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桃似乎是打算出去和朋友吃饭,翻箱倒柜找了一会,扭头问:“学霸,你?的防晒能借我涂一下吗,外面太阳还挺大的。”
季凡灵嗯了一声,拉开抽屉,抽屉里?面瓶瓶罐罐放得整整齐齐。
雁桃探头,忍不住说:“哇你?好会收拾,寝室太小了,我感觉东西完全放不下。”
“……也还好吧,我住过?更小的地方。”季凡灵抬着下巴骄傲道。
雁桃伸手抽出防晒喷雾,一边谢了声,一边往自己身上喷,喷了几下都没喷出来:“好像用完了。”
季凡灵伸手拿回喷雾,换了一瓶递给?她:“用这个。”
雁桃看着她把?空瓶又放回抽屉里?了,好奇道:“不扔掉吗?留着多占位置。”
女孩垂下眼,轻轻摩挲了下瓶身上自己的名字,含糊道:“……以后?吧,以后?再扔。”
雁桃走了没多久,季凡灵也收到?了傅应呈的消息,问她有没有空出来吃饭,季凡灵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她本以为傅应呈在校门口等她,结果刚出寝室楼,隔着一条窄路,就看到?站在桦树下的男人。
黄昏的光影暧昧地穿透树林间隙,斑驳地在他身上游弋。
可能是觉得盯着女寝大门不礼貌,他只是平淡地看着寝室楼对面的一棵树。
季凡灵莫名有点雀跃,小跑过?去:“你?怎么进来的?”
傅应呈回头,神色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有通行证。”
季凡灵:“你?哪儿来的通行证?”
“捐了栋楼。”傅应呈轻描淡写。
“……”
季凡灵知道傅应呈之?前就以企业的名义做了不少慈善,但一般都是捐给?贫困山区,给?A大捐楼什么的……
不会是在她被录取之?后?捐的吧。
季凡灵欲言又止:“怎么突然来找我吃饭?”
傅应呈好笑似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在说,怎么,我不能找我女朋友吃饭吗?
他唇角勾了下,说出口的话是:“来道歉的。”
季凡灵:“道什么歉?”
傅应呈:“为我做的事?情。”
“……”
季凡灵本来都忘了这茬了,被他一提,噎了两?秒,耳根倏地热了起来:“……没事?,我已经原谅你?了。”
傅应呈低眼看她,伸手,屈指碰了下她发烫的耳垂,眼里?带着点笑意,慢悠悠道:“那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勉强?”
“没有勉强,”
季凡灵顶着两?只红耳朵目不斜视,“……我不像你?,我不记仇。”
傅应呈:“……”
从那天起,傅应呈天天晚上都要来和她吃饭,她晚上没课就在校外吃,有课就在学校食堂吃,吃完他会把?她送去教学楼或是送回寝室楼。
久而久之?,季凡灵感觉整个学院都知道她有个血妈帅的校外男友,谣言传成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要不然怎么会每天没事?干,尽往女朋友学校跑。
季凡灵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穆修明的事?情在吃醋。
但又觉得不像。
傅应呈向来眼高于顶,压根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除非是她跟别人表白,否则傅应呈不至于这么耿耿于怀。
他就是,单纯地,来见?她。
况且。
季凡灵隐约觉得,他最近似乎很累。
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眼底带着隐隐的青黑,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
吃饭的时候,季凡灵忍不住说:“你?要是工作很忙,就别天天来找我了,我也没闲着。”
傅应呈淡淡道:“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季凡灵皱眉:“你?该不会是趁我不在家?,偷偷熬夜吧?”
傅应呈看着她关?切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下:“确实是熬了一点。”
季凡灵凶恶:“为什么?”
傅应呈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撩起眼皮看着她:“……在想,我到?底做了什么。”
季凡灵:“……”
差点把?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掰断。
那你?还是睡不好吧。
秋衣渐凉,季国梁的案子也有了眉目。
随着他一直坚称季凡灵是自己的女儿,还在监狱里?对着监狱女警不停磕头喊她江婉,法院启动了鉴定程序,最终将其鉴定为精神分?裂症中的替代?者综合征,对其进行强制医疗。
季国梁出狱的那天,他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被押入警车。
警车载着他驶往北宛精神病院。
季国梁以为自己自由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件拘束衣。
他在单人病房里?,四肢和躯干都被牢牢地固定在窄窄的铁床上,甚至不能转动脖子,不能自主进食,还要被喂下各种药物,这些药让他感觉头晕眼花,对时间失去了概念,每天都度日如年。
哪怕他在监狱里?,也能站,能走,能跳,甚至还能打饭吃饭,有自由放风时间,还能跟狱友说话。
现在他竟然会疯狂地想念监狱。
不知道过?去多少天,有天护士没有给?他吃药,他的脑子终于能清醒片刻。
病房里?还有阳光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值班的护士喊了声:“院长好。”又喊了声:“傅先生好。”
季国梁头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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