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姬萦本身也?没有想到竟然能用一个玉佩换来千两黄金。
“大人高义,我和我的两千个弟兄,一定谨记大人的恩情,若我们能在天京成功驱逐三?蛮,大人便是匡扶大夏的头号功臣。”她起身一拜,郑重说?道?。
“且慢,我话还没说?完。”岳宗向说?,“此事?的前提,是你还俗与我手下爱将,凤州都督陈鸣结为?夫妻,成为?凤州军的一员。”
“你是女子,没有归宿怎算正途?寻常男子,无法接受舞刀弄枪的女子,你年纪轻轻便入了道?门,想必也?是在婚事?上受了冷眼才?心灰意冷。陈鸣在我膝下长大,形同义子,他?年少有为?,品行端正,正是良配。你们二人结为?夫妻,今后一同为?凤州军效力。岂不是一桩美?谈?”
岳宗向抚着胡须,露出惬意笑容,似乎很是满意自己刚刚点出的鸳鸯谱。
这老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姬萦暗暗骂道?,表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小冠本不该辜负太守美?意,只是早年发过毒誓,要侍奉祖师一生。若有违誓言,祖师会降下雷罚劈死那些让小冠成婚的男人——”
岳宗向的胡须翘了翘,险些遮不住那张气?歪的脸。
“既如此,我也?只能再考虑考虑了!”岳宗向板着脸,冷声评判道?,“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冠,在军队里单打独斗,传出去确实不像个话。你若改变主意,再回来找我罢。”
姬萦站起身,拱手告辞。
管家送她到太守府大门,还是那个管家,板着一张脸,长衫上的补丁比脸色好看。
死老家伙,让人白欢喜一场。但她来都来了,绝不可能空手而?归。姬萦一边想着如何从岳宗向身上割块肉下来,一边走下太守府的石阶。
或许是心中气?愤的缘故,她感觉全身都在发热。
姬萦回到客栈,霞珠和秦疾正坐在客栈大厅的方桌前等她,一人对着门外?的光线缝补脱线的袖口,一人如临大敌地看着手中的书卷,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霞珠最先看见姬萦,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面露喜色地站了起来:“小萦回来了!”
秦疾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迫不及待的表情好像放下了一只会咬人的鼻涕虫。
“姬姐!怎么?样,成了吗?”他?一脸期待。
她一屁股坐到霞珠身旁,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两个人都分外?期待地看着姬萦,等待她说?出此行的成果。
“岳宗向愿意军援千两黄金,助我们此去天京勤王平叛。”不等两人发出惊呼,姬萦接着说?道?,“但条件是要我和凤州都督成亲。”
“干他?爹!”
“做梦!”
秦疾和霞珠异口同声道?。
“这凤州太守也?太可恶了,竟然拿小萦的亲事?要挟!”霞珠气?愤道?,“他?又不是小萦的父母,凭什么?做主小萦的婚事??!”
“就是!就是!”秦疾重重地点头,两只手捏得咔嚓作响,“这太守老儿,简直欺人太甚,要是某在跟前,一定打得他?哭天喊地!”
“而?且,这太守府是怪怪的。”姬萦沉吟道?。
“哪里怪?”霞珠问。
“哪里都怪,每个人都怪……”最怪的,当要属那个穿女装的太守独子。不过,姬萦不管闲事?。她挠了挠发痒的手臂,继续说?道?,“管他?的,反正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想办法用玉佩换点什么?再走。秦弟,麻烦你跑一趟城外?,尤一问应该先回营地了,告诉他?,我们会比酉时迟一点……”
“姬姐!”
“小萦!”
不约而?同的两声惊呼,像是隔着厚厚的墙壁传来。
姬萦疑惑于视野的忽然模糊,也?疑惑于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就连这疑惑,也?在片刻后断线,她的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
……
“……怎么?……”
“……还没醒……”
迷迷糊糊的时候,有声音传入耳中。姬萦感觉身上压着她的重剑似的,喘不过气?来。她挣扎了一会,身体却像是与意识分离,动也?不动,不听使唤。不知不觉,她像是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耳边没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了,她的意识好像也?清醒了不少,能够清楚感受到身体的发烫,不仅热得难受,还痒得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噬她的皮肤。
姬萦想去抓挠,挣扎着动了手指尖,眼睛也?几闭几睁,试图看清眼前的环境。
“小萦!你醒了?!”
一个身影扑到床边,姬萦眨了眨眼睛,逐渐看清霞珠的身影。
“……我失去意识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你突然晕过去,吓了我一大跳!要不是你跟我说?过,吃了虾蟹会起红疹,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了——”霞珠眼泪汪汪地说?,“还好你现在醒过来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秦疾浑厚的声音喊道?:“霞姐,热水来了——”
霞珠连忙擦干眼泪去开门,秦疾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看见醒来的姬萦,面色大喜:“姬姐,你醒了!你刚刚是怎么?了,差点把弟弟吓个半死!”
霞珠还没想好说?辞,姬萦已经十?分顺畅地接了过去:“没什么?大事?,来月事?疼晕过去而?已。”
她不觉得“月事?”两个字有什么?羞耻的,反倒是听的霞珠和秦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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