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西南回到香港,就完全病倒了,烧了三天,一口药没吃,直接烧成了急性肺炎。
吴文宇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催的,短短三天,抱着薄彦家?的猫,先是跑了趟加拿大?,又来?了趟西南。
得亏是他爱熬夜,作?息本来?就混乱,不然这乱七八糟地倒时?差,他人得费。
这么一琢磨,忽然又想起薄彦,这人他大?爷的还生着病来?回跑,牛死了。
人在病房里面被医生吭哧吭哧上药的时?候,吴文宇就在外面抱着薄彦家?的猫等他。
真?爷爷的服了,上辈子薄彦可能是他祖宗。
他爹的,这辈子也是。
在医院陪了两天,死乞白赖把明闻婧也叫过来?。
明闻婧人一到,手?里的包扔他怀里:“你有病?你兄弟生病叫我干什?么??”
吴文宇抱着不行,蔫唧唧地坐在走廊长椅上:“不是你闺蜜甩他,他能在里面躺成这样?”
“高烧三天,半边肺烧白了,一边黑一边白,我看ct的时?候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病种,黑白肺。”
明闻婧抱臂想翻白眼,但到底是没翻出来?:“活该,不是他把人关酒店的时?候了?”
明闻婧越吐槽越起劲儿,抱着胳膊疯狂输出:“恨不得给人家?颜帛夕戴个手?铐,一天二十四小时?跟他拷一起......”
吴文宇赶紧起身拍她,食指竖起来?比在嘴巴上:“别说了我靠,让里面那个听见,他万一醒了真?这么发疯怎么办???”
......
一周后,从医院出院,正好是港队归队的时?间,薄彦在西南的医院做了全身体?检。
年轻人,身体?好,发烧引起的肺炎,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什?么大?毛病,医生就是叮嘱,说下次再生病要及时?就医。
从西南坐了早班机回香港,收拾了一天东西,准备归队。
吴文宇抱着不行,在薄彦家?别墅前跟他送别:“你这一去就是四个月,我和不行没有你可怎么办啊......”
不行:“喵——”
“你说我俩这孤家?寡人的。”
不行:“喵——”
“不行想你,我也想你......所以你阁楼那游戏机能不能给我玩玩?”
薄彦靠在车上,眉梢眼角都是恹的样子,手?机点进录音软件,递到耳旁,听了两遍,放下来?。
目光再挪回来?,眼神?依旧没太多神?采:“你说什?么?”
吴文宇连撸了两把不行的后脖颈,也不知道薄彦现?在为什?么转了性,以前他摸一把不行,他恨不得把他打残废。
“我说游戏机游戏机,给我玩玩你那游戏机,要不是那年全球就发售那么十几台,我能没得玩?”
“草了,现?在再加二十万都买不到。”
薄彦反复拨弄手?机,等李叔过来?。
“给你了。”他道。
四月,香港的气温升高,前两天最近一场雨后,天彻底放晴。
他病刚好,却没有遵医嘱,依旧穿得很薄,帽衫的抽绳被风吹起,缠在一起,手?指反复在录音软件和微信框切换。
天热了,马上又到夏季。
距离冬天还有漫长且冗杂的九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