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连着三天,他都给她送了花。
    然而跑腿的人回回都打电话说,房间里没人,问要不要把花放门口。
    他觉得不对,赶过去敲了一阵门,实在没人应,有点等得没耐心。
    直接叫人过来把锁撬了。
    邵桐和撬锁师傅一同进的电梯,见他按的五楼看了一阵,回房间后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穿好衣服上五楼,结果看到孟秋门口有两三个人站着,正在撬她的锁。
    最让邵桐感觉不安的是靠着墙淡淡垂睨门锁的男人。
    众星捧月一样的贵气,谁站在他旁边都成了点缀,特别是那身气势,寡淡的黑眸一挪来——
    邵桐的喉咙就紧了三分。
    如果邵桐那会儿还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个人是谁,余光瞥见地上那几束看似浪漫的花。
    瞬间一切都明了。
    通心凉。
    邵桐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飞奔过去把撬锁的人拉开,斥责道:“谁允许你们开的?”
    赵曦亭似乎并不意外他来,很明白他是谁。
    他乌眸压住他,嗓音淡,也很缓,“你知不知道里面已经几天没动静了?”
    邵桐一愣。
    听出点质问的意思来。
    赵曦亭从墙边站直,双手插在西装裤里,睨着锁:“给她打电话,打不通的话只能撬了。”
    邵桐算了算,他确实也有好几天没见孟秋了。
    但他听赵曦亭态度强势地提条件,有种前功尽弃地溃败感。
    他咬牙道:“我会联系她,但你得先走。”
    赵曦亭看向他,眯眼冒出点戾气来,“还有功夫和我瞎扯。”
    “现在是我走不走的问题?”
    “她要是真在里面磕着碰着,或者出什么状况,没人发现,你负责?”
    他眼里的黑像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冷声对开锁的人吐字。
    “撬。”
    那些人很明白谁给他们发钱,真继续动手。
    邵桐跟在门口,一边着急地看着撬锁的人,一边给孟秋打电话,发现她关机了。
    锁松动得越来越厉害。
    两个号码都打不通,邵桐点开微信给她发消息,问她是不是出去玩了。
    没回复。
    过了几分钟,锁脱了门。
    赵曦亭直接进去。
    邵桐紧跟在后面。
    里面没有人。
    桌上有两张没来得及整理的明信片,一看就是随手扔的。
    茶几底下滚了个橙子。
    孟秋好像离开得特别匆忙,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捡。
    赵曦亭呼吸深长,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
    不用问。
    又跑了。
    邵桐转了一圈,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这次孟秋连他都没有说。
    这下好了。
    和谁都交代不了。
    赵曦亭拢眉点上一支烟,盯着那颗橙子不知在想什么,薄薄吸了一口烟,吐出来。
    “给我号码。”
    邵桐不肯说,“她要是愿意见你,就不会走了。”
    赵曦亭嗑了一下烟,眼睛凉凉挑过去,脸已经完全沉下来,有种恐怖的不满。
    “你有数没数?”
    邵桐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难,有些捱不住他这个眼神,张了张嘴没说话。
    赵曦亭眼里全是冷色,一个字一个字沉沉地咬出来。
    “到现在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她一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在外面乱走,遇着事儿怎么办?嗯?”
    “她才来几天,懂这边的门道么?她不明白你也不明白?”
    “你要真上心,跑了这么多天,一点察觉没有?”
    “还是说凭你的能力,你觉得自己能找着她?”
    赵曦亭似乎有点没耐心了,拢眉又重复了一遍,“号码。”
    邵桐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想周全,解释说:“她关机了。”
    赵曦亭深吸一口气,头往沙发上仰,滚了滚喉结,看天花板,缓缓眨动睫毛,问:“除了你之外,她在这边还有朋友吗?”
    邵桐想起孟秋之前和他聊过的那几个人,报了名字。
    赵曦亭听完一句废话没有,直接给使馆打电话要了这些人的联络方式,挨个问过去,都说没见过人。
    他又问了邵桐一些信息。
    结果一无所获。
    赵曦亭是有点头疼。
    前面他在孟秋面前耍了点手段。
    这招好像被她学了去。
    她知道不用证件就留不下生活痕迹,手机关机,银行卡消费记录在几天前,可不是把自己囫囵个藏起来了。
    国内有个天眼系统还好些,这边个人信息一断,找人真像大海捞针。
    赵曦亭压了压心口烦闷的心绪,坐直,缓缓将烟拧了,看着猩红的微光一点点熄灭,黑眸暗得发沉。
    躲是吧。
    安全都不顾了。
    那最好这辈子都别让他找到。
    生死都别。
    孟秋在小镇呆了一周,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带的现金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
    她算了算,现在差不多只能撑两三个月,房租水电一交,购置生活用品,钱跟流水一样出去了。
    她有想过再取一次钱。
    但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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