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离宗,谢萦怀不愿惊动山阴。
他问:“你隔着这铁笼刺得痛快吗?”
刺客答:“你吃了我师尊的心,不杀你报仇枉为弟子。”
谢萦怀笑,紫眸幽暗:“哪一个?吃得太多,七零八落的,记不得了。”
刺客暴怒,一剑砍破铁笼。刀剑横穿而来,谢萦怀挣断枷锁绞颤住刀,卸了刺客的利刃抓住他的喉咙。
力道渐重愈重,骨头吱嘎响,谢萦怀道:“我已经饿了好久,你闯上门来,要跟随你的师尊葬我五脏腑,我真的不介意。”
手拧转间,刺客的头颅断了。
谢萦怀闻着血腥气,心念道:怯玉伮,你去了哪里,哥哥饿坏了。
你不在的时候,哥哥忘了吃饭的时辰,已经饿得神魂颠倒,从人到魔攀爬倒转。
指甲幽紫尖锐无比,谢萦怀掏出人心温文尔雅慢慢尝。
他的银发很快就长过了腰。
睡梦中的林笑却似有所感,呢喃起哥哥。
百里秩听到了,眼神顿戾,可转眼一想,怯玉伮喊百里霁向来是师兄,才不是哥哥。
才没有在他的身旁想一个死人。
百里秩应了他:“在呢。但寡人不喜欢你喊哥哥。”
哥哥在他这里应该永远埋进土里,不祥的称呼,他不要。
“我会宠爱你,”百里秩道,“我要别的爱称。”
人家做个梦,他也计较起来,真是入了夜昏了头把糊涂话当心尖糖,腻歪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