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没有?直飞西南, 而?是在前一天改了票,飞到了北京。
怕被薄彦查到机票信息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打算先到北京, 再从北京买车票去西南。
买票时也多买了几张, 不同?班次,到不同?地点, 即使薄彦查到,也需要一些时间分辨她到底去了哪个方向。
她过了安检, 找到自?己那趟车的检票口, 再拖着行李箱找了个座椅坐下,围巾从脖子上松了两?圈摘下来,才算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到北京,在市区找酒店住了一晚,连着奔波实在太累, 上午多睡了一会儿, 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才来高铁站。
距离她的那班车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点进通讯记录, 随手?划拉了一下。
有?几条未接来电, 全部来自?薄彦。
前几通都是昨天她还在飞机上时打的,应该是那会儿刚发现她不在。
还有?一通是今天上午,三小时前,再之后没再打过。
她右手?拎着棉服的衣领,下巴往里缩了缩,看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 莫名有?点害怕。
薄彦……应该很生气。
正?心虚盯着那条记录, 手?机忽然又震了下,屏幕跳出“薄彦”两?个字。
她吓得手?一抖, 点了挂断。
“.........”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把?薄彦拉黑,连同?其它社交软件也一并删除。
做完一切,她深深吐了口气,手?机按灭,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往座椅后靠。
马上,马上就要去西南读书了。
希望和薄彦再也不见。
......
决赛后结束的两?天,薄彦没有?离开酒店。
套房衣柜检查过了,常穿的几件衣服和贴身衣物都被带走,打电话给家里,赵姨说人也没有?回去。
所以确实是跑了,还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隔天中午,薄彦从浴室出来,捡起手?机给人又打了个电话,刚想?了两?声被对面人挂断,他用毛巾揉了下发顶,点了重拨键,再次拨过去。
听筒里简单的两?下“嘟”声之后,提示他被对方拉黑了。
薄彦手?机再拿下来,唇角微微翘起,笑得很凉。
行。
一分钟前的那个电话还没被拉黑。
也就是说她没换号码,也一直盯着手?机,这回是真烦了,直接把?他送进了黑名单。
重新站直身时,再没心思等下去,电话拨给昨天给他汇报的那个秘书。
“她的机票信息确定了吗?”
“确定了,确实是昨天上午九点,从柏林直飞北京,当晚在北京一家酒店入住,今天中午刚退了房。”
薄彦靠着身后的桌台,按了按眉心,近段时间他每天都和颜帛夕呆在一起,猛然分开,他身体的反应比先前没接触时她还重。
这也是他这两?天没有?离开酒店的原因。
戒断反应来势汹汹,他头昏昏沉沉,全身的温度都比平时高一点,像得了一场让人难耐的重感冒。
他皱了皱眉忽略身体的不适:“继续找,今晚之前我要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北京。”
刘秘书原先是薄彦父亲手?下的人,家里有?意培养薄彦进集团,两?年前把?刘明分给了他,除了分管他的日常生活外,也帮忙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刘明在那端沉默了一下,坦言:“我们在内地资源有?限,查起来会费一些时间,如果追求速度的话可能会惊动您的父亲。”
“无所谓,”薄彦嗓音懒怠,“惊动谁都无所谓,把?她给我找到。”
“好的。”
“昨天那个姓宋的手?机号给我,”薄彦语带轻蔑,“顺带把?他专利造假的证据找到,一起发我。”
宋之霖大?三申请过一个专利,都是同?一个专业的,他那专利怎么钻空得来的,薄彦看一眼就知道。
之前没管,是因为所有?人都睁一眼闭一眼,无所谓。
但现在不一样。
电话挂断,薄彦轻甩了一下发,从靠着的柜台直身,往客厅走。
在沙发上坐下时,他的神经已经绷到极限,头昏到发痛,太阳穴突突地跳。
仰头靠在靠背,睁眼看天花板,她不在,能让他撸的猫也不在,他这会儿真是全身上下都燥得可以。
想?到这症状可能要持续一两?个月,他就气得想?笑。
别让他知道她是跟姓宋的那个狗东西一起跑的。
仰躺靠了几分钟,手?机震了下,是刘秘发来的手?机号码。
他拨了下头发,手机举起来看了眼,在之后坐直,两?腿大?敞,一手?垂在身前,另一手?把?拨了号码的手?机放在耳侧。
他刚洗过澡,只穿了条长裤,上半身裸着,昏暗的客厅里,人显得有点阴森。
几声机械响声后,听筒传来一个温和的男音:“喂?”
相?比宋之霖的声音,薄彦的嗓音就阴郁沉哑多了。
他把?茶几上的玻璃杯移近,倒了杯水,问得自?然:“现在在北京吗?”
“在......”宋之霖下意识回答完,皱着眉问,“你是谁?”
因为硕士保研的事情,他两?天前过来北京见老师。
很模糊的一个“在”字,薄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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