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又道:“方才听那郑通唤侯爷表姑父,虽可能这人与侯爷有些?姻亲关系,但我观此人心性不正,侯爷莫要被累及污了名声。”
北定侯知道许蔚的意思,他虽不在乎名声,但也不想被人累及,尤其还是郑通这人,“多谢世子提醒。”
再看许如容那边一眼,不由暗暗感叹。
原来,当年那个跟自己差点被伯府人算计的小姑娘是安阳侯府上的七姑娘,跟当初临危不惧不同?,还是个谨慎低调的性子,看她那一身幕篱遮掩严实,该是不想因貌美生出意外引来麻烦。
许如容此时也早认出了北定侯,正是忠勤伯府那次遇到的男子,高大的身量,尤其黝黑肌肤,实在太好认。只那件事对?两人都不是好的回忆,便息了上前?相?认心思。
北定侯今日是被友人约了在此相?见,因此也不多耽搁,与许蔚聊了会儿,便起身告辞。
因北定侯与许如容两人都未有多余动作,许菡起初也没多想什么,直到北定侯要走,她也猛然想起,这个北定侯不就是两年前?忠勤伯府与自家七姐姐有过交集的男子吗?
这么一想,她忙坐到许如容身边,凑近她耳边低声问?了出来。
许如容隔着?幕篱,也正望着?北定侯离开的背影看,忙收回视线,轻声道:“嗯,是他,我也是才认出来。”
“还真是啊,”许菡也没想旁的,“难怪我觉着?那北定侯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侯爷还挺不错的。”
许如容轻应一声,不好对?外男多加妄论,但心中却是赞同?小妹妹的看法,他真的是个正直的人。
渐渐地,许菡发现,有人总朝他们所在的亭子处张望,起初,她以为是方才郑通闹了一通的缘故,但后?来却觉着?那些?人看过来的方向似乎是她七姐姐处。
“大嫂,”被人不住打量盯着?望,许如容隔着?幕篱都感受到目光,恐生出变故,对?坐在许雪旁边的温兰惠道,“要不我先回府吧。”
温兰惠倒是没留意到有人打探的目光,“这才不到晌午,阿容可是哪里?不适?”
许如容正要以身子不适为借口回府,却被许蔚看了出来,“阿容可是担心有人打听你?”
想来是方才阿容幕篱掉下时,被人看到了容貌,对?于庶妹的谨慎,许蔚反倒心疼两分,“不必,有大哥我们在,不会叫人来打扰你。你难得?出府一次,好好玩。”
这庶妹容貌生的过好,怕引来麻烦,惯常不会出府半步,自在后?宅,叫人看着?也怜惜。
许菡也觉着?自家七姐姐中闷在府里?,好容易出来玩一趟,索性挨着?她坐住了,“七姐姐放心,我保护你,谁要赶来招惹,看我不揍他的!”
说着?,她还晃了下有些?许肉窝的小拳头,一张俏丽的脸蛋上凶巴巴地。
看着?越发往凶残道路上狂奔的小妹,许如容忍不住扶额。她娇软可爱的小妹妹,以前?被自己装扮可爱的小妹妹还能给还回来吗?
许蔚嘴角微抽,轻咳一声,“阿菡,有我们在,你就不必亲自出马了啊。”
虽然他也乐见小妹妹有了武力值能自保不会被欺负,可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虽然已经招了阿漠为女婿,阿漠也爱护她,可也不好传出个凶残名声。
这明显是大哥哥特意哄自己的话?,许菡倒也不在意,反正谁要来找她七姐姐不是,她定要给人好看。
她七姐姐这么娇软的美人儿,身边就由她来充当护花使者好了。
听到她说自己个是护花使者,把众人乐的大笑。
作为林漠好友,郑益和钱多满自然是知?晓许如容面?容何?等姣好,也是他们早两三年就认识了许如容,便是模样好看,也只当是好友妹妹一般看待,见她出门还这般防护严密,还有些?同?情。
郑益爽朗地笑道:“有阿菡这样的妹妹,可真是幸事。”
“是啊,别看她年纪最小,可遇事却是冲在前?头,叫咱们这些?做兄姐的都惭愧了,”许蔚摇摇头开玩笑,“不过说起来,阿菡这两年功夫练起来,出门在外,倒是叫咱们放心不少。”
许平比许瑞善言辞些?,“若是三哥在家,估计能整日将阿菡带在身边。”
许菡也很想念唯一在外的三哥,“不知?道三哥今年过年能不能回京?我好想他。”
她一贯简单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诸人也都习惯了。说起来,许蔚等人又岂会不想念许修,尤其侯府长辈们安阳侯夫人更是每日里?念经,祈祷许修在外平安顺遂。
只是,安阳侯夫人这几日竟是有些?静不下心来为次子在佛龛前?祈福,她挂念着?女儿许蔷,自许菡生辰那日,抽空问?了许蔷一些?话?后?,便一直挂念她在夫家那边日子。
乞巧节,本是儿女们情意互通,已婚夫妻们抽出时间外出游玩增进情感的日子,安阳侯夫人却从早起便觉着?心神不安。
这份不安一直到下人通传几位公子少夫人和姑娘们回府,反而越发厉害起来。
而此时侯府东侧门影壁处,确实出了些?状况。
许菡才要自己个撑住扶手跳下马车,就听到下人往里?通报,说是三姑奶奶回来的话?,惊得?差点没崴到自己的脚,幸好最后?立住了,赶紧朝影壁处看,“怎么回事?我怎么听有人说三姐姐回来了?这个时候,三姐姐怎么忽然回来?”
她如今也知?道了,出嫁女到底与未出阁时不一样了,嫁人后?回娘家也成了娇客,一个客字,可见出嫁女在娘家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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