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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夫人寸心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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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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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日百无聊赖, 乐嫣便重新练起了字。

    她年少时静不下心来,无论是字画,还是绣花, 抚琴, 总是学的半吊子水准。

    这两年长大了才能渐渐静下心来。

    若是无事, 便时常在窗下临摹起名帖来, 没什么学不会的东西, 只有静不下心来罢了。

    一日复一日,乐嫣如今的一手簪花小楷倒是写的像模像样。

    她写了两张纸, 便听守意跑来。

    “娘子, 您不是要寻永川的厨子么?前院寻到了一个厨娘会做永川菜, 管事们亲自去瞧过了,都说有点本事在身上。”

    “那厨娘选了一条活鱼, 手起刀落几乎是眨眼间, 那鱼就被片成了一片一片, 竟是将骨头和皮都剔了出来,骨头是骨头, 皮是皮, 分的干干净净。”守意说这话时, 满脸钦佩。

    乐嫣前几日确实有说过这桩事, 倒不是她爱吃永川的菜,只是卢恒在永川住了十几载, 日后若是郑夫人与卢锦薇入京,只怕更吃不惯上京口味。

    将人请回来, 也好叫自己日后不要手忙脚乱。

    可这都好多天见不到消息, 乐嫣就将这事儿忘在了脑后。

    如今竟是寻到了?

    乐嫣听了这事儿,很有几分欢喜, 便格外去吩咐守意,“上京想寻一个永川的厨子可不简单,留下吧。”

    “那般正好,我倒是好些时日没吃永川菜了,今晚便叫厨娘来。”一道温润男声在窗外响起,乐嫣晃了晃酸涩的手腕,抬眸朝着花窗外望过去。

    院中轻风吹拂,假山怪石掩映,一片轻浅树叶婆娑声,一切如诗如画。

    不知不觉,已是暮色四合。

    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卢恒跨步进来,温声道:“今日官署事忙,又想叫我们留下,奈何也只有我先忙完了。”

    他看向乐嫣腕下压着的纸,上面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写着两句,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卢恒复念了一句:“两情若在久长时……阿嫣,怎么会想写这一句?”

    乐嫣便知他又想歪了,连忙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随手写的罢了。”

    卢恒便也上前,执过她手中的笔,沾满了墨:“既如此,那我也来写一句……”

    窗外秋风飒然吹过,万树婆娑,吹去了另一侧鳞次栉比的廊庑宫檐下。

    天边浮起阵阵赤红云霞,霞光散落,整个宫殿都被渡上一层绚丽光晕。

    午朝过后,皇帝被太后三令五申请去了长春宫中。

    “听说前朝近来又为南应谈判之事吵闹?”太后随口一问。

    南应,这名字说来讽刺的紧。

    便是前朝皇族丢了江山,跑去了黔南,自己又重续国祚,仍称大应。

    不过,大徵人更乐于蔑称他们为前朝旧族,黔南首领。

    当今的南应国君,有着另一重叫人厌恶的身份——前朝太子。

    前朝末代国君昏庸无能,酒池肉林,成日混迹于后宫之中与妖妃寻欢作乐。大权早早被外戚权臣架空。国君无能夺回权柄诛杀佞臣,只能在诸多势力欺压之下,早早立下与妖妃所生之子为太子,更是郁郁寡欢之下早早驾崩而去。

    若真要论来,这位前朝太子也是曾在含元殿中正儿八经登基过的,只不过是被权臣胁迫之下登基的。

    前朝末帝给小太子留下一张世上最大的烂摊子。

    小太子那年虽被奸臣推着登了基,奈何皇帝的日子过了没几个月,朝廷就成了虞侯的一言堂,小太子则是以重病之名常年被囚禁于暗室之中。

    虽是可怜,可也可恨。

    生长于如此境地的小太子侥幸得高祖解救,攻破国都之后力排众议留了他一命,奈何他丝毫不知感恩,转头寻机联络前朝旧臣,在旧臣簇拥之下逃亡黔南之地,后在黔南登基。

    多年来在南边兴风作浪,趁朝廷与北胡兵戎相向时,动乱边境的事儿可干的不少。

    这些年周道渊自诩正统之君,便总骂大徵得位不正,骂朝廷是伪朝。

    真是可笑,伪朝?

    周家倒是正统,只是瞧瞧前朝做的那些事儿,胡羌南下,多少百姓生灵涂炭?

    如今知晓哭鼻子送公主来和亲了?早做什么去了?

    连太后这个深宅妇人都知晓:“想来是南边这两年损兵折将吃不住了。不过,如何能是结二姓姻盟?战败国合该是朝咱们朝廷称臣才是。他送公主来,若是国君的姑母辈,皇帝倒是可以收入后宫,封个妃嫔也可杀杀他们的威风。若是如今国君的公主,那可万万收不得。收下皇帝岂非矮了他一辈,要唤他老丈人了不成?”

    那些过往之事,时隔多年太后仍是有些记忆。

    前朝太子这称呼看似久远,实则也只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罢了。

    太后脸色显出不愉道:“那个妖妃之子,当年我就说不能留不能留!或干脆不插这个手,借着时机将人交出去给各路诸侯去,左右只要他死不在兴州就好了。偏偏你祖母不听劝,好生将他教养着,果真养出了个中山狼来!”

    皇帝倒是头一回听太后说起这事儿,亦是来了些兴趣。

    他对周道渊印象浅薄,毕竟那时的皇帝也不过是个孩子,哪里会注意旁的事情?

    如今想来却觉得狐疑:“当年看守周道渊的府兵少说也有上百,他有何机会接触外界,如何逃出去的?”

    太后亦是不解,“谁知道呢。那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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