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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津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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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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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揣摩楼问津的意思。仿佛,是打算将她置之不理?可?她不信,他有这样的好心?。这不免让梁稚想到了昨晚的事,顿觉几分仍未消化的难堪。

    楼问津不欲多做解释,仍旧吃饭。

    饭毕,古叔肚腑暂无空余容纳生?日蛋糕,便?说要等阵再吃。

    楼问津说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梁稚坐在客厅沙发吃水果,并不起身相送,甚至不曾往他那儿多看一眼。

    待楼问津身影消失于大门?口,兰姨折返问梁稚:“阿九,姑爷是什么意思?”

    “他想怎样就怎样,何必管他。”梁稚冷淡说道。

    梁稚在客厅里待了半个小时,起身进?了书房。

    没过一会儿,听见外?头有动静,以为是古叔准备吃蛋糕了,便?走了出去。

    谁知是宝星过来了,正在问兰姨:“楼总已经回去了?”

    兰姨说“是”。

    宝星嘀咕: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梁稚抱臂靠住门?框,问道:“找他有事?”

    宝星这才注意到了书房门?口的梁稚,忙笑说:“没什么事。只是原本跟楼总定了这个时间来接他。”

    “接他去哪儿?”

    宝星面露难色。

    “怎么?我没有过问资格吗?”

    “……是二少爷做东,请楼总喝酒,说是郎舅间说一说知心?话。”宝星讲得支支吾吾。

    古叔先皱了皱眉,却不便?说么。他知道梁稚嫁给楼问津必会受些委屈,可?这才结婚第?二天,两人就打算分居不说,楼问津还急着出去寻欢作乐——梁恩仲是什么花天酒地的操行,梁家无人不晓。

    “正好,我也有句话请你带给楼问津。”梁稚说道。

    梁恩仲请客的酒吧,位于朱利亚巷,这条街巷在华人社会里有个很不文雅的名字,叫“二奶巷”。昔日广福居俱乐部的富人们私自纳妾,不敢带回家,便?于此巷另辟金屋,作为细姨之居所?。

    时移世易,这些风流艳闻早被雨打风吹去,街巷的名字却这么保留了下来。

    梁恩仲选择这里请人喝酒,用意昭然若揭。

    酒吧藏在一块霓虹灯牌的后方,由一扇小门?进?去,面积不大,非常热闹,大多是西方面孔。

    二楼设有包间,楼问津径直上楼,到了包间门?口,他敲了敲门?,算是给屋里的人提个醒,别叫他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请进?。”

    楼问津推门?进?去,梁恩仲正在整理衣襟,一旁靠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梁恩仲指一指对?面,笑着邀请楼问津坐下,扬了扬下巴,那女?人立即将桌上酒单递到楼问津手里去。

    楼问津没看那酒单,直接点了一杯威士忌,那女?人便?起身出门?去了。

    楼问津身体稍往后靠,看了看梁恩仲,“找我什么事?”

    梁恩仲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要不怎么说楼问津这人能屈能伸,从前他跟梁廷昭做事,还会叫他一声二公子,如今是什么称呼都省略了。

    梁恩仲率先开了一句玩笑:“按说,问津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二哥?”

    楼问津瞥了他一眼。

    眼神里情绪很淡,可?叫梁恩仲解读出来,那就是:你配吗?

    梁恩仲如今实权在握,倒不大在意这种口头上的胜负,笑了笑,直入正题:“我听说,陈振华给你的东西,你都退回去了?”

    楼问津声调没什么起伏:“陈振华这样的人,还能劳动你亲自做说客。请你转告他,他这个人,我不会用。你若是还想让公司长久发展,也最好别用。”

    梁恩仲也不是真正在意陈振华的死活,不过拿他做个话题开场罢了,“我还听说,你打算跟沈家竞争,去拍爪哇海的那座小岛?”

    “不错。”

    “梁家所?有资产加起来,还够不上拍地的门?槛。楼总,你这一步我看不懂。”

    “这地是章家想要。”

    “哪个章家?”

    楼问津掀了掀眼,仿佛在说,还能有哪个章家?

    梁恩仲身体坐直,向着楼问津倾了倾,明显来了兴致:“章家要地,和?我们梁家什么关系?”

    “梁家能拿到加涅酒庄的授权。”

    梁恩仲脑子转得飞快,“你的意思是,章家要同我们合作,拍地建酒庄?”

    楼问津点了点头。

    梁恩仲眼神放光,“要不我说问津你在三叔手下是屈才。三叔耕耘这么多年,只敢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活。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失去开拓精神。”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梁恩仲说:“请进?。”

    进?来的是方才那金发碧眼的女?人,身后还跟了一个,也是西洋面孔,头发却是黑色,乍一看,有些面善。

    楼问津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定。

    梁恩仲自然捕捉到了他这一眼,他拍了拍手,那两人走了过来,递上一并拿上来的酒。

    梁恩仲接过酒瓶,亲自往加了冰块的酒杯里注入酒液,再递到楼问津手里,“我听说,昨晚上问津你没有在梁家留宿。”

    楼问津不接酒杯,只是点了点面前的茶几。

    这姿态自然很是疏慢。

    梁恩仲顿了顿,到底还是弯腰,将酒杯放到了他面前,一面继续笑着说道:“我这个九妹,很不识抬举。从小娇生?惯养,又怎么晓得怎么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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