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岚推门走进来时权道民正在接电话, 见她?进来没有?理会,脸色阴沉走到阳台边。
放下手中端的汤,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耳畔对话声不时传来。
“确定查清楚了?”
“难怪今天会议上敢违逆我的意思,看来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吗, 是要给他一点教训了,带人等?着,我现在过去。”
通话结束, 站在阳台的男人脸上透着沉怒, 转身愤怒迈步往外走。
秦语岚温柔出声, “喝点东西再走吧,总是这样生气对身体不好。”
“还维持着你权太太的体面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要插手来管我的事, 安分守己一点。”他冷声斥责。
秦语岚倚着桌沿,脸上不见难堪,只是盯着权道民再次迈动脚步的身影微勾了下唇, 声音透着慢条斯理地淡然:
“还是别去了吧, 听话一点, 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毕竟夫妻一场。”
权道民的脚步猝然停下,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回头看她?, 美艳的脸上他熟悉的温婉柔和已经褪尽, 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冷意, 隔着不远的距离与?他对视, 丝毫不畏惧的样子。
“你疯了吗,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语岚神色淡淡,隐约透着不耐, “你今天走不出这个房间。”
权道民眼中露出看蚂蚁撼树的轻视,没说?话,继续往门外走。
随着房门打开,守在门外的人露出身影,是安队长,虽疑惑,却?是彻底放下心来,权道民肃然吩咐,“把这个女人看好,等?我回来再想想怎么处理。”
安队长却?没有?回应,高大的身躯仍堵在门口,权道民视线往外看,空旷的走廊没有?一个人。
他声音透出警惕,“安叙,我的话听到了吧?”
安叙往前迈一步,权道民只得后退,看着他重新?关紧房门。
视线在安叙身上盯片刻,才回身去看秦语岚,她?仍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淡然样子,只是这一次语气透着冷意。
“原本不打算让你知道的,可?你偏要派人去查,那?就没办法了,权道民,今天起休息吧。”
权道民眼底透出怒色,“安叙被你收买了?你和权赫什么时候合作?的,以?为我出事他还能容得下你吗?他对你的厌恶不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吧。”
秦语岚站直身体,缓缓走过来,却?不是向着他,到安叙身前才停下,手指从他脸颊抚下,划过胸膛,感受黑色衬衫下的紧实肌肉,一路绕到腰后,抽出他别在腰间的漆黑手/枪。
东西握在手中很有?实感,她?抚摸把玩着转身,枪握在手里缓缓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权道民,迈步向前,直到抵住他额头。
权道民身体僵住,眼底愤怒如有?实质,“你这贱女人,背着我和安叙也有?一腿!”
枪口点了点他额头,秦语岚轻笑,“说?错了,我是先和他有?了一腿才勾搭上你的,论起来他可?没对不起你。”
权道民被她?的话激怒,抬手去夺她?手中的枪,另一只手伸到衣服下去摸自己用来防身的手/枪。
这点意图躲不过安叙的眼睛,利落抬脚踢他手腕,动作?干脆简练地下了他的枪,人也被扭住胳膊按在地上。
秦语岚瞧着他狼狈的样子,眼底毫无波澜,顺手端起那?碗汤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枪口抵着他下巴抬起。
“自己喝还是我来帮你?”
权道民狠狠瞪着她?,“秦语岚,你敢!”
保险扣动的声音随着他话音一起响起,枪身拍了拍他脸颊,递给安叙一个眼神,权道民紧闭的嘴巴被用力捏开。
秦语岚搅着汤匙一勺勺喂进去,“剂量是一点点加的,本来还要一段时间,但是你太着急了,没办法,不过我们也都轻松了,这是最后一次。”
“放心,”她?声音放柔,“你的儿子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只是一些能让你身体虚弱下不来床的药罢了。”
“对外会说?你是不小?心摔倒中风了,权利不要总想着握在自己手里,该给年轻人机会还是要给的,主动给总比被抢夺要体面些。”
她?用纸巾为他擦拭嘴边流下的汤汁,“至于我的话就没必要担心了,不会只给自己留这一条路的,他能信守承诺是最好,不能也只是会有?点麻烦,我会处理好的,放心吧。”
权道民在她?的声音中逐渐停止挣扎,安叙将?他挪到床上,从秦语岚手中拿回自己的枪,问她?,“后面打算怎么做。”
“路已经铺好,先看看权赫有?没有?本事夺权吧,我去看看灿灿。”
秦语岚下楼时,权灿正在卧室书桌前坐着复习,难得看她?这段时间这么认真,做妈妈的在处理完糟心事后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她?笑意真切,“以?后我的灿灿再也不是寄人篱下的孩子了,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权灿看到她?,猜到些什么,只是还有?些惊讶,“这么快?”
“权赫把他身边的人都调开了,做起事来比较方?便,现在就看他那?边能不能顺利了。”
怪不得联系不上人,看起来确实是到了紧要关头,虽然知道妈妈这个时候能把事情告诉她?就说?明已经有?把握了,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惊诧,权道民居然就这样没了威胁,不久前他可?还是笼在头顶的乌云,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变得被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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