阮沅湘靠臂力支撑,扒在师弟窗前的壁沿上,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进去。
直到听到屋里小菊的叫声,她用神识扫了一眼,发现万君陶此刻并不在屋里。
确定了这点,阮沅湘从外面?把师弟屋里的窗户支开,跳了进去。
她控制着?力度,落地无声。
她扫视了一圈,终于在师弟的床榻上找到了小菊。
小菊看到她也朝着?她摇了摇尾巴,摇晃着?四肢走了过来。
阮沅湘把它抱在怀里,想?要不着?痕迹地离开,下?一秒就看到床榻上的一片污渍。
“.....”
阮沅湘沉默地摸了摸小菊的身后,发现也是湿了一片。
意识到什?么,她低头轻睨了怀里的罪魁祸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知理亏,小菊用尾巴轻轻地扫了一下?她的手臂,似乎在跟她说对不起。
阮沅湘看着?师弟满是尿骚味的褥单和床榻,只觉得头疼。
她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又从窗外爬回了她的屋子。
屋内,阮沅湘用衣袍把橘猫包好,又在她周身设置了屏障,禁止她出去。
小菊用爪子拍了两下?屏障,见不能?出去,又回到阮沅湘的衣服上躺好,专心地吃起竹筒里的鱼肉。
“......”
见不会再?出岔子了,阮沅湘才敢把窗户支开,顺着?墙壁又爬到了师弟的屋子。
她站在万君陶的屋子里,看着?被猫尿浸湿的褥单,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她站在原地,硬着?头皮上前,把师弟万君陶的褥单换了下?来。
空气中除了猫尿的味道?,阮沅湘还能?隐约闻到万君陶身上的松木香味。
想?到这是师弟日日夜夜睡的床榻,她屏住呼吸,让自己?尽量什?么也别闻到。
阮沅湘把褥单折好,转身就要从大门离开。
却听到了门外万君陶和樾舟的谈话声。
“师兄,那我先走了。”
“......”
声音很近,似乎只有一门之?隔。
阮沅湘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转身就要翻身到窗外。
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被垂落在地的褥单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门口?的万君陶听到动静,皱眉迅速地打开了门。
看着?屋里的师姐,万君陶有些诧异,还扫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
直到确认自己?没?走错,他才进了屋把门合上。
“.....师姐。”
“......”
阮沅湘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不想?供出橘猫,便?干脆保持缄默。
万君陶看着?脊背挺直的师姐,还有她手中......
似乎极其眼熟的褥单。
他看了眼一旁空空如?也的床榻,又看了眼师姐手里的褥单,挑眉也没?有说话。
阮沅湘注意到他的眼神,攥着?褥单的手僵硬又紧绷。
两人沉默着?僵持了许久,还是万君陶先妥协般地开了口?。
“师姐手上的褥单.....”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阮沅湘本就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来给你晒一下?褥单。”
“......”
万君陶看着?师姐,眼底带上了些探究。
两人虽然师弟师姐相称,却从来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阮沅湘看起来疏离,实则却面?冷心热。
但是万君陶却正相反,他看起来对每个人都如?沐春风,但骨子里却最为疏离。
这也是万君陶为何最喜欢这个师姐的原因。
阮沅湘从不主动示好,也从不探究他的隐私。
所以对于阮沅湘要主动给他晒褥单这件事,他是不信的。
不光不信,还有些怀疑。
况且在修仙世界,异性之?间相互晒褥单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情。
他没?有给别人晒过褥单,也不会让别人给他晒褥单。
按照平时,别人碰他的褥单,他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会是极其厌恶的。
但阮沅湘拿着?他的褥单,他心里虽然狐疑,却并不反感。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他看着?阮沅湘,走上前一步:“师姐,我自己?晒就好。”
谁知阮沅湘见他上前,还以为他要和自己?抢夺褥单,防备地后退了一步。
“......”
万君陶挑眉,眼里的狐疑更深了。
他朝着?阮沅湘的方向?慢慢走过去,眼神紧紧地盯牢了她的眼睛。
阮沅湘步履僵硬,一步步后退。
直到退到墙根,退无可退。
阮沅湘硬着?头皮,抱紧手上的褥单就要从一旁的窗户逃走。
万君陶勾唇,先她一步甩下禁制困住了窗户。
“.....”
禁制上有万君陶独有的符咒,旁人要想?解开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看着?被封上了禁制的窗户,阮沅湘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看着?万君陶,睫毛轻垂:“这是师姐该做的。”
万君陶眉眼间隐约含笑,带了些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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