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磨刀石是朕。”
——原来如此。
德妃心中再无半分冗念,竟觉得眼中干涩,连落泪的冲动也无,仿佛早该如此。
言至于斯,已然尘埃落定。
德妃长叹一声,俯身重重叩首道:
“妾身宋氏,性慕黄老之?风,自请出?宫修行,在此拜别陛下?。”
常清念回到宫里时,德妃已自东暖阁中离去。
并不知方才?那番震荡,常清念只同周玹用罢晚膳,又如常赖去他怀里弄娇。
常清念欢悦地蹭过周玹唇角,抬眸却见他眼底深沉如潭,不由困惑道:
“陛下?今儿?好?生奇怪,总这样瞧着妾身作甚?”
凝睇着娇美可人的常清念,周玹含糊轻笑,一语双关:
“你?倒是个坐不住的。”
常清念微颦黛眉,随后似乎想通什?么,扶着周玹肩膀讨饶道:
“妾身从没见过那么小的孩儿?,总归是好?奇嘛。再说妾身也没有胡作非为,您摸妾这身上都是暖的,怎会动不动就病倒?今早也请御医瞧过无碍,不然妾身贸然前去,岂不是过了病气给小公?子?”
周玹也不出?言制止,只耐心听罢常清念絮叨,这才?若有似无地勾起唇角:
“既然这么精神,朕便陪你?去凤仪宫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