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太多实权,但却足以接近她,此人究竟是何打算?
荣蓁想不明白,一切只能见招拆招。白日里?荣蓁继续在官庄做些杂活,赵淼许是有些忌惮秦楚越,并没有再特意为难她,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善。
秦楚越时常会过来,她出?手?阔绰,常带些酒肉吃食给那些看?守的人,时间久了,那些人便也同她熟络了些,知?道秦楚越想护着?荣蓁,赵淼不在时,那些人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官庄里?的活计是做不完的,放水还?是为难,只在她们一念之间。
二月末天已回暖,秦楚越坐在椅子上,看?着?荣蓁在一旁劳作,旁若无?人道:“都说?让你歇一歇了,赵淼不在,要半月才能回来,用不着?出?这么大的力气。”
荣蓁并不言语,手?上未停,秦楚越见她不为所动,当真是软硬不吃。
有秦楚越的照拂,荣蓁的日子不至于难过,但旁的人却不一定,她们在官庄还?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可很快吴县令的人便让人来传话,要押她们这些人去采山石,同屋的人惴惴不安,纷纷道:“听说?那里?的人没日没夜劳作,有时连饭都吃不饱,若是慢了,还?会被打一顿。我如今也四十有余,真去了那里?,只怕活不过一月。”
“但也没有办法,不去也是个?死。”
荣蓁也没有想到,恐惧之下,同屋之人竟起了逃亡的念头?,荣蓁察觉了,却并没有跟出?去,只是也没有阻止,或许如她们所说?,被带走也只有死路一条,这些人敢反抗,全凭求生的勇气,荣蓁也是阻挡不了的。可官庄里?的人早有防范,那些人被捉住,赵淼的手?下将消息报给了吴县令,吴县令极为震怒,当即下令将这些人杖责五十,关押起来。
荣蓁并未参与其?中,只是赵淼的人却不想这样轻易将她放过,也将荣蓁一并带去。秦楚越连夜赶到县衙,瞧见的便是荣蓁被关押起来,正?要施刑。
见她过来,一旁的衙役上前问一声,秦楚越从钱袋里?掏出?一些碎银,笑着?塞给了几人,“你们几个?先去吃些茶,这几人便交给我,我也有话要问上一问。”
那几个?衙役欢喜收下,却又?想起还?未施刑,秦楚越道:“我来便是。”
等人都走出?去,秦楚越看?向荣蓁,正?色道:“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成见,但眼下只有我能帮你。你也看?到了,被流放到这里?,连生死都不能自己掌握。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也不想死得?这样潦草吧?你听我一言,只要你肯写悔过书,当今皇帝必定会放你一马,到时候自有东山再起之时。”
即便是到了这种情形,荣蓁依旧不愿被秦楚越拿捏,她道:“那就死在这里?啊,你这样急切,倒是比我自己还?要顾惜我的性命。既然如此,你何不说?出?你真实的目的。”
秦楚越咬牙道:“你当真是油盐不进,好啊,那就先受罚吧,看?看?皮开肉绽之时,你能撑多久?”
秦楚越亲自施刑,荣蓁“伤”得?厉害,又?得?以澄清未参与其?中,不到一日便被放回了官庄,而其?余的人生死未卜,床板有些硬,原本只是轻伤,可硌得?厉害,荣蓁只觉骨头?都是痛的,连她自己也想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
荣蓁的伤养了几日便好了,官庄里?又?押来新?的人,而原先那些人的死活再无?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