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那么厉害了,若是这样也?算没?本?事,她岂不是更没?本?事了?
呜呜呜,别误会嘛。
姜湘试图找找机会,来来回回在梁远洲身边打转,想和他把话说?开?。
然而梁远洲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自始至终都在整理他买回来的那些东西,拿着一沓红双喜贴纸,去给窗户,门,衣柜,床头柜上?贴。
“哇,你买的红双喜真好?看,我也?帮忙贴。”她试图套近乎。
梁远洲面?不改色,绕过她,继续贴红双喜。
姜湘帮不上?忙,也?插不进去手,只能坠在他后头徒劳转悠。
又过一会儿,他去桌前裁大红纸张,裁成一个一个小方块,把散装碎糖依次分装起来,最后用细绳包扎。
姜湘忙道:“我看会了,你裁红纸,我来装。”
梁远洲眼角抽抽,一根手指把她戳到一边去,还是不说?话。
被连续拒绝两?次,姜湘禁不住垂头丧气,挨着他肩膀坐到另一边,用脑门抵着他胳膊,静静地看着他忙活。
要说?他生气吧,他忙来忙去都是忙两?人?结婚的琐碎小事,又是满屋子贴红双喜,又是分装喜糖的……
要说?他不生气吧,他确实阴着脸,这么长时间不跟她说?话!
姜湘头一回觉得抓心挠肺的,就像河里突然被钓起来的鱼,上?不来下不去,等着命运一锤子的宣判。难受。
没?等她犹豫开?口,只见男人?装完了喜糖,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即将暗下来的天色。
下一秒,收拢他随身携带的军绿色挎包,扭头摔了门出去。
“喂,梁远洲!梁小狗!”她忍不住着急。
“你喊谁小狗呢?”他突然扭头,声音凉飕飕的。
“没?,没?。”姜湘气势陡然怂了下来,没?脸像以往一样无法无天地在他头顶上?造反。
她现在搁梁远洲面?前心虚气短,腰板子都直不起来了。
却见梁远洲笑了一声,走上?前,捧着她的脸,温温柔柔地亲她一下,“傻湘湘,你转头哄我那会,我就不生气了。”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委屈道:“那你怎么一直不理我,不说?话?”
梁远洲比她还委屈呢,“你看不起我,说?我没?本?事,我不跟你生三?天两?夜的气就不错了!总得治一治你,让你记个教?训。下次再敢说?你男人?没?本?事,这事没?法过去了。”
听他这么说?,姜湘满心满眼的愧疚和委屈,一瞬间烟消云散,咬牙切齿骂道:“我记住这个教?训了!滚吧王八蛋!”
做人?岂能如此狗?
她狠狠关门,眼不见心不烦,滚出去吧狗东西。
谁知梁远洲一只脚抵着门,插着兜漫不经心道:“话还没?说?完呢,湘湘,我回大杂院搬行李。”
“哦,你回大杂院搬行李搬就搬嘛——等等,你回大杂院搬行李!”她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惊恐。
“是啊,一会儿就回来,记得给我开?门。”
说?罢,他又忍不住笑,怜爱地拍了拍姜湘的脑袋,“忘了?今晚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省得你夜里害怕睡不着。”
神他妈夜里害怕睡不着。
姜湘羞愤欲死,哪有他这样蛮横不讲理的,领了证第一天晚上?就要光明正大搬过来?
虽然两?口子住一起是理所?当然,但?,但?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啊!
看着梁远洲兴冲冲出门,下了楼,然后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消失在道路尽头。
姜湘冷静两?秒,转头关上?了门,反锁,两?个褡裢扣也?扣上?。只要她咬死了不开?门,不信他能进得了门。
那一边,大杂院的街坊邻居也?被梁远洲闹出的动?静震惊到议论纷纷。
说?巧不巧,街道办事处的卢婶子也?在,大晚上?闲得没?事,在附近串门呢,没?想到撞见了梁远洲搬行李。
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得见,足足两?大包的行李呢,都是换洗衣物和其他用得上?的生活用品。
卢婶子和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邻居不同,她是真心为梁远洲好?。
“梁远洲!”语气不是不震惊,“你刚刚说?什么,你搬这些行李,是打算搬过去和你媳妇儿一起住?”
“是。”梁远洲淡定?地点点头,两?个沉甸甸的麻袋用绳子绑到自行车后座上?。
“你,你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了?”
“今天,我们中午去民政局领的证。”
“证都领了?”一众街坊邻居纷纷诧异。
卢婶子惊得半晌没?话,看见梁远洲骑着自行车要走,连忙拉扯着人?问:“你媳妇儿,该不会就是你上?次来我这儿领粮票,带过来让我见了一面?的那姜湘同志?”
“是她。”梁远洲笑了笑。
卢婶子气坏了,压低了声音小声骂:“你是不是傻,怎么不和我说?呢?她,她那成分——”
“婶子,”梁远洲打断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道,“我和湘湘已经结婚了,夫妻一体。”
言外之意,说?什么成分已经没?用,他并不在乎。
卢婶子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愣住,眼瞅着他转身又要走,没?好?气地把人?拉扯回来。
“就算你们领了证,那也?该是女方搬过来到你这边住,你一个大男人?,搬到人?家那边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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