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考虑。”
心里、嘴里都是甜蜜蜜的味道,一瞬间,苏宝珠觉得空气里都浮动着香甜气了。
“什么是必要,什么是没必要?”
“纳采、问?名、纳吉、请期、告庙等等都不可免,这?些我?来做,你?只管在家等我?亲迎就好?。后面就是朝见……”
李蕴玉顿了顿,“父皇身子骨不好?,略见一下就行,后面的谒庙也不可省,其次接受群臣和命妇们的拜见,可视情况而定,反正是别?人给你?磕头,你?只管坐着。”
算来算去,可省的没多少!苏宝珠认命般摇头叹气,无意间,唇角擦过他的喉结。
李蕴玉喉头动了下,低头吻过来,“你?又撩拨我?。”
“胡说?,我?才没有……”
所有的话都被他含在嘴里,所有的气力一下子被抽走,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像面团一般被他搓来揉去。
夜风拂动窗棂,发出咔咔的轻响。
这?个仲夏的夜晚,既不溽热,也不凉寒,肌肤裸露在外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一切是那么的恰恰好?。
意乱情迷中,苏宝珠忍不住抬腿,勾住他的腰。
清亮的月光下,她的肌肤洁白如玉,没有一丝的暗色花纹。
卷起小小的茱萸,轻轻啃咬,放肆吮吸,直到茱萸在夜风中颤动不已,鲜艳欲滴。
峡谷潺潺,邀人同游。
他却起身离开了,换来声失望的嘤咛。
“我?想听你?忘情的声音,而不是现在这?样拼命抑制,不尽兴……”李蕴玉笑了声,把她抱到床上,“睡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苏宝珠把被子蒙过头顶,小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讨厌,走吧你?。”
脚被他攥住,又放回被子里,窗子响了声,室内重新陷入安静之中。
苏宝珠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猛地反应过来,他什么准话也没给,甜头却是吃了个够。
真是……亏大了!
每月初一为朔望日,按例举行大朝会?,所有在长?安的九品以?上的文武官都要参加,因官员众多,历来皇帝对此都非常重视。
自昌平帝病倒,大朝会?一度中断了。
这?次六月初一的大朝会?,人们以?为也会?取消,可五月三十这?天晚上,昌平帝突然下了旨意:明日大朝会?照常举行。
朔望日的大朝,一般宣布敕旨赦令,或者仅仅是朝臣们朝参,并不奏事议事,说?白了,就是君臣礼仪性?的朝会?。
皇上都病得起不了身,有必要硬撑着参加大朝会?吗?
朝臣们心里犯嘀咕,但皇上有旨,莫敢不从,初一天还没亮,就准备着进宫了。
宫里,昌平帝也在做准备。
高?太监捧着满满一碗药,小心翼翼端到床前,又慢慢送到昌平帝嘴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到昌平帝嘴里。
一边喂,一边拿湿棉巾擦着昌平帝的嘴角。
好?容易喝完了,昌平帝点点头,喉咙发出几个模糊的字眼,“梳……梳洗。”
“诶诶。”高?太监应着,仔细给他擦了脸和手,用小梳子把略显杂乱的胡须整理好?,重新梳了松散的发髻。
他转身走到大衣柜的功夫,用袖子偷偷揩了揩眼角。
柜子最里面,是一套明黄的龙袍,和一顶九龙翼善冠。
高?太监深深弯下腰,双手从最底下一抄,将龙袍和翼善冠一起捧了出来,颤巍巍地走到床边,声音都有些喑哑了,“老?奴伺候皇上更衣。”
他和两个当值的宦官费力地给昌平帝换好?衣服,刚要替他穿靴,便听殿外传来一阵脚步。
李蕴玉走了进来,“我?来吧。”他说?,弯着腰半跪在床上,轻柔地给昌平帝穿好?靴子。
“父皇,儿臣扶你?起来。”李蕴玉将昌平帝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托着他的腰背,声音也有点颤抖了。
高?太监急忙上前帮忙,两人半扶半扛地把昌平帝架起来,稳稳端坐在早已预备好?的肩舆上。
李蕴玉低头时,一滴泪悄然滴落。
昌平帝艰难地拍拍他的手。
高?太监在昌平帝身边服侍多年,早已摸透了他的心思,因红着眼睛对李蕴玉道:“殿下,老?奴托大说?句僭越的话,你?将来是这?万里江山、千万子民的主子,你?要明白皇上今日的用心。待会?儿到了大朝会?,可不能?再流眼泪了。”
“嗯。”李蕴玉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扶着肩舆一侧,迎着金光四?射的太阳,大踏步走向那片无与伦比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