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这种事儿, 有一就有二。
低温天气持续好一段时?间,在关书桐嚷嚷着学习时间减半的时候,工作日的凌晨五点?半, 谈斯雨始终风雨无阻、准时?准点地出现在她的小出租屋内。
高标准、高效率, 配上最为关键的高执行力, 这样的人, 即便你不看好他的固执死板, 但也会?叹服他抵御外界诱惑、专注不二的精神。
他明确他要做什么, 达成什么目标,取得?什么成就。
像电影开头三分钟便抛出钩子?, 吊起观众兴趣。随着他的持之以恒, 观众期待值呈几何?式增长?。
就连被他定?为“目标”的关书桐,都不由为他动摇, 在某个?气温跌破10℃的凌晨,她把?备用钥匙交给他, 并千叮咛万嘱咐, 要?他小心保管。
谈斯雨掂着那枚钥匙, “不怕我大半夜跑你家里?”
关书桐冷笑?:“你要?想做什么,有没有钥匙无所谓, 你选择直接破门而入。”
他是有那本事的人——我想开窗你不让,OK, 整座房子?直接给你轰了,风景无限好, 处处都是“窗”。
就一本书的事儿,关书桐从中旬问到月末, 谈斯雨都敷衍着,说是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会?帮她还?给仇野。
“要?不还?是我拿给他吧,我怕你俩打起来。”关书桐同他开玩笑?。
他当时?正用笔电写着email,纯英文的,不知发给哪位,一心二用地回她:
“如果我们打起来,你帮谁?”
水笔在葱白指间转一圈,关书桐无所谓道:“我看戏。”
他拿余光瞥她,“中立派?”
“不然?”她落笔,胸有成竹地做着完形填空题,“不明真相,不予评价。”
“那就别掺和我们的事,”他劝告,“离他远点?。”
她捕捉漏洞:“同理,也离你远点??”
谈斯雨不答应:“这是我跟你的事,与他无关。”
“那我跟他的事也与你无关。”
他们三人就像箭头互指的三角形,各有各的账要?算,错综复杂,又一目了然。
键盘声停下,谈斯雨侧目望她,像是过了这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和仇野之间藏了事。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关你事。”关书桐谢绝他迟到的关心,“我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我不喜欢任何?人越界掌控我的事,也不喜欢任何?人对我指手画脚,干涉我的社交。”
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行,他不多事,他不问。
但不代表,往后她任何?事,他都不会?分神,投去几分关注。
月末气温回升,关书桐请了半天假,大清早前往科三考场。
考试时?间不太友好,正值早高峰,车来车往。
考试车在红绿灯前停下,等待右转。
关书桐捋着记忆,盘算接下来的路线和车速要?求。
跳绿灯,她踩油门,左右观察后视镜时?,瞥到车流中一台招摇过市的芭比粉兰博基尼。
谈斯雨说他会?来给她送车。
语气随意?得?像是喝嗨了,吹牛说分分钟几百几千万订单的装X男。
不同的是,谈斯雨是真有几百几千万来撒。
价值千万的豪车大摇大摆开在路上,吸睛是一回事,其他车辆下意?识回避也是一回事。
他控制着车速,在旁边跟了她一路。
稳稳当当地抵达终点?时?,考试通过的提示音响起,关书桐不住在想,她这样算不算作弊。
安全?员送她回起点?,她接着考科四。
驾照是考完当天现拿的,关书桐等了一两个?钟,差不多中午才出考场。
谈斯雨在外边等她,嫌晒,车子?停在树荫下。
关书桐挎着单肩包,过去敲他车窗。
他开车门,从主?驾下来,斜额示意?她上车,“试试?”
“要?是撞了怎么办?”她对自己车技还?不是那么自信。
他无关痛痒:“有保险。”
她把?包丢进车里。
他绕过车头到副驾,风把?少年磁沉带笑?的声音送过来:
“我也会?在。”
轻飘飘,又出其不意?地在她心湖擦出粼粼波纹。
芭比粉的大牛再好看拉风,也不适合停在她租房楼下。
上次他送她的那双高跟鞋,她收下了。
至于这一辆车,她没说收不收,只是让他开回东山郡停放。
周末她仍会?到他家,和关书灵见面。
偶尔会?借他家的车载关书灵外出游玩。
当然,大多时?候,都是谈家司机在主?驾开车,而她在后座照看小朋友。
仇野母亲应是好了些,每逢大课间和最后一节自习课,他都如常到高三1班找她。
这模式从学?期初,持续到学?期末。
关书桐和谈斯雨的关系在暗,但仇野是明晃晃来找她的。
在外界看来,比起以往模棱两可的状态,她和仇野的关系愈发暧.昧不明。
流言蜚语在暗地里涌动,像城市下水道里汩汩不息的暗流,经不起阳光的暴晒,从不搬到明面来。
关书桐不是污水处理厂,她有自己的定?位,一边是学?业,一边是工作——高考是卡在眼前的人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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