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进来的时候,已经脱了上衣。
程之逸正在衣柜前换睡袍,这段时间他有些过于消瘦,睡袍即使系紧了也依然松松垮垮难以遮掩春光。
他扭过头也打量着时鸣,对方紧致的身材堪称完美,目光越移越下,看到了内裤的边沿,他立刻收回目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床:“睡这里。”
时鸣笑了笑,眼神里的朦胧不清的雾早就散了,他直接把人拉了过来抱在怀里:“你留我过夜,就知道我不可能只是想睡个觉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做什么?”
“什么都想,尤其是做你。”时鸣凑近他说完这句话,手指勾上他的衣带。
“没醉装醉?”程之逸对他的酒量并不清楚。
“不醉早被你打发回家了,哪能留在你身边啊?”时鸣扣着对方的腰,身体彼此紧紧地贴靠着,他能感受得到程之逸的心跳。
“别和我说,你今晚临时改变主意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喝醉,等着我留你过夜?”
“如果我说就是这样呢?”时鸣蹭着他的腰,“程老师,你太会蛊人了,知道我没醉还敢在我面前穿这身儿,你要我怎么办呢?”
程之逸粲然轻笑,用还裹着纱布的手去解他的皮带,不满道:“那就快点做,我今晚还想睡个好觉。”
时鸣也笑了笑,扯着对方衣带的手一拉,丝滑的睡袍从程之逸的肩上直接滑落在他的手臂上。
“家里有东西吗?”时鸣滑着他的皮肤,贴紧他的耳朵问。
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像从冬夜里四溅出来的火星,悉数落在俩人周围。
“有。”程之逸很诚实地回答。
时鸣有些意想不到:“什么时候买的?”
程之逸闭上眼睛,搂紧对方的腰,喘息着回答:“下午。”
“不是晚上不让我来吗?下午买了和谁用?”
程之逸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你上床前,话一直这么多吗?”
时鸣蹲身提着他的腿弯直接把人腾空抱起,程之逸不得不勾着他的脖颈,呼吸之间都是时鸣身上浓烈的酒味儿,他觉得他才是醉了。
“老师,你可真要勾死我!”时鸣觉得这个人撩人的时候,从不给人留余地。
抱着人陷入温床的柔软时,时鸣亲了亲他的额头,最后问他:“还记得之前和我做的感觉吗?”
程之逸摇头:“第一次。”
“之前你第一次的时候,可没这么紧张。老师,别害怕!”时鸣安抚着,因为对方给予的陌生感是真实存在的。
从前的程之逸知道时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伤着他,一切都是他来主导,而现在是他对未知的东西足够恐惧,但还是愿意交付对方。
时鸣感动又心疼,看到程之逸缓缓闭眼,他抬手拍灭了卧室的强光,换上了昏暗的暖光,仿如明烛烧着最后的疯狂,滴落的烛泪瞬间浇透甬道的深处。
夜更深了,抖落了飞溅的星光,重归黑暗。
在迷茫里颤抖,跌落深渊又重见人间。
这个夜似乎有些漫长,时鸣把湿透的人搂紧,给他揉腰。
程之逸却躲开他的手拒绝道:“别,让我疼着。”
时鸣笑他:“你真是一点没变。”
程之逸的手掌都被汗液浸湿,血迹斑斑地蹭在被子上,像刚生长出的血色玫瑰。
“一人一个问题,问了必须答,来不来?”
时鸣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出,他点点头:“嗯,你问。”
“今晚发现了什么,忽然改变主意?”
“你不都让唐烬去查了吗?怎么还问我?”
“他查不到我想知道的,我要听真相,时鸣。”程之逸艰难地翻身,和这个人对视着。
时鸣看着他情迷还未退却的眼神,已经像鹰眼一般目光如炬地望着自己,他甚至有些怀疑刚刚在自己身下颠簸到失语的人到底有没有陷落过浪潮。
“窃听器,然后我开始怀疑曹问尘了。”时鸣拨开程之逸还在滴着汗的发梢,“你想听的无非是后半句话。”
“理由。”
时鸣把人抱紧,开始认真地说:“今晚这段饭除了你和他知道,还有谁知道?”
“唐烬。”程之逸还在喘着粗气。
“他自然不可能,那这个窃听器总不会是你自己安装的吧!”
“只是因为这个?”
“嗯,排除法,最简单的推理。”时鸣挑着眉,见程之逸缓了过来,他起身开了亮灯,“先稍等,我给你的手处理伤口。”
程之逸艰难挪到床边,摊开两只手,等着时鸣去搬药箱,他知道这个人没和自己说全部的实话。
时鸣回来,开始蹲在床边给程之逸认真地清洗着伤口。
“你为什么不问我?”
时鸣笑了笑:“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和曹问尘的私事是什么?这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说。”
时鸣也把程之逸的真相拦在了嘴边。
重新包扎好后,时鸣低头亲了亲这双受伤的手说:“现在还不到时候,阿逸,我们还需要确认更多的东西,别急。”
时鸣在提醒着程之逸,不管他做什么,都别着急。今晚如果不是时鸣忽然出现,程之逸可能因为着急就要在这场赌局里,摆上自己所有的筹码。
第二天一大早,时鸣被电话吵醒,他拿过来一看是周衍舟。
他揉了揉额头,昨晚到现在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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