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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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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始料未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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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这几日, 贺霄每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种明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却又无法预判具体时间, 等待的感觉最是煎熬,或许哪一天他下朝回府,就会听见她要离开的消息,可能是装病,也可能直接装死。

    贺霄还是每日都会去偏室的庭院里看她练武,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许是心里有了盼头, 那日之后,她的精气神都看着好像要充足不少, 没再像之前那些懒散样。

    后来有一日,他状似无意地向她打探:“如果没有嫁来大楚的话,你会去哪里?”

    沈北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没用的假设?”

    “说说看么, 如果有一天, 能抛开身份和立场的话, 你最想去哪?”贺霄的目光中带着深意。

    沈北陌扬眉,嘴硬道:“我抛不开。”

    “如果不会造成什么很严重的后果,如果也正好是你自己心心念念所想,也抛不开?”贺霄接着诱导, “当你仅代表你自己的时候, 总会有一个地方是吸引你的吧。比如草原,比如某个你曾经去过却念念不忘的地方。”

    沈北陌做了这个假设,浅淡勾起唇角,“草原吧, 有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草原很大吧,你的家乡, 是在哪个部落上?”

    “跟说了你能知道似的。”沈北陌没告诉他,扯唇笑着,“草原很大的,一望无际,散落的部落儿女们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有最烈也有最柔和的风,从山坡上看群马跑过河湾的景象,这辈子都难忘记。”

    贺霄跟着一起笑了笑,“有机会的话,带我一起去见识见识?”

    沈北陌盯着他,笑得挑衅:“草原不欢迎侵略者。”

    贺霄举起手示意投降,“那就你先去吧,我再去找你,等你不用再有那诸多顾忌的时候,我想看到最真实的那个你。”

    沈北陌听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眯起眼问:“你憋什么坏心思呢,我警告你,草原不是南邵,没有那么些腹背受敌的隐患,你要是敢把心思打到草原上,我们一定叫大楚吃不了兜着走。”

    贺霄却只是笑笑,抓着她的手往唇边亲了一口,“聊个天罢了,给你紧张的。”

    随着七月的尾声来临,仲夏的夜晚也没能带来多少凉意,四处蝉鸣声嘈杂,搅得人的心神也跟着焦躁。

    随着通往草原的河道将要竣工,贺霄心里那种隐秘的直觉也变得愈渐强烈。

    这一步放出去,未来犹未可知,在这种即将到来的分离面前,贺霄也并不太能压制自己心里那压抑翻涌的念想,做了很长的梦。

    他梦到沈北陌一身美艳的宫装,与他相携走在草原上,又毫无逻辑可言地转换成了宫宴上其乐融融的场景,他们甚至有了孩子,活蹦乱跳在边上跑,楚乾帝笑得欣慰,一切都非常美好。

    然后梦醒之后,贺霄靠坐在床头前,伏着额头,心里唾弃自己这种自私的想法。

    他倒是觉得幸福了,但这画面对沈北陌来说,简直能算个上个鬼故事吧。

    那是翱翔九天的鹰,不是什么堂前燕。

    高大的男人凝固一般良久未动,然后毅然决然起身,往她的偏室走去。

    屋里的沈北陌并没有睡死,至少有人推门进来,矗立在她床前的时候,她的意识是醒着的。

    贺霄慢慢将帘幔拉开钩在床头,指背轻轻在她脸颊上碰了碰,他知道沈北陌必然是在装睡,她不会有这个闲心思夜深人静时侯跟他坐在一起闲谈聊天,所以她不会睁眼。

    沈北陌的呼吸平缓,脸上那温热的指腹慢慢摩挲着,顺着下颌与脖颈,然后她感觉上方压下来一阵阴翳,唇瓣上一沉,贺霄的嘴唇覆盖上来。

    他阖眼,吻得认真仔细,既是不想将人吵醒的温柔,却又坚定探索着每一处想要到达的壁垒,与她纠缠吮吻,交换着绵长的呼吸。

    沈北陌没被人这样亲过,很不适应,她不喜欢嘴唇上湿漉漉的感觉,也不喜欢有人靠她的脸这么近的距离。

    但夜深的懒惰让人不想睁眼,贺霄就始终踩在那临界点上,既没有做得太过火,又能让自己尝到白日里没有的温软。

    沈北陌甚至有种微妙的直觉,莫名从中体会出了告别两个字。

    还来不及仔细探究,伏在床前的男人就慢慢抬起了身子,他臂弯将她拢着,摩挲着鬓角栗色的碎发。

    “飞吧。”他说。

    沈北陌听不懂这两个字,或许是他说错,或许是她听错。大约是是睡吧。

    贺霄心里的滋味不好受,而就在这节骨眼上,第二日清晨,哨兵八百里加急从边关送回了紧急军情,南邵天水湾的堤坝修筑过半,被天缅奇袭炸毁,损伤惨重。

    楚乾帝震怒,召集众大臣于御书房议事直到深夜,决议出兵,伐缅。

    沈北陌知道这个消息比熊图鲁还晚一些,他用草原话骂骂咧咧,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他的低吼声:“那天杀的狗东西我就知道没憋好屁,打了突厥下一个就是把心思打在咱们南邵上,手伸的可真长啊,大楚这么雄厚的兵力都吓不住这群孙子。”

    熊图鲁义愤填膺道:“赫露莎,火药火铳,熟悉吗?是咱们的老对头,是靳家军。”

    沈北陌面色深沉的可怕,那场大雪灾的动荡才过去多久,百姓尚且没能得到休养生息,马上就又要面对这无妄战火之灾。

    虽然都是侵略者,但天缅人生性残暴,崇尚以暴制暴,这也是当时南邵腹背受敌之时为何国君两害相权取其轻,选择归降于楚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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