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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探案,坏妖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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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斗雪红(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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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好友围坐一桌,城隍抚须开口,“月大人生前二十又七而亡,没有娶妻。”

    黑一压低嗓音,“城隍大人,你快说说,月大人的心上人是谁。”

    听完上司的情事,他和妹妹白二还得赶回人间勾魂。但城隍说话慢吞吞,又喜欢讲故事。从月浮玉出生讲到为相,迟迟不肯说月浮玉的心上人是何人。

    几人耐着性子,听城隍讲起月浮玉死后之事,“月氏昏帝继位之初,也算明君。可等月大人一死,他性情大变,好好一个国,白白丢了一半。”

    讲了约一个时辰,城隍总算记起几人此行的目的。清清嗓子,笑着说道:“月大人的心上人是一个女子。”

    “然后呢?她是谁?”

    “一个有夫婿的女子,其他不知。”

    浪费一个时辰,听了一句废话。

    孟厌离开城隍庙时,忍不住与阿旁抱怨,“下回,再不信城隍了。每回递的消息,没一句是真的。”

    去年,城隍说酆都大帝欲重赏每月各司绩效前三的官员,赏银三两之多。

    孟厌为了这三两,累死累活一整月。

    结果赏银是真,不过赏的是地府所有官员,无论官位大小,不论绩效高低。

    还有前年,城隍说天庭不满地府女仙收跟班,要重罚有跟班的女仙。为了保住官位,她忍痛与温僖划清界限,提心吊胆过了一整月。

    结果天庭压根未提过此事,全是城隍道听途说之言。

    在黄泉路又闲逛了一会儿,孟厌才偷偷摸摸回房。一开门,温僖皮笑肉不笑地坐在床前,“按手印而已,竟需一个时辰?”

    孟厌心虚回他,“回来路上碰见阿旁,我们去三生石看热闹去了。”

    “哦,顾一歧也爱去三生石。”

    “你别乱说。顾一歧昨日出地府,说是去人间,得好几日才能回来呢。”

    “你连他去了何处都知晓,还敢说心里没他?”

    孟厌顿时头大,“我听阿旁说的。”怕温僖醋性大发,她赶忙上前安抚,“我没去三生石。城隍说知道月浮玉的心上人是谁,我怕你说我,便自个去了。”

    温僖揽着她,勾唇一笑,“是谁?”

    一提起此事,孟厌便火大,“说了许久,全是废话。说是一个有婚约的女子,连女子是何人都不知晓。”

    这日临睡前,温僖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若有一日我骗了你,你当如何?”

    孟厌翻身过去,低声应了一句仿若呓语的话,“不如何。自认倒霉,再不见你。”

    声音又轻又淡,温僖躺在床上,难得沉默。

    原定几日后回来的顾一歧,十日后仍不见踪影。

    孟厌休沐之期一到,原打算去查案司接案子。可分案子的判官说,顾一歧走前有交代:他一日未归,查案司一众判官一日不能再去人间查案。

    “怪了,难道顾一歧被大妖抓走了?”

    可等了足足半个多月,顾一歧再未出现。

    孟厌旁敲侧击找月浮玉打听,只得到一句,“顾大人有公事在身,你先去轮回司熬几日汤凑凑绩效。”

    兜兜转转,经月浮玉的一句话,孟厌又回到轮回司。

    泰媪一见她,语气照旧尖酸刻薄,“哟,本官瞧是谁,原是大红人孟厌。今日怎赏脸来了小小的轮回司?”

    孟厌谄媚道:“泰媪大人,下官回来熬熬汤。”

    泰媪丢给她一把汤勺,“你熬吧。本官正好有事要去酆都城。”

    孟厌震惊地看着手中的汤勺。从前相熟的几个孟婆凑过来,“前些日子,月大人来轮回司,把泰媪大人好一顿说。自此,我们终于有汤熬了。”

    几个孟婆抱头痛哭,虽不能再快乐偷懒,但每月绩效最少也能得八分了。

    众人聚在一块熬汤闲聊,有孟婆听闻孟厌打算成亲一事,“你和温僖何时成亲?”

    孟厌摇摇头,“钟馗大人说好上月底回来,上月底又说近日赐福生意好,下月才能回来。我估摸着,成亲一事,最快得三个月后。”

    几人向她道恭喜,孟厌笑着道谢,心中却惶惶不安。

    她怕一如前生,她会死在成亲前。

    三十年前死亡带来的痛苦,即使喝了三十年的孟婆汤,依旧无法忘怀。

    她那日躺在雪中,腹部破开一个血窟窿,血流了满地。她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却毫无办法。

    人死,如灯灭。

    又如血渗进雪中,悄无声息。

    顾一歧消失的第二十五日,孟厌又做回孟婆。

    每日熬汤送人轮回,偶尔偷懒跑去找温僖,在奈何桥下种彼岸花。

    孟厌生前死后,皆没有种花的天赋,只能坐在一旁看温僖种花,“彼岸花快种满整个地府了吧?”

    温僖忙着种花,并未立马回她。等了很久,才有一个男子以极为平淡的口吻回应她,“不,地府中有一处地方,种不了彼岸花。”

    许是自觉失言,温僖回头看孟厌。

    一看才知,她已跑了个没影,“她整日缠着崔子玉,也不怕月浮玉嫉妒生恨,公报私仇。”

    孟厌这半月一直缠着崔子玉,全因作画一事。

    崔子玉作画规矩多,一会儿问她喜欢什么技艺的画法,一会儿又问她喜欢哪位画师的画作。

    她对作画一事一窍不通,只好拐弯抹角问温僖。至昨日,才打听到一人,“江浮笑笑生。”

    崔子玉拿笔的左手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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