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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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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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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官寺。

    晚钟敲过两遍,漆黑的夜风也随着这钟声四处飘荡,所到之处似乎都能听到一声冷嘶。

    绿绣提着食盒,快步进了房门,对里道:

    “殿内备有给香客散寒的梅苏汤,奴婢给姑娘端了一碗。你这会儿喝碗热汤,歇一歇可好?”

    秦霁目光落在面前的宣纸之上,“我不冷,你才从外面进来,自己喝了吧。”

    秦霁说完,没忍住抿唇一笑。

    她们现在在离大雄宝殿不远的禅房,绿绣出门前说的是去寮房看看,担心陆迢久久没来接人是找不到这里,回来后对此事倒是闭口不提,还安慰起来了。

    她停笔,扭头望向窗外。

    夜色铺染,入目只有一片辨不出形影的浓黑。

    也不知此时,陆迢会在哪里找自己?

    山下,渡口,还有水道。

    每一处,他都能搜尽。

    陆迢有心防着自己逃跑,就算这次能够脱离掌控,也只是一时,逃不出多远。

    秦霁清楚这点,因而今日没跟月河一起走。

    桌上誊抄的佛经还有最后一篇尚未抄完,她不再继续,待纸晾干后将其收入了一旁的木匣之中。

    绿绣见状很好奇。

    姑娘今日下晌在偏殿待了好些时候才出来,然后便到了这间禅房,除去一个时辰前用过素斋,她其余的时间都在案边抄写佛经。

    绿绣探头问道:“姑娘可是今日在殿内受到点拨开悟了?”

    “没有,不过是抄来清心祈福。”秦霁将木匣交给她,“这本经书我尚未抄完,你如今去送给净予师父,先存在佛寺里,免得带走沾染浊气。”

    净予师父是今日领着秦霁去偏殿的那个僧人,瘦瘦长长的个子,一双眼也是细长,生有几分女相。

    他同月河认识,也是他告知的那条暗道。

    “好。”绿绣接过木匣。

    瓦官寺外。

    庙会持续两日,第三日已经散了。主道少了两边的小摊和游客,显得格外安静与空旷。

    笃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一道马嘶划破寺中静夜。

    守门的僧人困意被搅,还未看清门口黑影,一阵风扫过身前,那人已经走进寺内。

    陆迢未去寮房,直接闯进大雄宝殿。那里的僧人对秦霁倒有印象,战战兢兢将这位不速之客领到了西厢禅房外。

    “那位施主自大雄宝殿出来后,便在此处抄写佛经,刚刚还问了是否有人来找。”

    僧人始终隔着他五步远,说完见到这锦衣男子下颌轻点,方如释重负,立刻领着身侧的小沙弥转身离开。

    禅房外,陆迢握了握拳。

    朴无雕饰的木门,桐油窗纸里透出暖黄的光,里面的隐隐有些响动。

    手按在门环之上,陆迢稍顿一回,想起刚才那僧人恓惶的脸色,将推开换成了两声轻扣。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

    他来瓦官寺,不过想知道秦霁是怎么走的,可那和尚竟说——她就在这里。

    秦霁真的会等他么?

    心底隐秘又微弱的期许,在等待开门的这段时间不断冒起又下跌,磋磨着陆迢的神经,催逼着他即刻推开这门。

    他用了十成的耐性,才将自己的手从门环处移开。

    寒风灌进衣襟,袖口,陆迢一动未动,只是盯着门格上被分成八块的影子。

    每一块都在朝他靠近。

    门闩硌一声,陆迢的心亦跟着紧了紧。

    暖黄的烛光与女子面容一起映入眼帘,视线探进这间小小禅房,再无他人。

    开门的绿绣一怔,“大爷?”

    心内忽紧忽松的一根弦骤然断裂,陆迢将才晴霁的面色霎时阴沉下去,黑如玄铁。

    他指节捏得发白,横眉厉声,“秦霁去了何处?”

    绿绣被吓得不轻,立时跪在地上,可脑中却是茫然一片。

    秦霁是谁?

    榴园和国公府,都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她忙乱摇头,解释道:“奴婢不知,奴婢从未见过此人!”

    陆迢只以为她被秦霁收买,怒气更甚。待要俯身逼问,一道带着疑惑的柔声闯进耳中。

    “大人?”

    秦霁提灯立在廊下,上着一件松青提花对襟小袄,搭藕色褶间长裙。烛光一映,像枝头新开的花骨朵。

    她正瞪着杏眸,怯怯看着自己。

    陆迢薄唇一抿,叫绿绣退了下去。

    眼下这场面让秦霁始料未及。

    她适才反悔拿回木匣,同绿绣一起去送给了那个法号净予的僧人。到了大殿,秦霁将绿绣打发回来取东西,这才不在屋内。

    隔得太远,秦霁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却看清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素面夹袍。

    她走到陆迢跟前,碰了碰他的手,“大人怎么只穿这些,不冷么?”

    陆迢垂眸,目光落在秦霁脸上,凭她是问是碰,都未有回应。

    秦霁只好仰起脸,静默对视良久之后,抬手按在他胸口。

    他未着大氅,身上的锦袍像凝了霜,直往外散着寒气。

    应是吹久了冷风,秦霁听人说过,南边的风与京城的风也有不同。

    秦霁指腹轻压,果然在他胸口摸出一点湿意。

    在这样的湿沉之下,是急促的,有力的跳动。

    她忽而想起今日下晌。

    在偏殿,月河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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