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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津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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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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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声响。

    两个人在一种?沉默中形成了一种?微妙对峙的状态。

    “阿九。”最终是楼问津出声了。

    梁稚把?杂志平放下去,看向他。

    “我有些难受。”楼问津说。

    “怎么了?”梁稚忙问。

    楼问津伸手,拿住了那本杂志,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它抽了出来,而后抓住了她的手,拉过来,按了下去。

    “这里……”楼问津垂眼看着她,“一下午都是这样。”

    梁稚脸立即烧起来,可再想把?手挣开,自然已?是不可能的事。

    楼问津就势搂住她,一把?抱了起来,他身体往后靠去,再让她分开双腿,在他膝头坐下。

    他抓了一把?她垂在胸前的头发握在手里,仰头去看她,如月光皎白的一张脸,或嗔或喜都是那么漂亮,叫人心折。

    她把?目光往旁边一撇,他便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脑袋再转过来,与他对视。

    两人呼吸陡然便乱了。

    梁稚蓦地一低头,惩罚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唇,“……你一下午都在想什么?”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想……”

    “那会无缘无故这样?”她膝盖往里挨,一下碾了下去,“……还没够吗?”

    楼问津低笑?了一声,很坦诚地说:“那自然是远远不够。”

    话音一落,他便毫无征兆地搂着腰把?她抱了起来,踢走一旁挡路的拖鞋,径直往床边走去。

    梁稚后背着陆,嗅见一股青柚混杂茉莉花的香气?,似是床品濯洗过后的气?息。

    楼问津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只手捉住了那真丝睡裙的下摆,把?它掀到了她的膝盖上,“……今天?弄伤你没有?”

    “……没。”

    “我看一看。”

    自然不单只是看一看。

    梁稚偏过头,咬紧牙关,两手抓紧了枕头,几经克制,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手伸下去,抱住了楼问津脑袋,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逢迎他的节奏。

    她不想如此?轻易就沦陷,于是过了一阵,便捉住他的手肘,叫他起来,“……我不喜欢这个顶灯的灯光,你把?它关上。”

    楼问津自然照做。

    其余灯都灭了,只余下床边台灯散发幽黄光芒。

    梁稚忽然往后退坐了几许。

    楼问津有些不明所以,低头看着她,却见她把?脸仰了起来,迎向他的目光,而后手指勾住了睡衣的肩带。停顿一瞬,她把?肩带褪了下去。

    楼问津眯了一下眼。

    钴黄灯光照得她似一帧羊皮纸上的素描像,是那一晚的重现。

    她仿佛是要他重新答一答这道?题,要看一看,他是不是真有那样的无动于衷。

    梁稚屏住了呼吸,所有血液争相涌上面颊。

    重温自己最为?难堪的情?境,何止需要一些勇气?。

    她凝视沉默端坐的楼问津,同时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楼问津骤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肩膀,粗暴地把?她往后一推,而后径直低头,以齿衔咬。

    她吃痛吸气?,却被?痛激发了最本能的颤栗,后续一切节奏几如疾风骤雨,仿佛是因?为?她想知道?,所以楼问津就让她知道?,假如任由本心,他与温柔一词毫无关联。

    嗜血、暴戾才是他的本质。

    梁稚声音颤抖,几乎只有气?声,在进攻的间隙里,确认:“你那天?就想,就想……”

    楼问津低头望着她,目光深黯,汗珠从鼻尖落下,滴在了她的锁骨上,他声音分外低哑,“想干你。”

    梁稚抬手,想要挡住脸,但楼问津毫不温柔地一把?抓了下来,掰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扣住手指,按在她脑袋旁边,要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如何攻伐,不许有分毫的回避。

    比午后那一次,来得更快,也?更具灭顶的毁灭感,那个瞬间他们似乎是无比切近地濒临死亡。

    楼问津俯下身,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

    她大?口?呼吸,唇焦舌燥,楼问津偏过头来,吻去她眼角微微的湿润。

    “……楼问津。”不等气?息完全平顺,梁稚便忍不住出声。

    “嗯?”

    “你都是跟谁学的……还是……跟谁实践的?”

    楼问津伏在她肩膀上低笑?了一声。

    “我在问你话。”

    “从前在码头和?远洋轮船上工作,环境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时候船中途停靠补给卸装,会有人下船去带女人上来,就在宿舍……”

    “那你呢?我不信你没有过。”

    “阿九。”楼问津正色道?,“同流合污当然很简单。但正因?为?太简单,我不大?想去做。太轻易就能获得的廉价快乐,一定有它的代价。”

    顿了顿,楼问津又说,“而且,我谊父……”

    梁稚呼吸都放缓两分。她知道?他不轻易提起自己的身世。

    “我谊父生前,一直深爱一个女人。那人和?他是同乡,只是嫁给了别人。但因?为?她,他终生未娶,除了酗酒,也?并没有其他的消遣。那人去世以后,他把?她和?别人生的孩子,抚养到了十?五岁……”

    梁稚一怔。

    她自然听明白了,楼问津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谊父是感情?上的殉道?者。我大?抵也?是受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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