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清醒时间, 谈斯雨同她们姐妹俩到饭厅吃过晚饭,没一会?儿,又开始犯困, 径自?回主卧睡觉去了。
不止他, 好不容易结束长达半个月的军训, 又和他翻来覆去一个多钟, 关书桐也累得不行, 早早就回房睡觉。
彼时, 谈斯雨躺在另外半张床,呼吸绵长平缓。
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在他身旁躺下。
床垫晃动的幅度轻微, 他翻了个身,关书桐转过头看他, 随即便觉腰间多出一只手。
谈斯雨搂着她,含混不清地同她道“晚安”。
“晚安。”关书桐轻声回他。
家居系统进入睡眠模式, 灯光熄灭了, 她在昏暗中, 小声地、别扭地附上称呼:“学长。”
安静流动的空气?忽然?被一道细微的气?息搅乱。
听?着他从鼻间轻哼出的一声轻笑,感受到他胸腔在微微震动, 关书桐脖子根一热,“笑什么?”
“觉得你可?爱。”他用低而缓的气?音在她耳边说, 有点宠溺,也有点蛊惑, 让人感觉放松,像午夜电台哄人入睡的性感男主播。
“明明很别扭。”关书桐说, 嫌热,她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 双手指尖不自?在地捏在一起,“以前一直跟你同班同级,突然?就比你小一届,感觉好奇怪。”
“但是,就算重?来一次,你还是会?选择gap一年。”谈斯雨说,“这一年,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
他说得没错。
她的人生,和大多数普通人不一样。
高中刚毕业,就要迎面大风大浪,克服命运设下的重?重?关卡。
但好在,一年的时间,她涅槃重?生,终于可?以放慢脚步,稍微享受一下属于普通大学生的生活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关书桐抿了抿唇,怎么也压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在我过去的十年间,从未有哪刻,能比现在更?幸福。”
有亲人,有爱人,也有朋友、合作伙伴,还有事业和学业。
谈斯雨将?她抱得更?紧些,半晌,逗她说:“再叫声‘学长’听?听??”
“不要。”她拒绝得干脆。
“那就叫‘老公’。”
这个变本?加厉的家伙,关书桐侧了点身,伸手挠他腰间的痒痒肉。
可?他是个不怕痒的,一把擒住她手腕,翻身将?她的手扣在枕头边。
床垫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摇晃,她下意?识动弹了一下,却不敌他力气?,接着,听?到他问:“还睡不睡?”
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旖旎暗昧。
几个小时前,他们在酒店房间做的那些事,至今还历历在目。
甚至,她的身体还记得那种触电般微妙的战栗快意?。
关书桐咽一口唾沫,蜷起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手指。
“睡,”她嗫嗫嚅嚅,“你不是很困吗?”
谈斯雨低头亲吻她脸颊,关书桐眨了下眼。
“那等睡醒再说。”说完,他躺回去,抱着她睡。
这一觉睡得很好,劳累多日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
翌日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门?板被人一下下拍着,前一晚关书桐没怎么陪关书灵玩,现在,小朋友一睡醒,就急不可?耐地黏过来。
关书桐半梦半醒,睁不开眼,扯着被子,翻身趴在床上继续睡。
胳膊碰到身旁的人,她疑惑地摸索过去,迟钝的大脑缓慢恢复运作,想起是谈斯雨回来了的同时,手腕被人扣住。
她眉头微皱,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听?谈斯雨说:“大清早就占我便宜。”
“……”关书桐拧了下手腕,没能从他手中挣出来,把脸转向他,窗帘还没开,一室昏暗中,两双眼睛直勾勾地互钓,“所以,你要占回来吗?”
意?思太明显,很难不让人生出邪念。
他眼眸微眯,拇指摩挲她手腕内的柔软皮肤,那里?埋着她纤细脆弱的血管脉络。
有点痒。
关书桐呼吸渐渐凌乱。
“晚上吧,”谈斯雨说,“现在妹妹找你。”
他啄了下她的手,像是跟她定下一个契约,随后?,起身,遥控打开窗帘。
明媚透亮的阳光经落地窗洒进来。
她趴在床上,看他颀长高大的身影步入光线中,灿亮,耀眼,仿佛落了一层金箔。
他去刷牙洗脸,关书桐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起身下床,拿过一旁的真丝睡袍裹上,跟着他进浴室。
偌大的镜子映出两人身影,她一双藕臂圈住他劲瘦腰身,侧脸贴在他宽阔后?背,嗅着他身上清冽干爽的木质香,没说话,就想这样跟他抱一会?儿。
洗漱完,出房间。
关书灵叫着“姐姐”,一把抱住她,又叫了声“哥哥早”,扭过头来,卖弄似的对关书桐说:
“姐姐,今天是中秋节,是家人团圆的节日哦!大家会?坐在一起赏月,吃月饼的!”
“对呀,”关书桐牵着她的手,到餐桌边坐下,“哥哥这次回来,就是陪我们过中秋。”
阿姨把早餐端过来。
关书灵已经吃过了,所以只给她准备了一些水果当加餐。
她边吃边问:“哥哥不用回家陪他的家人吗?”
谈斯雨慢条斯理地嚼着三明治,“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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