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脸上没丝毫胆怯的神色, 她挑眉看看萧嘉祥,视线又回到萧博延那张冷肃的脸上,哼笑一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萧嘉祥怒的提剑就要上去和那老婆子拼命。
萧博延抬手制止了他:“温茂, 给她松绑。”
温茂得令上前。
那老婆子身子一经得脱, 立马从地上弹跳起来,她活动活动手脚, 语气慵懒道:“我要四个随从, 一辆马车。”
那老婆子说完撩起眼皮, 下颌一抬:“还有, 我不放心萧三公子,萧大人, 劳烦你亲自护送我和这女娃娃出城。”
“好。”萧博延甚至没有犹豫立马答应下来。
那老婆子似有点意外,皮笑肉不笑的盯萧博延一眼, 站在原地不动:“把甄妍给我。”
一名随时将之前老婆子和孩子坐的马车牵了过来,温茂将车内的受伤的孩子抱出来后,萧博延冷声对老婆子道:“我自己来。”
说罢, 无视朝他伸出手接甄妍的萧嘉祥,弯腰将甄妍打横抱起,钻进了马车。
车厢内昏暗一片。
甄妍中毒后浑身的不适感越来越强,头也跟着晕的厉害,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萧博延将她轻轻的放在软塌上, 盖上被褥,她深提口气, 费力的扯住萧博延的袖子, 虚弱的轻唤一声:“六叔。”
萧博延立马反握着甄妍的手, 触手却滚烫一片,就连那张白皙的小脸也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看来那老婆子并没骗他,这“笑春风”是出了名的毒性猛烈,以甄妍的身子,很难扛过三日。
萧博延想到这,握着甄妍的手渐渐收紧,一字一顿道:“若觉得难受就先睡一会儿,你放心,我一定找机会把你救回来。”
甄妍却摇了摇头,她嗓音沙哑的仿若一阵风便会化成飞沙:“这婆子一直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想必是江湖上的人物,没达到目的之前不会轻易放了我的。”
甄妍扬起下颌,眸底透着哀求:“若,若我万一没有回来,我父兄的事就拜托您了。”
萧博延听到“临终托孤”的话,胸腹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狠狠捏住,痛不可当,他心疼的将甄妍腮边的碎发挂在耳后,语气轻柔的哄慰道:“乖,别说傻话,我会尽快把你救回来的。”
甄妍见他固执的要救自己,心头动容,还想再劝。
萧博延忽然倾身在她额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后,深吸口气掀开车帘下了车。
不消片刻,车外响起萧博延和那老婆子的对话声。
甄妍支起身子想要听清楚他们再说什么,可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跌摔在软塌上。
一盏茶后,那老婆子钻入车厢,坐在她对面。
不知是她中毒后意识不清,还是出现了幻觉,甄妍再次看到这老婆子总感觉她的身量较之刚才魁梧高了不少,就连垂放在膝头上干扁的双手也比刚才大了一圈。
马车朝前辚辚而行。
甄妍强行提起精神,一脸警惕的朝后挪了挪虚弱的身子。
老婆子垂下眼,如变戏法般的从袖中掏出一粒黑褐色的药丸,抬起她下颌,丢进她嘴里。
甄妍猝不及防,被呛咳的泪花子直流。
那老婆子非但没一丝捉弄她的歉疚之感,她拍拍手,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表情:“丫头,你这个六叔怎么看着比你那个未婚夫紧张你多了,说来听听,你和萧博延是什么关系?”
甄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紧紧盯着老婆子:“你到底是谁?是男是女?”
那老婆子愣下了,摸了下脸外侧,挑眉:“你猜猜?”
甄妍提起一口气,拼尽全力忽然伸手去摸她下颌。
那老婆子脸一寒,攥着甄妍手腕,眯起眼语气危险道:“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不怕招惹了我,我万一把持不住睡了你?”
甄妍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他是否易容了,故而被她制止也在意料之中,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这老婆子竟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是男人,甄妍定了定神:“你不敢。”
老婆子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甄妍挣开被她钳制的手,放进被褥里:“若我受伤,或者死了,你没办法和你身后的人交差。”说完,甄妍定定的看着她:“刚才是你说的。”
老婆子听后先??愕然了下,似没想到甄妍竟这般伶牙俐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
说完,从上下到扫视甄妍浑身,“但美色当前,我不介意僭越这一回。”朝甄妍伸出手。
甄妍面色骤然大变,再顾不上套他信息,拉起被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冷喝道:“你要干什么?”
可老婆子出手如电,她还没看清楚她怎么动作的,她身上裹的被褥就被扯开,腰间挂着的香囊和素帕就被老婆子拽走了。
甄妍忙伸手就去抓:“还我。”
那老婆子斜眼看她一眼,语气忽然变得沉凝:“这几天给我老实一点,如若不然,下次就不是香囊和帕子了,我不介意把你身上穿的衣服扒下来送去给萧博延。”
甄妍脸色一白。
老婆子微微一笑:“你猜,到时候你未婚夫会是什么反应?”
甄妍忙缩了手,“我刚才只是说笑,没别的意思。”
老婆子冷哼了声,撩起车帘下了车。
甄妍见从他嘴里套不出有用的信息,此人暂时又没有伤害她性命的意思,渐渐放下心来,她将头靠在车厢上,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不好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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