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的时候我粗略一下就跳过了,只大概有印象。
“常余策昨夜你已见过了,”大皇子说,“他是我最信任的手下,虚领个典簿的官,实质统管王府一应事务,南下这一路,大小事皆出自他的筹划。”
我把这些都记在心里,感觉将来有天是用得上的。
“如何?”大皇子又问我,“姑娘可愿跟随本王?”
我想了片刻,打了个呵欠。“不必了,”我说,“我闲云野鹤惯了,要我听命于人,我还真做不到,感谢殿下如此惦记,但你们庙堂上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大皇子神情渐渐冷峻下来。
“姑娘可要知道,你拒绝本王,出了这栋宅子,你的安危,本王可就不能保证了。”他威胁我。
“要杀要剐,殿下随便,”我说,“我困了,先回客栈歇息了。”
言罢,我踹了九枝一脚。九枝猛地惊醒。“吃饭了吗?”他张嘴就问。
“走了!”我拉起他,“到客栈再吃!”
九枝迷迷糊糊跟上我。走到门口,大皇子的声音又传过来:“姑娘至少告诉我姓名吧?”
“我叫有灵,”我头也不回,“白有灵。”
拉开门,吓了一跳,常余策正站在门外,眼神如炬,死死盯着我。
“你的手得去求医问药,”我对他说,“肿这么厉害,怕是骨头裂了。”
常余策面色一滞。他抬眼看进屋内,似是在询问该拿我怎么办。大皇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我去。
虽然我走得四平八稳,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慌,这大皇子城府深重,万一他后悔了,虽然我有自信能和九枝走出去,却免不了一场死战。
直到走出宅门,一路走到两条街,我才松了口气。
看来大皇子是料定了,他和我说的那些事,我不会外传,所以不需杀我。毕竟没有对证,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人信,说多了,还会给别人带去灾祸。
何况看他的意思,他并没有放弃要把我招至麾下的想法。
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盯上我。若他真的快要做太子了,那有没有我,区别都不大啊。
满脑子纷乱的思绪,不知不觉间已走回客栈。
店家看见我回来,又喜又惧,怯生生地迎上来。
“客官,知县可有说什么?”他问。
“知县?”我一愣,“哦哦,没说什么,是……大皇子驾临,我又是新近来城里的,叫我过去问问,怕我对大皇子不利,哈哈。”
我放松语气。“掌柜的莫怕,我不过一介草民,知县问过大概,就让我回来了,以后也不会找我了。”
“那就好,那就好,”店家连声道,“那……客官现在要用膳吗?”
他还是有些怕。我和九枝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借各种机会打量我。
也不怪他,一对出手阔绰、模样又不像有钱人的男女,忽然被官家押走,他有所顾虑倒是正常。
只是不管他有没有顾虑,我都不能再在这里住了。
大皇子不可信,我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变故,说不好现在就有几只眼睛盯准了这家客栈,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一旦他又起了杀心,我是无所谓,但我不想连累客栈上下。
吃过饭,我大喊着好困,带九枝上楼歇息。这话是真的,一日一夜没睡,还和大皇子斗智斗勇,我早就倦得不行了。
下午睡了一觉,待到快入夜,我隐藏了我和九枝的行迹,悄悄顺窗跃出,走上出城的路。
九枝精神十足,白天那些明枪暗箭的交锋他也没往心里去,一路走一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我却觉得满心沉重。
我反复在想大皇子的那些话,在他眼里,相比社稷、江山,人命似乎无关紧要,但这样是对的吗?为社稷,杀多少人都可以吗?烧死一个无辜的女子,也可以毫不犹豫吗?
在远离人世的山上长大,下山后遇到的也多是寻常人,所谓庙堂,对我来说一直很渺远,如今只是触到权力的一隅,已让我喘不上气。
言语间,就可以左右无数人的命,杀伐决断的背后,是近乎无情的冷漠。天下为棋盘,人为棋子,可用则用,不可用则弃,这样的情形,我一时难以接受。
可能我注定不是做大事的人吧。
这样想着,我和九枝赶在城门关闭前,悄然出了城,向东而去。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原本打算回俱无山,现在也不想了,我总感觉,我应该再往远处走一走,我见过的还太少,这样回山,爹娘怕是要骂我的。
但走了不远,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没有带粮食。
于是随后两天,我时刻忍受着九枝哼哼唧唧的抱怨。还好这时节已经有树开始结果了,他一喊饿,我就让他去路边摘果子吃。
吃了几次,九枝说什么也不吃了。
“酸,”他可怜巴巴地说,“想吃正经饭。”
我也想啊!
我们夜里也不休息了,一刻不停赶路,奔着可能有人烟的方向前行,这鬼地方山林众多,竟寻不到一个村落,这样下去,我只能叫翠玉出来,给我们烙饼吃了。
两日后,晌午时分,我俩终于瞧见了一座小城的影子。
但奇怪的是,城外影影绰绰,像是有不少人,还飘过来一阵阵的烟,这些子烟尘……
好像很香??
“肉!”九枝拔腿就跑,我一把把他拉住。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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