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在前引路, 荣蓁随着他来到了姬恒的寝宫,恩生已在殿门前迎接,瞧见荣蓁过来, 笑着同她行礼,“大人一路辛苦。”
荣蓁抬起衣摆走?上阶来,平声道?:“殿下可在里面?”
“殿下说大人车马劳顿,定是?疲乏得紧, 让奴才先请您去沐浴。”
荣蓁倒是?觉得新鲜, 姬恒几次催她回?京,可如今她人回?来了, 他却不?直接相见。
这?行宫建立不?过几年,当初便备有几处汤池, 其中一处便是?留给姬恒的, 荣蓁宽衣之?后,没入这?池水之?中,方才还不?觉得疲乏,可身体?接触这?温暖水流, 倒真是?舒缓不?少, 荣蓁靠在池壁上,水汽氤氲间,此?地仿佛如仙境一般。她闭上眼眸,疏解着身体?的疲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闻见一阵熟悉的香气,仿若青莲一般,荣蓁唇角轻轻勾起, 水流声响起,她伸出手去, 便触到了男人的脖颈,将他揽向自己,而后慢慢睁开眼去,男人眼中含笑,身上的亵衣被水浸湿,启唇道?:“荣大人也?不?问是?谁,便这?般心急吗?”
荣蓁搂住他的后颈,轻轻摩挲,“殿下还会寻旁的男子来侍奉我吗?若殿下如此?大度,那男子又有殿下这?般容貌,我倒也?可以笑纳了。”
姬恒状若羞恼,作势要离开,荣蓁失笑将他拥住,“不?过同殿下玩笑几句,怎么殿下竟当真了。也?没有哪个男子敢在殿下的地界如此?放肆。”她的声音透着蛊惑,“更没有殿下身上这?股香气。”
荣蓁游到姬恒面前,抚着他的脸,唇轻轻印在了他的眉心,“这?些日子不?能陪在殿下身边,让殿下受委屈了。”
姬恒哼了一声,“荣大人从前便说要补偿我,可回?了京城没多久就?去了江南,此?次又要如何许诺?”
听他提起江南二字,荣蓁心头隐去一些不?自在,慕容霄既存在过,便不?会轻易从她的记忆中抹去。荣蓁很?快收整好,笑道?:“我自然是?一刻也?不?想同殿下分开,不?过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荣蓁自然将一切都推到姬琬身上,她身上未着寸缕,姬恒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安排她来汤池沐浴,除了帮她解乏之?外,还是?要看看她身上究竟有没有新的伤。
姬恒刚道?:“好在未添新伤,你都在江南……”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荣蓁以吻封缄,她的唇口允吻着,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将他抵在池壁上,姬恒椯息着,他大概不?知,一个男子这?般肆意地打量着一个女?人的軀体?,本就?是?一种无声的指引。
姬恒本意并非如此?,可如今却也?被点燃,小别胜新婚,一切规矩体?统皆忘于脑后,在这?汤池中便行.起事来,只是?于水中难免不?够尽兴,姬恒靠在她身上,胸膛微微起伏,荣蓁气息不?平,道?:“倒是?忘了,陛下说今日在宫里设宴,要为我接风洗尘。”
姬恒想也?未想,“不?去。”
这?话倒是?贴合他的性?情,不?过荣蓁可不?能如他这?般肆意,轻声道?:“听陛下说,太后也?会去,我本就?不?得他老人家待见,你忍心我再受训斥?”
姬恒只得妥协道?:“等?参加完这?些宫宴,我便同皇姐请旨回?京城。这?行宫再好,也?不?如我的帝卿府里自在。”最要紧的是?,在帝卿府里一切由他做主,自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二人。
荣蓁含笑,在他耳边轻声道?:“宫宴上我少饮一些,也?省得殿下如此?烦心。”
她竟如此?打趣他,姬恒将她揽住,他那物本就?还未离开,只轻轻动作,便见她面容一变,将他紧紧抱住,也?不?再管外界纷扰,只肆噫荒唐起来。
晚宴时荣蓁与? 姬恒姗姗来迟,太后的脸色已有些不?好,好在姬琬替她二人圆场,笑道?:“也?是?怪朕,未多留给你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既然来迟了,荣蓁必要罚酒几杯。”
如此?场合,偏偏姬恒根本不?在意旁人眼光,他的手还紧握着她,让太后更觉没有规矩,“罢了,快入席吧。”
如今陪在女?帝身边的也?唯有徐侍君位份高些,此?次宴会也?是?由他筹备,徐侍君含笑同女?帝道?:“今日臣侍让人备的酒并非烈酒,陛下与?荣大人多饮几杯也?无妨。”
姬琬赞他做事周到,徐侍君浅浅一笑,却又往荣蓁座间看了一眼,见她眼神都在姬恒身上,又收回?了目光。
荣蓁到了行宫之?后还未用膳,便又折腾了一番,如今倒真的有些饿了,姬恒如往常一般替她布菜,可这?一举一动也?都被太后瞧在眼里。
帝卿下嫁,仍旧为君,而妻子亦是?臣子,太后一向疼爱姬恒,哪里能见得他这?般伏低做小,更觉让后宫卿侍看了笑话。
许是?太后的眼神太过凌厉,姬琬也?觉察到,不?由道?:“阿恒如今愈发贤德了,不?过今日你亦迟了,还是?先罚酒一杯。”
听到此?处,太后又连忙劝住,“皇帝糊涂了不?成,太医前阵子可是?说了,恒儿如今用不得酒。”
姬琬这?才想起,轻拍额头一记,“朕还真忘了这?遭,那便以茶代酒吧。”
姬恒如今心情甚好,也?不?理会她们究竟说了什么,倒是?荣蓁有些怔然,“殿下病了吗,怎么还看了太医?”
姬琬唯恐太后又说些什么,荣蓁毕竟是?她宠信的臣子,自然是?要偏帮一些,道?:“太医说阿恒这?是?心病,也?无大碍,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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