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还没说话,澹台怀瑾已经气急败坏地走了。士兵瞪着眼看了半晌,喃喃:“不会真是中邪了罢?”
澹台怀瑾的贴身护卫百星正在将出席宴会的行头熨烫,忽地感觉一阵风卷进来,兀自坐在案几旁喘气。百星十分诧异,这是又被郡王训了?被郡王训了之后,他们下人最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免被世子爷迁怒。
百星悄悄转过脸,继续熨衣服,连呼吸都放轻。然而等他把衣服都熨完了,世子爷还是坐在案几旁喘气。百星诧异不已,纠结着要不要问一下,澹台怀瑾却冷不防站起来,把案几拍得震天响:“你才中邪了,你们全家都中邪了!”
百星惊悚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险些当场石化。
帐中陷入诡异的安静。
盛怒之间,鼻尖传来一股糊味儿,澹台怀瑾使劲嗅了嗅,奇道:“百星,什么东西烧焦了?”
一股黑烟从百星余光飘过,百星一转头,猛地炸了:“世子爷,你的衣服!”
还是世子爷最喜欢的,牙白流云锦做底,两边袖子以金线绣出飞天凤鸟的礼服!
这套礼服,花了珞州技艺精湛的绣娘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澹台怀瑾还未对外穿过,正准备在格木晚宴上一展风采。
此时,本该是凤鸟神采飞扬的顶羽上,糊了一个焦黑的大洞,整件礼服,就这么毁了!
比大洞更焦黑的是澹台怀瑾的脸。百星心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下:“主子,百星一时不慎,请主子责罚。”
从遇见表哥便积累起来的怒火窜到了顶峰,澹台怀瑾指着百星,破口大骂:“连件衣服都熨不好,你是想气死我!格木宴会,你让本世子穿什么?你是中邪了么!中邪了么!中邪了么!”
“谁中邪了?”丛绿不知何时来了,莫名其妙地看着澹台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