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宁年假不长, 才?过完大年初二就踏上返程的飞机。
凌晨五点走,仿佛准备当天打卡上班。
沈恩慈睡眼惺忪地起来送他,实则只是?趴在阳台上和他挥手告别。
她?面上不舍, 心里却在想, 陈泊宁都坐上总裁的位置享受私人飞机待遇了。
居然还要打卡上班。
陈泊宁站在原地看她?许久, 纤长身影挺如松柏。
怎么就能那么俊?
这个外形条件,就算不继承家产,也能靠脸在娱乐圈如鱼得水实现财富自由吧。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回过神来陈泊宁居然还在看她?。
低头,看见他打了电话?过来。
沈恩慈有点自恋, 将被风扬起的鬓角碎发撩到耳后?才?按下接听键, 端雅开口:“哎呀,别舍不得了, 过两天?我就回来啦。”
话?筒里传来轻笑, 陈泊宁极有耐心听完她?的撒娇,而后?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开口:“回去,穿袜子。”
沈恩慈:“……”
才?谈第一天?就管上了是?吗?
小时候也是?这样, 仗着哥哥的身份什么都要管。
兜兜转转十多年, 居然又有机会让他管回来了。
她?偏不, 抬起赤裸白?皙的脚在空中耀武扬威晃动。
老早就想这么气陈泊宁了, 以?前作为食物链最底端,她?妈和苏阿姨都站在陈泊宁那边。
现在看谁来给他撑腰。
“就不。”
她?得意洋洋挂断电话?,赤脚在地板上蹦跶两下。
陈泊宁挑眉回应她?的挑衅,眼睛半眯, 如冷血捕食者环伺猎物, 压迫感四面八方倾覆而来。
下一秒,陈泊宁放下行李箱, 大步流星朝宅子走过来。
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下真见黄河了,沈恩慈有点后?悔刚才?的挑衅,着急忙慌跑去更衣室拿袜子。
越着急就越找不到,头脑一热竟忘了袜子放在哪个抽屉。
徐妍对她?万事周到,即使只过来小住几?日,也叫人?把房间安排得应有尽有。
东西分门别类但堆积如山,她?一个一个翻找,好不容易在第十八个抽屉翻到,飞快取出一双,正要往脚上套。
敲门声响起,急促。
陈泊宁是?不介意他们?这段关系公之于?众的,敲门力道毫无?顾忌。
可沈恩慈畏首畏尾,非要尘埃落定的结果才?能安心,生怕陈泊宁的敲门声惊扰其他人?。
袜子套了一半就跑过去开门,赶紧把人?拉进房间然后?四处张望有没有人?注意到,关门。
“你干嘛啊?”
她?娇声娇气质问他,嘴里骂骂咧咧:“一双袜子而已,至于?吗?”
“不只是?因为袜子。”
他说。
话?音刚落,沈恩慈就被拦腰抱起。
陈泊宁有健身习惯,手臂全是?劲瘦肌肉,抱她?轻而易举。
双脚离地,陈泊宁把她?轻轻放坐在床上,上半身欺压而来。
凌厉气息与?白?睡裙上的香氛交织缠绵,如同泡在冰水里的玫瑰花,浓烈花香想张扬释放,却始终被寒气压制笼罩。
微妙的制衡关系。
这次的吻和之前都不一样,先前陈泊宁对她?总像对待博物馆的珠宝一样呵护备至,不敢用力过重?。
可今天?却抱她?好紧。
有了上次经验,陈泊宁吻技有所?提升。
遭殃的是?沈恩慈。
她?还没学会怎么在接吻的时候换气。
而且陈泊宁压得她?有点痛。
沈恩慈委屈打他肩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软一点。”
她?觉得陈泊宁全身都硬得很,硌得她?疼。
可话?一说出口就变了味道。
陈泊宁餍足起身,神情恢复往日一贯的冷静自持。
他不紧不慢问她?:“袜子呢?”
居然还能想起正事,沈恩慈力气已经用完了,仰着头生无?可恋地把手中已经拽出汗的袜子丢在地上。
撒气一样。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陈泊宁算她?半个金主,她?是?不是?该像以?前讨好陈羡那样讨好他。
沈恩慈赶紧坐起来,想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补两句,可陈泊宁已经走进更衣室问她?:“袜子在哪里?”
刚才?拿过,她?顺口答出:“左边,掀开的抽屉。”
片刻后?,陈泊宁拿出来一双纯棉袜子。
沈恩慈看着自己脚上半只蕾丝袜子,暗叹陈泊宁想得还挺周到。
这种蕾丝袜子配合适的鞋子是?锦上添花,只是?舒适度几?乎为零。
陈泊宁半蹲着身子用湿纸巾细细擦干净她?脚上灰尘,然后?替她?套好袜子。
中筒纯棉加厚袜子,提到脚踝以?上才?满意。
被当?成萝卜一样被埋进被子里,陈泊宁吻她?额头:“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暖意来袭,人?一舒服就开始犯困,沈恩慈居然有点被哄睡着的感觉,她?点头,闭眼。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了,闹钟响了好几?次才?叫醒她?。
这几?天?住在别人?家里,她?一直都遵循陈爷爷陈奶奶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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