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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潮未央[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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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遗憾(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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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腿立刻被他夹住,又缠上来?。

    “放心?,你不喜欢,不让你生。”他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别说他现在喜欢她,连带着有点心?疼她,就算不喜欢,周庚礼也接受不了私生子。他一直认定,私生子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就不该存在。

    李佩央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当她带着遥遥回?来?时,看见他,她真得很怕,怕他在孩子面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可他没有,他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女儿,反倒令她感到惊奇。

    而她的家庭背景,他大概早就了解了,也许不知道全部,但应该也让人查过。

    那六年,他没跟她提起,是想保护她的自尊心?。

    其实没有必要?。她的自尊心?从来?不建立在她无法?左右的事?上。

    当初他母亲找到她,跟她说:【李小姐,如果你的家庭背景再简单一些,哪怕只是普通职员,我们也不会这?么反对。可你的父亲是杀/人犯,你的母亲患有精神?疾病。李小姐,为人父母,总要?为下一代考虑,你能理解我们的顾虑吗?】

    【能。我能理解。】她很真诚地回?答。

    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李佩央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孩子,她甚至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从她有记忆起,那个男人,血缘上和她是父女关系的人,她从来?没叫过他父亲。

    而她的母亲,那个女人,李佩央对她的感情更复杂。

    早慧让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名为“憎恨”的情绪。她恨她的懦弱、自私、胆小,恨她为什?么宁愿忍气吞声、窝囊地活着,也不愿意站直了带着她离开,离开那个地方,离开那个男人。

    她们不像是母女,更像是敌人。她的母亲会在她挨巴掌时,躲在厨房默不作声;而她也会在听?见屋内有哭声时,藏进鸡窝旁边的草垛后面。

    再后来?,她就躺在了病床上,成了神?志不清的模样?...可如果那天这?个女人没有把她推出去,那躺在那里的就是她。

    当她昏迷时,李佩央第一次枕在她怀里,用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

    其实她的怀抱也是暖的,只是她们从来?没有拥抱过。她们一直在互相伤害,直到一方“死亡”,伤害结束,真正?的母爱好像才刚刚开始。

    然而,死亡真实降临的那天,李佩央才意识到她把生命想得太?简单了。

    送她进急救室的路上,她尚且能理智思考,只是心?脏狂跳,比平时慌乱百倍。

    就在病床即将进门?前一刻,那个疯了快十年的女人,她又爱又恨的人,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用古怪刺耳的声音嘶吼着喊了一句:“女儿!别害我女儿!”

    李佩央愣在了原地。那声音像一把钝斧砍在她身上,把她的心?脏凿穿了一个大洞。

    那扇门?关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失去力气,跪倒在地,“妈!”她的眼泪落下来?,一夜就没再停过。

    只在那一刻,李佩央终于想起要?“原谅”她了。但她没有机会了。

    最后一次,她和这?个女人的交集,就是在她的死亡通知书上签字。她悲惨的一生在她的呜咽声中结束了。世界上多了一个解脱的灵魂,少了一个与她相依为命的人。

    那一晚,李佩央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哭了很久,哭到最后她都分不清,到底是在哭她还是在哭自己。她只觉得心?脏很痛,牙齿也痛,哪里都好疼。

    最痛心?的时候,她给他拨了一个电话。

    凌晨,接到那通电话时,周庚礼在外省出差。他那晚心?神?不宁,喝了两杯酒才入眠。

    接电话时,他没有看是谁,直到听?见那头轻微的啜泣声。

    “央央?”男人清醒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我妈妈..去世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周庚礼动了动嘴唇,想安慰她一时都找不出话。他放柔说:“别哭,央央,你别怕,我——”

    “我没有亲人了。”电话里,女孩压抑不住的痛哭声同窗外的闷雷一同响起,她哭着对他说,“...我好想你。我现在好想你。”

    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因为她的一句话。

    “好。”周庚礼毫不犹豫地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她,“你等我,我现在就赶回?去。央央你别哭。”

    她的那一声,他感到了一种心?痛的滋味。整个胸腔都发麻。

    刚打开房间门?,对面,和他住同一个套房的、他大哥的专职秘书陈政也穿好衣服出来?。他是从邻市来?陪他签一个合作案,上午刚签好。

    陈政看见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庚礼,正?好你也起了,你听?说了是吗?你大哥,下午在主持常务会时急性胰腺炎晕倒了,送到医院都还没醒。现在外面大雨,京市的飞机过不来?。你开/车技术好,你跟我一起,我们得赶紧过去一趟。”

    陈政拉着他走了两步,后面人不动了,他回?头,“怎么了?”

    “...我得回?去一趟。”

    “回?去?”陈政诧异地看着他,屋里没开灯,他也看不清周庚礼的表情,“你要?回?哪去啊?”

    黑暗中,男人喉结滚动,长眉紧锁,艰难地回?答:“回?京市。”

    “你怎么回?啊?你回?去做什?么?”陈政走近,晃了晃他的肩,“那是你大哥啊!他出事?了!”

    “...我知道。”

    他知道个屁?!陈政要?被他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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