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和林听也曾偷偷去看苏浅和小弟弟, 新出生的弟弟取名叫谢永安。
谢忱吐槽:“看看,不公平吧,名字上就看出来了。”
林听不以为意:“一个永安, 一个热忱, 不都挺好的吗?”
“一个躺着享福,一个跑着奋斗。”
林听:“………”
苏浅坐月子期间, 保姆阿姨把她照顾得很好,小永安也在快乐长大。
谢辉再次投身于工作,但总会竭尽所能去陪伴苏浅母子, 下班回来时还会买一些零食和苏浅喜欢吃的东西。
两人打算结婚的那天, 谢辉去了谢忱妈妈的墓地, 带着新办领的离婚证。
而谢忱和林听两个人也跟着去了, 就在远处,没有靠近。
少年静静靠着树站着,姿态懒散没正行, 仿佛没什么变化。
但林听觉得, 这货此刻难过的要命。
墓碑前的男人西装革履,腰板挺直,虽然老了不少, 但依旧很有气场, 隐约能透过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出年轻的帅气。
白港市下了小雨,淅淅沥沥,如牛毛, 如细丝,如绣花针, 扎在脸上,又像是刺进了心里。
“小余, 我要结婚了,”男人声音温柔有磁性,他把手里的花轻轻放在墓碑前,单膝跪地,把鲜花摆正。
“是苏浅,我带她来看过你的。”
“她和你长得很像,是我的助理,你走之后来我的公司的,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你没有去世,然后隐姓埋名又回来了。”
谢辉笑了下,起身站定,“小余,永安出生了,但你不用担心小忱,他很好,很优秀。”
“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拿下了省状元呢,730。”
谢辉眼里满是骄傲的光,“他啊,和你一样爱笑,大大咧咧还有点傻里傻气,实际上精明得很。”
“我不怪他了,以前或许挺恨他的,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小忱,你是不是就……但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我没怎么管他,但他成长的很好。”
“小忱会帮我分担重任。会缓解公司难题,会好好学习,他从来不会不尊重我,相反,我就是个恶人,我对不起你们。”
男人的眼睛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了,“可我明知道错了,依旧逃避,对不起。”
“还有,小余,苏浅很好,她不会对小忱使坏,心地善良,这点我可以保证。”
风静静的吹,卷过一座座小山岗,雨水混杂泥土的芳香,带着人们的思念深入地下。
“小余,以后我就不来了,我们都该有新生活了。”
说完,谢辉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背影挺直坚决,走向没有雨的道路,那里绿植丛生。
谢忱仰着头看苍翠欲滴的树盖,阴影纵横交错,明明是阴天,却还是有些淡淡的枝丫影子。
林听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垂头沉思,“谢忱,你还挺顽强的嘛。”
谢忱笑笑:“我当你是在夸我了。”
“就是在夸你呀。”林听抬眼,目光真诚。
谢忱移开了视线,喉结上下滑动,脖颈修长冷白,透着一股青松挺拔之意,嗓音却像是撒娇求安慰似的。
“林三三,怎么办,我现在有点脆弱。”
林听愣了一下,随机会意,起身抱了一下谢忱,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抚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地说,“好啦好啦,二狗子,我在我在,不难过。”
谢忱把整张脸埋在少女的颈窝,蹭了蹭,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全身放松:“林三三,你会不会不要我?”
“怎么会?”
“我爹恨我,我妈还有我奶奶他们也都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谢忱的心情低落,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怕你也会不要我,说走就走。”
像他以前所爱的亲人一样。
“我不会不要你的,谢忱,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林听指了指远处旷远澄澈的天空,笑说。
“你看,风在刮,雨在下,林三三永远喜欢谢二狗。”
谢忱抬头,笑得发抖,抬起手指敲她的额头,说:“林三三,你这都什么句子啊?”
“怎么,你就说笑没笑?”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
墓碑前,谢忱却最是局促,他很少来这里,大多时候,他都在忏悔。
但后来,他渐渐释怀了,凭什么把一个过错强加在一个无知无力的孩子身上?
从没有吃过糖的孩子,不会为了糖而哭得死去活来,除非大家都有。
林听说:“当大人把一个过错不由分说得归咎于一个孩子身上时,通常是他们在为曾经的自己找逃避的借口。”
所以林听想开了,她不再去找一个自身身上没有的错误,学会审视世界。
谢忱也想开了,热烈如风,划破长空,不再内疚。
“妈,我来看你了,还带了我女朋友,林听,如果您在,一定会喜欢她的。”
被点到名的林听笑得温柔:“阿姨好,我叫林听,不听话的听,是您最优秀最值得骄傲的儿子的女朋友。”
“他长得高大帅气,我承认看中了他的皮相,但其实,我更喜欢他皮囊下有趣的灵魂。”
谢忱似乎也没料到林听会说这么多,一时愣在原地,静静听她讲着,滔滔不绝。
“巧了,我觉得我也有个有趣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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