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是那位昔日的江公子?”
吃惊都已经不足以形容茯苓的表情,她震惊的嘴巴长大,能吞下一颗鸡蛋,跟着温婵这么多年?,茯苓比寻常小官家之?女行事还要沉稳,毕竟也亲身经历过改朝换代,还有什么大场面能吓的住她呢。
“陛下他,他分明不是江公子长相。”茯苓喃喃自语:“陛下生的比江公子也俊秀太多了吧。”
“而且那时也根本不知道?,江公子居然是姜氏的小公子。”
说到这,茯苓很是生气:“既然有姜氏子的身份,为什么要在咱们国公府当个小小的马奴,还让小姐那样为他牵肠挂肚,还拉着小姐私奔,却不知聘为妻,奔为妾这个道?理吗?他既有身份,为何不让姜氏来,上国公府来,堂堂正正的提亲?那些年?的事,虽然小姐跟你一直瞒着我,让我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我也瞧见?过,小姐为了江公子,暗地里哭过好几回。如今好了,他成了高高在上的陛下,九五之?尊,就强迫小姐做他的妾妃,要脸吗?”
辛夷一顿,语气淡淡:“你这话也就在昭阳宫说一说,真被陛下听见?,我也保不住你,他如今的脾气,可不比从前?。”
茯苓噤若寒蝉,打?了个哆嗦,压低声音:“可,可他既然是江公子,怎能如此待小姐,那时他那么喜欢小姐,都是说的假话吗?”
辛夷叹气:“你也是个傻的,那时定京姜氏便已?有谋反之?心,哀帝为稳定军心,一直不曾公开宣布姜家叛梁,可在西京的姜氏族人,全被逮起来下了狱,他那时是被人陷害落难被小姐救了,不仅隐藏了身份,也易了容,用的不是现在的相貌,他在西京公开身份,岂不是在自寻死路。他这些年?,过得也并不是很好。”
见?茯苓还是生气,辛夷解释:“那些年?他一直以为,是小姐派出杀手?,要他的命,他也是经过艰难险阻才活了下来,还救了我,他一直都恨温家,恨小姐。”
“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小姐肯定没做过。”茯苓气愤不已?。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小姐失忆的事,茯苓。”辛夷沉默片刻:“陛下救了我,为我寻了大夫,仓皇带着我逃到了定京后?,听到的消息,就是小姐嫁给了萧家的三皇子萧舜,人人都在传,他们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连定京那些权贵都在说,三皇子与?小姐是多么的恩爱。”
“他昔日有多么的爱小姐,忽然被背叛,就有多么的恨。”
可即便那么恨,得了这江山,恨恨的说要羞辱温婵,要给她好看?,要让她后?悔没有选择他,还想要杀他。
最后?,到底什么都没有做,温家人也放过了,哪怕连罪魁祸首都饶了性命,那些年?在战场上也一直给老国公机会,许以厚利诱之?投诚。
哪怕情敌的儿子,也放过了。
看?一个人如何,要看?他如何做,而不是如何说,从前?姜行嘴上说着恨,说要报复她,真的实行起来还不是步步退让,什么原则什么被抛弃的恨意?,都不记得,也不在乎了。
他用权势造了一座金笼,把温婵锁在这个笼中?,过去种种全都被他埋在过去,不再计较,只求跟她的以后?。
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辛夷也不明白,但这么多年?过去,她知道?的是,姜行很不容易,小姐把一切都给忘了。
“难道?小姐就过得很好吗?他既然还活着,若是还爱着小姐,为什么还要这样威胁伤害她?这些事,小姐知道?了吗?”
两人立场不同,自然也有些争辩,茯苓是完全向?着温婵的,也并不知道?当年?温家派人追杀,姜行和辛夷都是九死一生,她所看?到的只有自家小姐的委屈,在王府虽说是王妃,主管府务却过得十分困窘,萧舜那些亲信,什么事都不跟温婵说,温婵只是想问一问萧舜的事,就被这些人打?断话,一口?一个妇道?人家不得插手?朝政事,分明小姐是这些人的主母,他们也并不客气。
“不是不想告诉她,她失忆,身子一直不好,太医私下跟陛下说了,若失忆者本人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强行对她说这些事,有可能会让小姐头痛不止,伤到了身子,不值当。”
辛夷叹道?:“从前?那些事,陛下已?经当做过去,都忘了,他若只图以后?,对小公子像父亲一样的爱护他,对小姐爱之?珍之?,有什么不好呢。”
茯苓努努嘴,辛夷已?经不是从前?的白芷姐姐,就像她自己说的,现在小姐身边都有了个新的白芷。
“可江公子,不,是陛下。”
茯苓抿着唇:“他身边,可不止有小姐。”
“他是皇帝,虽然是九五之?尊可现在天?下未定,自然也有一些不得已?的事。”
辛夷的确在为姜行找补:“将来他必会补偿小姐,至少不会让旁人居于小姐之?上。”
茯苓哼了一声:“辛夷姐姐还说我幼稚,我看?辛夷姐姐也是,你就那么信任陛下,纵然从前?他是一片痴心的江公子,现在也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了,就像那个萧舜,刚成婚时对小姐多么百依百顺,连府里那两个通房都送到庄子上了,可日子越过不就越不把小姐当回事,连他的手?下也跟着……”
瞧不起小姐,堂堂王妃,王府主母,居然沦落到如此境地,她都替小姐不平。
辛夷沉默半晌,沉默到茯苓都以为她是不是不想说话时,她忽然开口?,压低了声音:“这些年?,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只是掌管内宫,也笼络了一些手?下,陛下他对我有救命提拔之?恩,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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