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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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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爱情解药(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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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翘的发丝。

    镜子里出现他完整的脸,挂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蜿蜒滑滚。只有睫毛上那几滴,将落未落。

    出神的时候一滴水落进眼睛,他闭了下眼,如梦初醒般抽下毛巾,囫囵把脸擦干净,动作很大,像要用力擦掉一段难以接受的记忆。

    许久,躺在双人大床上的席冷终于平静下来。

    如同以前收拾工作生活的各种烂摊子那样,处理自己遍布阴霾的糟糕人生那样,他拿出手机,为今晚的闹剧进行收尾工作。

    他给闵致发了两条信息。

    Leng:【没关系】

    Leng:【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歌】

    他当然希望闵致喝多了断片儿,所以没细说到底是什么没关系,免得徒增尴尬,并告诉闵致自己并不会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脱粉。

    喜欢闵致的歌也是事实。

    但他想着,没准闵致把那颗药也忘了,于是好心提醒:【你晚上11点多的时候吃了颗止疼药,24小时内不要再喝酒了】

    过了会儿,他把床头的手机捞过来扫亮,再发了三个字:【明天见】

    现在是凌晨两点,等到下下个天亮,就是《无限密室》第二期录制的时间。

    但闵致始终没有回复。

    可能是睡着了吧,毕竟都醉成那样儿了。

    多年以来席冷的睡眠一直不太好。

    离开原生家庭之前是失眠,因为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而无法入睡。后来他逃跑了,找到了这世上最美妙的东西之一——酒精。

    解决了入睡的问题,他又频繁做梦。

    无比真实的梦,或者说现实就是噩梦。那些梦往往是过去的复现,幻觉在清醒的时候无孔不入,噩梦则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肆意入侵。

    睡梦中,他不自主蜷缩身体,揉了一团厚厚的被子,挡住脆弱的咽喉。

    那把刀太锋利,他用手、用衣服、用被子去挡,但他还是听到布帛被刺裂的声音,很刺耳,然后是皮肤被割破,敏锐的神经末梢疯狂叫嚣。

    在梦里,身体的保护机制不起作用,他不能晕过去,除了承受痛苦,一切都是徒劳。

    血管也断裂了,一根接一根,他听到,嗒、嗒、嗒,连着好几声。

    修长骨感的手伸出被子,虚虚抓了几下空气。噩梦缠身的人猛然惊醒过来,坐在床上将被角攥得死紧,胸膛起伏,大喘粗气。

    席冷赶紧摸了摸脖子,满手冷汗。确认自己还活着,脑袋又开始嗡嗡发疼。

    他从床头取来手机,熟练地打开音乐软件,打开闵致的歌单,随机播放了一首。

    [我天生反骨,不为谁屈服]

    [你说这不,那不,那也不]

    [虚假的希望,伪善的救赎,只想让我认输]

    是《反骨》。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他弓身侧躺在床上,手机陪着他躺在他耳边。放空的视线随意抛掷出去,恰巧落在衣帽架一件白色半袖上。

    衣服上一串黑色的字母,是上辈子的他在网上看来的一个句子,他唯一知道释义的法语句子。

    那时,还没真正经历死亡的他,怀着强烈的决心把那句话写在了衣服上。正前方,胸口处,心脏的位置。

    ——命运不能使我屈服。

    视线收回,落到散发莹莹白光的手机上,唱片封面像催眠的陀螺,一圈又一圈旋转着。

    汹涌澎湃的摇滚乐,回荡在空旷寂静的挑高主卧里。

    [像命运一样顽固]

    [谁让我天生反骨]

    [你说我孤僻乖张,傲慢自负]

    [对不起,我的回答]

    [还是“不”]

    席冷的呼吸渐渐平复,紧蹙的眉心也舒展开。

    他恍然想起,他问面色痛苦的闵致需不需要止疼药。那双眼始终带着露骨的直白。

    他去床头柜里取了一颗药,回到阁楼,小心地递过去。

    吞药的时候,闵致也不挪开眼,始终盯着他,审视他,打量他,有股要钻入他皮囊、攫取他灵魂的狠劲儿。

    “……好些了吗?”他迟疑地问。

    “嗯,不疼了。”闵致按了按左胸口,对他道,“你的药很管用。”

    仿佛在阁楼上无事发生一般,闵致回家,他洗漱休息。

    可在夜深人静时,在张扬的摇滚乐里,一个漫无边际的联想出现了,就像行星相撞,砰!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席冷握住枕边的手机,感受音乐在掌心里震动的频率,头疼的感觉就像荡开的水波,一圈圈越扩越大,慢慢消散,无影无踪。

    耳里还是闵致的声音,反反复复,对命运说,“不”。

    一个念头渐渐清晰,哗啦,浮出水面。

    他的歌,好像也变成了他的电子止疼药。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着小情侣初吻碰一碰就行了吧……但没能控制住闵子哥……然后就……就这样了(摊手)

    小冷:他醉了(肯定脸)

    作者:你们都满意就好: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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