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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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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爷嫌慢呢(两更合一求月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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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当日也是因为“来不及”才没能救下参辰。

    天还未明,黑沉沉里透着了一点点光,玄肃去城里一家药铺中劫回来个大夫。

    药铺的位子,还是林云嫣告诉玄肃的。

    大夫年纪不轻了,吓得够呛,但一见到伤者就没顾着别的,仔细看伤去了,只可惜,伤势太重了。

    “没有多少效果,只会添不必要的苦痛。”

    “老夫有些麻药,缓解一下吧,让人走得轻松些。”

    也亏了那些药,让父亲不用再拼尽全力与伤痛对抗,撑着最后的一口气把他知晓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他们,在天明时离世。

    那位大夫先一步离开了,说他只是大夫,不想参与其他事情。

    他们三人逃命的,连诊金都拿不出,寻个地方匆匆掩埋父亲后,再一次出发了。

    沉重回忆充斥脑海,林云嫣徐徐吐出一口气,又看了一遍徐简的字条。

    看来,徐简认为,今日出现的岳大夫、与曾经到访京城的章大夫、关中城外被玄肃劫来的大夫是同一人。

    大夫彼时赶在天亮前离开,除了不想惹事外,他很可能也认出了徐简的身份。

    而离开关中后,他们有一阵没有遇着追兵,那大夫说不掺和就不掺和,没有出卖过他们。

    林云嫣提笔,给徐简回了张字条,又用竹节给装回去。

    “回复”到达徐简手中时,他刚吃过晚饭。

    一面开竹节上的塞子,徐简一面低声道:“还挺迅速。”

    参辰站在一旁,四个字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爷说的分明就是反话。

    爷嫌慢呢。

    可在参辰看来,一来一回的,又是男女有别,如果经手的不是与诚意伯府沾亲带故的陈东家,只怕回复到明儿都未必能到,已经够快了。

    徐简看了眼字条,与参辰道:“关中城西南角有一家酒肆,酒肆往北走两条巷子,一株杏树下有家药铺,使人打听打听,药铺的章大夫是不是离开了。”

    参辰认真记了一下。

    白天时他们爷说“假岳大夫”是关中人,这么说来,他实际就是章大夫了?

    以及,这地址是郡主写在字条上告诉他们爷的吧?

    郡主报地址的方式还真别具一格。

    当然,这其实也不怪林云嫣。

    从前那时候混乱一团,匆忙之间哪里顾得上去记胡同叫什么、铺子又叫什么?

    玄肃当初去劫大夫时,靠的也就是这种形容。

    徐简交代过后,把字条凑到油灯旁点了。

    字条上其实还有别的内容,小郡主说她不记得劫回来的大夫到底是什么模样了,更不记得到访过国公府的章大夫。

    徐简却是记得的。

    记得来府里的章大夫,而关中那时、光照有限,他看得并没有那么清楚,只觉得很像,有个八成把握。

    正因此,若不是那大夫溜得快,徐简起过杀心。

    他能认出大夫,大夫难道认不出他?尤其他还坐轮椅,特点鲜明又突出。

    一旦这大夫出卖他们、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好不容易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又要被堵上了。

    但最后,徐简没让玄肃动手。

    万幸,追兵未至。

    细长字条烧得很快,留下一点点灰烬。

    徐简垂着眼帘收拾了下。

    倘若真是那位章大夫,他可以改名换姓去当岳大夫,但他真的会胡乱诊治吗?

    晋王被瞒在鼓里也好,故意找个假的来也罢,一旦他提出些不符合医者态度的想法,章大夫会老老实实配合吗?

    夜又深了些。

    没有月光,星子都很淡。

    李渡回到书房,让叶公公去请了岳大夫来。

    人就安置在王府外院,很快就来了,恭恭敬敬与李渡行礼。

    李渡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辅国公的伤势如何?”

    大夫一五一十,把今日在徐简面前说过的话,又与李渡说了一遍。

    “他当时伤得确实重,”李渡叹息一声,“军医治伤本就没有那么精细,辅国公还着急回京城来。

    人人都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就是崴一下,也得老实休养,他却是一路颠簸、随太子仪驾回京,躺马车里哪能算躺?

    京里再请太医、请名医,最后也就治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夫道:“的确是耽搁了。”

    “本王听大夫的意思是,能治?”李渡道,“治伤肯定受罪,但他年轻,这两年吃点苦,换之后几十年的安康,也值得的。大夫你确定不会越治越差?”

    大夫没有立刻回答。

    毕竟,他是大夫,不是神仙。

    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这种旧伤治成什么样,也得看伤者是不是配合、能吃苦又到底肯吃多少苦,他就一个开方子、扎针的,他把话说满了才是不负责。

    “也可能越治越差,”大夫实话实说,“国公爷那儿有顾虑、没答应治,老夫也能理解。”

    话音一落,李渡反而吃了一惊,转头问叶公公:“他不肯治?”

    叶公公讪讪:“说要多考虑,让岳大夫写个说明,他再看看。”

    “那岳大夫,你就给他写一份,想办法说服他,”李渡说到这儿顿了顿,“他有他的考虑,不愿意随便尝试不认得的大夫,也是情理之中的。你若不是借了岳大夫的名头,也看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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