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些不自在的人,眼睛更是顾起左右来。
    “衣服都洗了,一时间没寻着合适的。”
    祁北南眸中柔和一片:“衣服很好看,很适合。人也比平素里还要好看上三分。”
    “这么好看的衣裳,还是绸料的,怎也不见你常穿?”
    萧元宝脸上微红:“我觉着颜色太俏了些,平素穿着不好,再者无事何必收拾得花哨,就压在箱子底下没穿。”
    话一出,他方觉不对。
    如此说来,不是明里表示是因为要和北南哥哥出去,才特地收拾的么。
    他心中暗恼,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正欲开口狡辩,祁北南却忽然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哥哥知道了。”
    祁北南说罢,转握紧了他的手,牵着他往外头去。
    萧元宝怔了怔,傻傻的跟着祁北南的步子走。
    知…知道了?知道了是何意?
    哥哥知道了什么?
    知道真的是没有旁的衣裳穿了,这才穿了这身衣裳?
    还是知道他因要和他一起出去吃铺子,特地拾掇了自己?
    萧元宝心里乱七八糟的。
    “也是怪我,平日里不爱拾整自己,衣衫总老气横秋,连带着也教你受了影响,不好意思穿鲜亮的衣料了。”
    祁北南语气轻快,可见的愉悦。
    萧元宝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平稳了不少。
    他轻嗯了一声,两只眼睛偷偷的瞧了一眼牵着的手,依然未曾松开,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萧元宝耳尖发热,抿了抿嘴,可到底是没说出一个字来,又好似甚么都没瞧见一般把目光躲开去了别处。
    他既觉心虚,又有点兴奋。
    好像是明知错了事,却也还是给包庇下来了那般感受。
    两人就那般闲步到了吃酒的铺子上,铺面不大,里间有五张桌子。
    外头还搭了顶棚,能再放下三张桌子。
    这当头上里间已经坐满,外头还有两张桌。
    萧元宝还是头一回来这间唤做羊蹄子的吃铺来。
    到城里住的时间也就那么俩月,他多数都是在家里的灶上烧饭,鲜少在外头吃。
    “此处生意当真是不错。”
    “听说是开了有些年头的老字号了,城里的老饕都爱来。”
    “要一份招牌的辣水卤羊蹄,一碗手撕羊肉,两碗羊杂汤。”
    祁北南叫了菜,问身侧的萧元宝:“可还有想吃的?”
    萧元宝道:“再要份拌胡瓜。”
    “好嘞。郎君,哥儿可是头回来咱羊蹄子,铺里除却羊肉好吃,蟹面,蟹饭味道都好。”
    萧元宝眼睛一亮:“你们店里还做蟹?”
    “就产蟹的时节上出两道菜,平素里还是羊肉为主。”
    祁北南道:“便要一碗蟹面尝尝?”
    萧元宝小声道:“点这般多,吃不下该糟蹋。”
    “无妨,就要一碗,你吃不下我吃便是了。”
    伙计看了两人一眼,笑说道:“郎君与夫郎当真是恩爱。”
    萧元宝闻言,一张脸腾得一下便沸腾了。
    他连忙欲道:“我们不……”
    话未说完,那伙计便急着去与新来的一桌客点菜,匆匆道了句:
    “二位稍等片刻,这就上菜,还请先吃点茶汤。”
    话罢就去了。
    萧元宝只好尴尬的闭了嘴巴。
    他回头看着慢条斯理与他倒茶水的祁北南,只见人面不改色,他有点不高兴,轻戳了祁北南一下:“方才那伙计说甚么,哥哥没听见吗?”
    祁北南道:“由着他说去。”
    “教人误会怎么好,哥哥往后在外头说话还是谨慎些吧。”
    祁北南把茶放在萧元宝身前,反问道:“怎么了,你怕谁误会么?”
    “我、我没怕谁误会呀!只是觉着、觉着不好。”
    “哪里不好?是我不好么?”
    萧元宝抬眸看着祁北南,又心虚的躲开:“我没说哥哥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怕人误会了,耽误哥哥说亲。”
    祁北南眉心微动:“能被耽误的,便不是合适的人。合心的,不会受耽误。”
    萧元宝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好在这时候菜上来了。
    于是他便错开了话头:“这手撕羊肉好香啊。”
    迫不及待拿了箸儿送了一块进嘴里,软香粘牙,竟是一点不觉腥臊。
    “哥哥快尝尝。”
    祁北南动了动筷子,点头说不错。
    更妙的是羊蹄子,先下料子卤进了味儿,又再做辣料焖炖。
    蹄子被炖得脱骨软烂,嗦上一口,满嘴蹄子肉料香,下酒的绝菜。
    萧元宝一连啃了两根,言甚么时候要给萧护带几根回去与他下酒吃。
    “这蹄子好吃不算甚么,有银子谁都能来吃得到。”
    “那你说还有谁家的菜是有银子吃不到的?”
    “嗐,你别说,我前些日子在蟹店吃蟹,听友人说城里来了个了不得的灶人,她的菜,可不是有银子就能吃得上的。”
    祁北南见萧元宝吃蹄子一张脸儿被辣得发红,去给他取要了些冷茶解辣,就听见屋里有一桌子人正在闲侃。
    “灶人不也都是为糊口么,甚么来头还有银子都吃不上。”
    “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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