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
    说立场,说亲疏,李邵自认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徐简出事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反过来说,徐简活着回来才是他的助力。
    他真关心徐简状况,说话越发理直气壮:“李渡恨徐简,定北侯不说让徐简涉险,他还能指派些难做的事给徐简,到时候功劳没有、罪过还不少……外祖母,你说我能不担心隔壁定北侯府是个什么状况吗?”
    “殿下担忧辅国公状况,合情合理,”老夫人想了想,道,“我们与定北侯府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几十年来也有许多往来,知道他们品行,季家应该不会是李渡的人。
    我也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敢笃定说如何如何。
    但我想,朝廷查一查能判断出结果。”
    李邵倒也没指望能从外祖母这里挖出隔壁的什么隐秘,他就是心里烦得很。
    既然恩荣伯府与定北侯府走得近,怎么不见定北侯为他李邵做过助力?
    哦。
    恩荣伯府也没有。
    这是李邵最耿耿于怀的一点。
    心里憋着火,面色也沉了些,简单说了几句家常,知道老伯爷与恩荣伯都不回府来用饭,李邵干脆起身告辞。
    老夫人留了留他,留不住,也就算了。
    夏清略两兄弟一路送他出去。
    一路走,李邵一路听夏清知说这说那,夏清略几次想打断,那两人具是不管他。
    等走到府门下,李邵算是看出来了。
    夏清知也是一肚子怨言。
    李邵不想与夏清略多说,看夏清知倒是顺眼不少,还招呼着下次一道吃酒。
    送走了李邵,夏清略才与夏清知道:“殿下金贵,若要吃酒还是来家里吧,外头就算了,免得麻烦。”
    夏清知皱起眉头,道:“你也说了殿下金贵,他要选在哪里吃酒自是他说了算。我又不与殿下去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正经酒楼吃个酒,也值得你这般小心叮嘱?你不也没少出去吃酒?”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投机的,就能说到一块去。
    翌日,李邵请了夏清知吃饭,大中午的,就在千步廊不远的小饭馆里定了个雅间。
    因着是夏家人,又不上酒,高公公自不好说什么。
    几样小菜,两人说了不少。
    与堂弟清略不同,夏清知正儿八经在念书,功课算不上出类拔萃,也能称得上中规中矩。
    可他的求学之路并不顺畅。
    家中并未安排他蒙荫入国子监,书院还算不错,但人才济济,他一个只有家世高别人一头的学生,在先生同窗之间也不冒尖。
    “我也知道我们恩荣伯府蒙受皇恩,皇后娘娘又走得早,行事要多克制、稳妥,”夏清知道,“但我偶尔也会想,祖父他们太克制了。”
    明明是大顺国丈,夏家却远离朝政。
    恩荣伯上朝点个卯,平日也不参与其他政事,就差把“清贵”两字刻在脸上了。
    夏清知也没想过让家里为自己费多大心思,但不止不管、还谦让,就着实让人委屈。
    悄悄看了眼高内侍,夏清知压低声音与李邵道:“说句不该说的,我还挺羡慕刘迅那小子。
    明明就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他父亲在任时没少为他操心,恨不能给他里里外外都安排妥当了。
    也就是刘迅自己拎不清,还着了别人的道,连累了殿下……”
    李邵哼笑了声。
    这确实是一句实在话。
    刘靖养儿子尽心尽力了,当然,是养他认同的儿子。
    说起来,刘迅那小子流放,眼下不晓得是死是活。
    一顿午饭下来,李邵对外祖家的疏离不满,夏清略对祖父伯父的清高有想法,两人想到一块去了,也算是“投缘”。
    之后几日,时常相约吃饭吃酒。
    高内侍私下寻了曹公公:“本不该担心恩荣伯府,但小的觉得夏三公子的言辞不怎么妥当……”
    曹公公心里有数,禀明圣上。
    圣上叹了声:“徐简不在京里,邵儿平素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人。”
    毕竟是夏家那儿的侄子,圣上不会说不让李邵与外祖家的亲戚往来,便道:“跟清略说一声,让他也凑一凑,清略跟着,朕放心。”
    另一厢。
    林云嫣的马车进了诚意伯府。
    小段氏见了她,忙道:“天那么热,小心些别中暑了。”
    “府里做了些凉糕,一路拿冰镇着,给家里送来尝尝,”林云嫣笑着道,“我等下也给恩荣伯府送些去。”
    一听这话,小段氏就要招呼人手。
    林云嫣拦了拦:“我自己去。”
    “这么热……”小段氏不赞同,见林云嫣坚持,也只好随她了。
    云嫣向来有主见。
    可能去一趟隔壁,也不仅仅是为了送凉糕。
    事实上,林云嫣的确有事拜访夏家。
    京城因定北侯府的金砖案一副风雨欲来的态势,但林云嫣最需要提高警觉的还是李邵这个人。
    据参辰打探来的消息,可能是没有徐简督促着观政,李邵近些日子显得固态萌发。
    而李渡既然还有在京中陷害别人的余力,他就不可能不管李邵这颗“敌我不分”、一点就能炸个大的炮仗。
    只是现在,往李邵身边安插人手没有那么容易了。
    太监、内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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