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将账册整理出来,送到我的工会,按照今年账册上的截获的粮食,分三成给我。”
埜贺兰临溪说:“你这也太过分了,今年年初的粮食,你又没来西州,你今日才说自己要加入我们,即便是要分,也是分从今往后的,哪有往前分的。”
“你要是真不怕死,我们就对着干,我现在就杀了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今年不给我分粮,难道你们就不欺人太甚了?凭什么扣除我今年的粮食。”
子缎英飞:“好,可以分今年的给你,但是得分今日往后的,今日往前的绝无可能。”
“可以,账本必须给我同步查看,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从中作梗,克扣我的粮食。”
“你一个人独占三成,我们这么多人被你抢走份额,都少了粮食,我们都没说什么!”
“那不如就大家都别吃这碗饭,把锅砸了,你们一粒米都不用分给我,不到明年你们就可以一起齐聚乱葬岗!”
子缎英飞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你开诚布公也是应该的,那么你呼延南音的粮肆粮价是否应该上调,和我们保持一致?别再继续损害我们的利益。”
“不可能,这些粮食都是西州老百姓寄存的粮食,你们要想我上调粮食,就去和北部的老百姓谈,只要他们同意,我就上调。”
“这不同意那不同意,你直接趁火打劫,自己一点利益不受损,别把我逼急了我拉着你同归于尽。”
“你尽管来,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叫呼延南音。”
气得对方半天说不出话。
呼延南音说:“我是一个生意人,谁损我的利益,我就损谁的利益,你们尽管来试,我只是享受挣钱的快乐,我不怕玉石俱焚。”
完全不肯退步,让人头疼。
半晌呼延南音说:“看来是谈不拢了。”
子缎英飞的视线与众人交汇后,艰难地作出决定:“好,我可以接受你保持现在的粮价,但你不能再朝南扩张,要给我们其他人留足够的生存空间。”
“可以。”呼延南音爽快地答应。
一切维持现状。
反正最后都是他的。
但想让他现在吃亏,绝无可能。
也正因他的寸步不让,狮子大开口势在必得,让这些人相信,他不是伯景郁派来的卧底,而是真的为了这些利益。
走出呼延謦家,呼延南音呼出一口气,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算是有惊无险地将事情谈成了,可以回去和伯景郁复命了。
自此之后,他在伯景郁这里的地位就要随之水涨船高。
伯景郁承诺过他,只要他能够帮助伯景郁将西州各方势力瓦解,他就可以拿到这些人一半的生意,五十年都不用上税,五十年后,都不敢想他有多富裕。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惊风道:“他们出来了。”
伯景郁和庭渊来到围栏边上看过去,确实看到了呼延南音上了马车。
“看来是谈成了。”
伯景郁伸出手,与庭渊说:“我们也回去吧。”
之前在西州,庭渊说要想办法将西州北部低洼地区全都抬高,开凿河渠,重建河堤,这是一个数十年的计划。
而今面对南州的沙漠,庭渊又说要植树造林,又是数十年的计划。
店小二听他们打哑谜,不知道他们说的那里是哪里,但他觉得庭渊说的植树造林不可能实现。
“每个人都要生存,谁会去种树,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况且要去种几十年的树,一代人都种不完,万一到时候没有用,那怎么办?”
庭渊问他:“小哥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这话我还是听过的。”小二回庭渊。
庭渊两手一拍而后一摊,“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他这话是说给伯景郁听的,也是说给店小二听的。
这种数百年甚至千年前就已经形成的生态环境,要想改变,又怎么可能是两手一拍大腿,轻而易举地就能够改善的。
庭渊与伯景郁说:“治沙,如果沙是一次两次,一年两年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被治理的,那又怎么可能这个问题会延续数代人,却人人都没有办法?”
“就像治理水患,又怎可能是一次两次就能够治理好的,若水患真的那么容易被治理,西州倒也不至于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每年都受水患肆虐。”
店小二一想觉得也是,呵呵一笑:“这种事情哪里是我们平头百姓能够决定的,得看朝廷愿不愿意搞,除了朝廷,谁还能够组织人去种树防沙,普通老百姓能够混口吃的,不让自己的家人饿死,就已经需要拼尽全力了。”
庭渊看向伯景郁。
店小二说得对,这件事要做,就只能是朝廷牵头来做。
西州治水患的思路,也完全可以挪到南州治理沙患上来。
老百姓可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朝廷不行,这些烂摊子不收拾,终究是一个无底洞,今天不收拾,明天后天依旧要收拾,与其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倒不如趁早收拾了。
理智上伯景郁觉得庭渊说得很有道理,实际行动上他觉得这是很难的一件事,种树要种什么树,水源问题怎么解决,一系列的问题等着他们,这也不是一件头脑一热就能做的事情。
从前也不是没有人上书过要在南州种树,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