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炔去了书房, 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你最好有要紧事。”
楚河愣了一下, 察觉到陛下心情不?好之后便也直接长话短说了:“陛下,刚得到的消息,这次蜀州城内的刺客可?能和?柔然?那边有关……”
严炔一愣。
柔然?……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怎么?,那群老东西还没放弃么?,看来朕上次没有赶尽杀绝,实在是朕的失误。”严炔笑了笑, 但是那笑明显有些渗人。
柔然?,是越州,是严炔熟悉的老地方了。
当初越王便是逃向了这个地方,在柔然?苟且了两年多, 最后被?严炔北击彻底拿下,但是越王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总有一些老旧臣子还在不?断奔波, 听说民间还有一个越王的私生子, 一直在奔波寻找, 还做着那不?切实际的复国之梦。
斩草要除根。
严炔这两年虽然?把重心放到了西北宁州, 但是一直也没有放弃越州, 北方地界太大, 一不?留心, 这些诸侯之间也就有了异心。
对于刺客的事情严炔细密安排了下去, 楚河一一应是。
“让陈晟和?你一道,这些人现在在蜀州,恐怕蜀州也有了内应。”
楚河再应是。
严炔安排下去后便准备回?房了, 谁料楚河还没有退下的意思,又犹犹豫豫道:“还有一事……”
严炔停下了脚步。
楚河:“先前……陛下嘱咐让我去查前宁王的事情, 属下在前两日已经得到确定的消息,贺垣、贺垣他应是……断袖……”
这两个字楚河只是说出来就觉得费了好些的大力气,更不?必提陛下得知后的表情了。
楚河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看,严炔似乎怔愣住了。
“你……确定?”
“陛下交代的事情属下不?敢敷衍,况且也过了这般久,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是不?敢来污了陛下的耳朵。”
严炔勉强压住了心底的惊骇和?古怪,挥了挥手让楚河退下了。
等楚河走?后,他却没有方才那么?着急返回?了,而是默默站在窗口平复。
在宁王宫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还有昨晚……
他心口一跳,为自己的冲动和?粗鲁深深懊悔,不?过就在他准备去找人的时候,担惊受怕半天的长贵忽然?进来:“陛下……奴才错了。方才您让我盯着人不?许别人进去,但是奴才看见小郡主出来的时候也没拦……”
严炔一顿:“她走?了?”
长贵:“……是。”
严炔皱了皱眉,但想?了想?,也是毫不?意外,于是挥了挥手让长贵下去了。
长贵松了口气。
严炔站在窗前看着月色,心头的复杂萦绕。
当初程皎皎改嫁的时候,周围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她是娇气惯了丝毫受不?得怀州的苦,也有人说是蜀州倒戈明显是羞辱他们怀州。
严炔没有管这些,他只是从来都想?不?通为何她能走?的那么?决绝。
但现在严炔忽然?明白了。
当年二嫁的事情明显另有隐情,她不?可?能是因为喜欢贺垣去的。
这三年,她过得很苦。
但当然?,她走?得那么?决绝,这也说明。
她对自己也没什?么?感情。
严炔忽然?苦笑了一下。
程皎皎服过药之后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想?来师兄调制的药会更温和?一些。
她起来之后便听金果?说,今日一早师兄和?师父就去给?严炔解毒了。
程皎皎犹豫一下,准备也过去看看。
路上,遇到了程昭阳。
“小郡主,起来了?”程昭阳笑着看向妹妹,那笑有些意味深长。
程皎皎不?解:“阿姐?”
程昭阳二话不?说先去抚她的长发看,似乎在找什?么?痕迹,程皎皎瞬间就明白了赶忙遮掩了一下:“阿姐,你!”
“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程皎皎:“……”
应该是没什?么?痕迹的,昨晚严炔没当狗。
但面对她这个精明又有很多“经验”的阿姐……程皎皎还是心虚。
她轻咳嗽了一声:“父王呢?姐夫呢?”
程昭阳默认了妹妹转移话题的举动:“你姐夫去军营了,最近不?是在查刺客的事情,他也忙得很,父王在中堂,今早不?是要给?那位陆大人解毒。”
“刺客?!”程皎皎并不?知道蜀州刺客的事情,十分惊讶。
程昭阳也一愣:“你不?知道?”
程皎皎摇头。
程昭阳脱口而出:“我当陆……”
说到一半见妹妹脸一红,笑着改口:“这几日你忙,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阿远说前些日子你们遇到的那批刺客又露面了,就在咱们蜀州,应该是冲着那位陆大人来的。”
程皎皎瞬间紧张了。
“这到底是群什么人啊,阴魂不?散……”
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倒是让程昭阳目光一动,似乎更加确定了一个事情。
只是当下笑而不?语:“是啊,所以?你姐夫最近也是忙得团团转,不?过这些事都有男人家?们在外头,你先去中堂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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