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又要开始今日的治疗了。”
    曹公公轻轻叹了声:“大夫怎么说的?”
    “说是正常状况。”参辰想了想,把岳大夫先前写过的册子交给曹公公。
    曹公公不懂医术,粗看两眼觉得还算详细,便干脆带回宫去。
    圣上关心,得让圣上看看这个,圣上少不得再叫太医们来参详。
    过些时日若还是如此,只怕连这位岳大夫也得被召去御前回话。
    参辰送走曹公公,回到屋里,就见徐简已经坐起身来了。
    徐简抬手按了按眉心。
    “您再睡会儿吧。”参辰道。
    徐简的声音哑了些:“不用。”
    为了熬一宿,熬成精疲力尽的样子,大半夜他喝了不少浓茶,用的是小郡主从慈宁宫拿的茶叶,挑了个最振奋精神的。
    要不然,他这个年纪,这个精力,只靠一夜不歇觉,累不成这样。
    徐简又告了三天假。
    圣上在御书房里听御医们对着册子解读了大半个时辰,实在头昏脑涨,大手一挥,让人去国公府把岳大夫召进了宫。
    岳大夫头一回面圣,颇为紧张,直到与御医们讨论起了治伤的办法,他的口齿才算顺起来。
    最后总结下来,当时伤得太厉害、一路颠簸也没养好,如今想治只能吃苦头,开弓没有回头箭,得熬过去了。
    岳大夫也好、御医们也罢,谁都不知道辅国公的伤与太子脱不了干系,讨论得热烈又积极,只有曹公公,越听心越惊,悄悄看了眼圣上。
    圣上紧蹙眉头,脸上乌云过境。
    曹公公缩了缩脖子。
    殿下在东宫禁足也好,若没有禁足,眼下少不得要被叫来骂上一顿。
    唉。
    太子也是,代圣上巡视边关就巡视,偏要生出那么多事,害得辅国公受伤。
    治伤是艰难,若这次能治好、倒也是好事。
    不然这根刺总横在圣上心里,对父子关系、君臣关系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