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北屿家里面出来, 姜颂就一直都在给?江澄橙打?电话?。
快步走在大马路上,冷冽的寒风一直呼呼地往脸上刮,姜颂搓了搓被冻僵的手, 继续拨出刚才未接通的电话?。
几声冰冷的嘟声后,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她有些灰暗地闭了闭眼, 紧攥住手机,莫大的挫败感在心头上袭之而?来,步伐缓慢地走进公?交站台,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好一会儿, 这才目光发直地仰头看向发阴的天。
明明现在还是早上,她出来的时候天气还很?好, 不过一会儿,就慢慢暗了起来。
直到?那乌沉沉的云压下?来,一道凉意?贴上她的脸颊,紧接着, 越来越大的雪飘舞下?来。
姜颂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往围巾那掩了掩,任凭独自?一人, 在公?交站台下?, 仰头看向漫天的风雪。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当初和陆北屿刚分?手的那一段时间。
茫然, 窘迫,不知所处。
不过那时候还有橙子?。
现在呢?
姜颂一想到?这里, 心里的酸涩感就翻天覆地地涌上来。
现在, 她没有了爱情, 甚至连唯一可以握住的友情,她都握的摇摇欲坠。
此刻路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 姜颂的眼中被越来越多的白雪所覆盖,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陆北屿穿着长款羽绒服,站在雪地里,任凭雪花落在他的黑发和眉眼上,也不靠近她,只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安静地望向她。
姜颂看的眼眶生?涩,她干脆冷了冷心,直接别过眼去,不再去看他。
这时手心中发出一声声的震动?。
姜颂连忙低头看去,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她连忙抿紧了唇,犹豫了几秒。
明明就在前几分?钟,她还在一次次给?橙子?打?着电话?,可当她真的打?过来,姜颂却还是退却了。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电话?响起十几秒,就在那边以为电话?无法接通准备重新再打?时,姜还是颂接了。
一接通,双方无言。
还是橙子?那边先开了口,嗓音带着艰难和犹豫:“姜颂,我……”
她应该是知道了她和陆北屿的事?。
姜颂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抠了抠手心,抿唇,缓缓开口:“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橙子?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轻轻说:“姜颂,我答应帮助陆北屿,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真的很?好,你不知道他……”
听到?这些话?,姜颂的嗓音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哽意?,这么长时间被欺骗和蒙在鼓里的气意?涌上来,直接让她情绪愤慨起来,带着几分?难过失望质问她:“江澄橙,我的感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安排了?我喜欢谁,谁对我好必须由你来告诉我吗?!”
那边的声音乍得失去,许久,才听到?江澄橙发哑的声音:“姜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都没想过去安排你的生?活……”
姜颂抽了抽鼻子?,闭上眼,用浓厚的鼻音,咬着字音一字一句说道:“江澄橙,你做这么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吸了吸鼻子?,哭音越来越明显:“你明明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可你偏偏还要这样做。”
“江澄橙,我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啊,为什么现在却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呢。”
橙子?的嗓音越来越慢,直到?后面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她沙哑着声音,嗓音饱含着所有的愧疚:“对不起,姜颂,对不起……”
她的嗓音听上去还很?轻,似乎还在问最后的希冀:“姜颂,我们?还能做最好的朋友吗?”
一声落下?,电话?双方的呼吸都潮湿了起来。
姜颂压抑住鼻尖的酸涩,深呼了口气,指甲扣紧手心,尖锐的疼痛感顺着脉络丝丝缕缕地勾扯着心尖,慢慢开了口:“你告诉我,陆北屿答应你的事?情是什么?”
她咬紧牙关
:“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为什么陆北屿不告诉她,橙子?也不告诉她,所有的人都不告诉她……
姜颂重重地闭了闭眼,流出的一滴滴滚烫的眼泪全都混入吹卷过来的风雪之中:“橙子?,你觉得这么瞒下?去,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吗?”
那边的橙子?终究还是失了声。她无声哽咽了下?,握紧手机,摇了下?头:“姜颂,对不起。”
……
当姜颂气喘吁吁地握着手机跑进医院的时候,她的后背已经被厚重的羽绒服所浸湿,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上去凌乱不堪,但她都没有顾忌,只红着眼眶不断寻找着江澄橙所在的病房。
江澄橙所在的病房在五楼,但电梯她迟迟等不上,干脆去爬了楼梯,等气喘吁吁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差点累的直不起腰来,扶着墙不停喘气,身后跟着满身风雪的陆北屿,也同样匆匆赶来,但她丝毫没有顾他,等缓下?来后,她就敲了敲门。
没过几秒,门把?手被拧动?。
姜颂一抬头,看见是徐未来。
徐未来朝她点了点头:“橙子在里面。”
姜颂咽了咽口水,想往里走,可从未觉得现在自己的脚步如此沉重,好像每往前走一步,脚上仿佛灌了千斤重的水泥,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抬起腿来,正如她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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