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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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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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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

    她鲜少笑,这让他不安。

    那抹笑很快从程令雪唇畔消失,她心平气和道:“杜公子现在应该能猜到,我瞒了你很多,从前你也没猜错,我就是想走捷径,只是没成罢了。

    “所以没有谁欠谁的,杜公子不必内疚,我早就放下了。”

    起初她介怀,只因以为她是喜欢过他的,那个人焐热了她,却又给她泼了一盆凉水,这让她屈辱、懊悔。但得知对他只是依赖后,她便放下了。

    察觉她的排斥,杜彦宁退了一步,顺势问:“那你可愿与我重新往来?无冒犯之意,只是当朋友。”

    朋友?

    觉得这很离谱,程令雪戴上罗刹面具:“杜公子不必如此,你不欠我的,也没有做朋友的必要。”

    “不,我真心欣赏你性情。”

    她的性情?程令雪更觉得好笑:“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她才不是什么清冷傲然的人。

    想了想,她建议道:“公子才是你真正欣赏会的那种人,你们的家世也相当,更适合做朋友。”

    杜彦宁低头苦笑了下。

    再靠近,她可能真的会不再理他。决定先暂时搁置。

    只是听她提到“公子”时不自觉变得温和的语气,他忍不住想起之前的猜测:“你可曾对恩公动心?”

    程令雪匪夷所思地转过身。

    他怎么会这样认为?

    杜彦宁说:“你对权贵一直很戒备,唯独对他例外。”表面的讨好和发自内心的亲近,他能分清。

    程令雪认真想了想,找到一个合理的原因:“公子很弱。”

    不仅易碎,他还十分善良。

    嗯,也很好看。

    她怎么能戒备得起来?

    既说起公子,程令雪道:“我是女子的事,你别告诉公子。”

    她依旧疏离,却未客套称“杜公子”,用了无礼却更显信任的“你”字,却让杜彦宁怅然的心头回暖些许。

    他郑重应下,顺势问:“你为何隐瞒身份留在恩人身边?”

    程令雪用沉默回应了他。

    杜彦宁不再问,他又是那善于与人交际、分寸拿捏得当的富家公子,彬彬有礼道:“今日辛苦竹雪相护。”

    程令雪不搭理他。

    回程的路上,程令雪难免回想今日,说来好笑,杜彦宁艳羡她“清傲”,却不知她因这吃过多少苦。

    她似乎生来就是这般性子,记忆深处时常传来妇人嗔怨的声音:“你这性子和你阿爹一模一样!”

    被卖入富户家中为奴后,这与生俱来的性情就是她苦难的源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身边无论身份高低都不喜欢她。直到几年前,师父病中无聊问起她幼时经历,点破其中原因:“为奴为婢者,可以卑躬屈膝、谄媚奉承、卑鄙好利……

    “唯独不能与清高、傲气沾边。”

    就算知道,她也不愿改。

    幼时的记忆就像座陈年索桥,桥板已被风雨侵蚀得所剩无几,只剩两根光秃秃的铁索。这根连接了过去和现在的铁索,便是她的性情。

    这是她和父母仅剩的连接。

    铁索在,桥就还在。

    “炸糕!刚出炉的炸糕!”

    程令雪回过神,忆起今日河边的几个顽童,跟在公子身边才几个月,她就见过两个奚落他的人,幼时他会不会也曾被人用更难听的话奚落过?

    明知怜悯一个权贵子弟很可笑,程令雪还是买了炸糕。

    给公子,也给幼时的她。

    回到院中时,亭松见她手里捧着份炸糕,笑道:“你来得正好,公子白日里嫌菜寡淡,夕食都未进。”

    也许不是菜寡淡,是心情不好没胃口。程令雪上前。窗扉紧闭着,窗纸后透出个清瘦的身影。

    脚下放轻,她轻轻地靠近。

    可公子竟没动,要是往日,他早就开窗了,想来睡下了。

    也好,她就不用分给他了。

    啪——

    窗忽地被打开了。

    程令雪乍然对上那双昳丽的眼眸,他静静凝着她,眼中没有半点睡意,她愣了霎,捡起被打乱的说辞。

    “属下买了几块公子——不,属下买了几块炸糕给公子!”

    “噗。”

    公子一轻笑,一团冷雾聚成个有鼻子有眼的人,生动多了。

    可才一会,他又恢复冷静。

    姬月恒看着窗前戴着罗刹面具的人,早在少年靠近时,他就察觉到了,本想着他得不到回应就会走。

    可最后还是开了窗。

    窗前立着的并非会勾魂摄魄的鬼魅。只是个露着愣劲儿的罗刹。

    似还受了挫,虽仍旧冷静,眉间却萦绕着淡淡的疏离。

    他说:“靠近些。”

    程令雪忙上前递上炸糕。

    公子袖摆微扬,朝她伸手。

    那手没落在炸糕上,却是落在了她的头顶,还揉了揉。

    “怎么了,似乎不大高兴。”

    程令雪讶然定住。

    公子怎么知道她不高兴?

    怔愣的反应让姬月恒笃定了猜测,他问:“被人欺负了?”

    习惯性地,程令雪想说一句“没事”,但话竟然卡在了嗓子眼。

    没有缘由,很突然。

    好一会,那句话才顺畅说出。

    “属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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