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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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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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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18.双子(三)

    我一时愣住了,一手按在后脑,一手捂住前额,看上去真像个伤到脑子的倒霉蛋。

    虚假的,像是红色油漆半干未干的,挥发出来的味道。

    奇怪的感觉在我心底泛起,但羞涩很快占领高地,我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声音不自觉抬高:“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要提前告知我,不然我怕早晚有一天我会死于心脏病。我的反应大得超乎想象,似乎我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弗拉基米尔低低的“嗯”了一声,他似乎把柔情都集中到了眼珠子里,蓝色的双眼前所未有的浑浊。

    我什么都无法看清,因为头部的疼痛渐渐消退,尖锐的能撕开头皮的痛苦之后,脑袋木木的,似乎被橡皮筋紧紧勒住。我不能继续想,眩晕感让我有些急促的呼吸,模糊了弗拉基米尔的脸。

    “不要再忘记了。”大脑迟缓地转动,我抬起眼睛,我警告什么似的说出来。

    然后,我发现自己和弗拉基米尔距离太近了——鼻尖几乎擦过他的前胸,我的视线正上方是他洁白修长的脖颈,和他低着头,似笑非笑的目光。

    什么时候这么近了?我慢吞吞地想,原来是他凑近我亲吻我后,就没有离开,像这样,一点点把我压向玻璃,隐秘的,让我看上去完全依偎在他怀里。

    我的手握成拳,挤在他的胸前:“你退后一点。”耳道里涨涨的,尖锐到无声的噪音回荡在里面,我没顾上想太多。

    前方传来一声轻笑,然后弗拉基米尔没有犹豫地退开了,我以为是耳鸣造成的幻听,因为当我看向他时,他平静地注视我,那种眼神很奇怪,仿佛是裹在流水下的玻璃碎片,一层层划开皮肤,细细观赏。

    拥有更大的空间,我侧过身体,撑在玻璃上,低温的海水不断蚕食着手指的热量,冰冷逐渐使我清醒,我感觉后脑不疼了,只是有一点胀痛。

    “我们走吧。”弗拉基米尔突然开口。

    我揉了揉麻木的后脑问:“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既是通知,又是命令的口吻,弗拉基米尔圈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就朝着出口的方向走。

    他生硬地捏住我的手腕,像是不适应这种程度的接触,他的手指僵硬,但又十分用力。

    我转头,最后看了一眼白鲸,这就要离开了吗?在我以为我们会顺着来时的路走出海洋馆时,白色的光线从不远处的入口洒进来,浓郁的蓝不知不觉中褪色。

    新鲜的风涌进来,但弗拉基米尔没有走进盛满耀眼的白色,他转身拉着我推开一扇贴着“STAFF ONLY”告示牌的小门,迎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瞳孔不自觉放大,“咔嚓——”捕捉到了打火机的火光。

    只够照亮脚下一小片地方,但对弗拉基米尔已然足够,他熟练地在昏暗中贴墙行走,黑暗且静谧仿佛是通往地底的路,接着我看到向上延伸的钢架,那是狭窄逼仄的楼梯。

    我的警惕被激发出来:“这是哪里?不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挣扎着发出疑问。

    感受到来自我的阻力,弗拉基米尔将火源凑到脸前,摇曳的光让他忽明忽暗,他的语气涩涩的:“弗洛夏,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

    我的质疑停止了,想到了卡斯希曼医生说过的话,我粗声粗气地说:“我相信你。”卡斯希曼医生错了,我必须证明这一点。

    “那我们走吧。”弗拉基米尔笑了,极度明媚地咧开嘴,陡峭的钢架楼梯之下,无光之地,他的笑容让我心底一阵胆颤。

    尽管有他拉着,我依然握住了扶手。

    扶手表面生锈了,粗糙的锈迹一下下割过手心,又痒又麻的刺痛感。脚下每一步都是未知,浓重的黑暗里,总怀疑下一步会踩空然后狠狠摔下去。

    可是很快,丝丝点点的蓝色光点从上方降落,弗拉基米尔加快了脚步,我被他的拉力带着冲出了楼梯。

    更加原始的深蓝世界——这里是鲸鱼馆水池的上方,越过前方的围栏,就是幽蓝的水面。

    旁边是一个极浅的蓄水池,膝盖高的水里堆满了冰块。

    弗拉基米尔松开我的手,我向前走了两步,踢到一块散落的冰。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缺少了馆内精心的打光和装饰,这里的蓝色更加纯粹,透过冰块融化丝丝的冷气,海水咸咸的味道仿佛萦绕在舌尖。

    不再是柔和美丽的海底,海变得粗犷,锋利的寒冷如同夜晚的北冰洋。

    “我们可以来这里吗?”我呆呆地望向海面,也许那里会冒出一只圆润的鲸鱼脑袋。

    弗拉基米尔挑起了眉头:“为什么不可以?”

    敢情他没有看见那块显眼的“STAFF ONLY”?,不,弗拉基米尔只是有点目中无人,他又不瞎。

    “你看上去很想摸摸那头鲸鱼,所以我带你来了。”弗拉基米尔倚在一旁。

    是吗?我直觉性地否认。“谢谢。”感谢的话像是浮在水面的冰块,晃晃悠悠。

    第一次,他不明白我在想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失望比寒冷还要强烈,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但很快,我觉得自己有些较真了——弗拉基米尔又不会读心术,他怎么一次都不会出错,这只是个意外。

    脚下的冰在无声无息的消融,我安静地等待着鲸鱼浮出水面,可能我的头还有点昏昏沉沉,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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