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这几日,宁恪不如以往勤快了,心里就有?了揣测。
明艳的眼波回旋着清湛的光,定定地看他:“太子殿下得喝药了。”
宁烟屿皱眉:“孤喝何药。”
师暄妍不容他拒绝:“以后小厨房里放两?只药罐子,你一只,我一只。殿下日日操劳,得好好地补一补。”
宁烟屿轻哼了一声:“孤身上没一处不适,要补哪儿?”
区区几个为?患长安一方的蟊贼,还用不着他费多少心力。
师暄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不知为?何,这种怜弱的眼神,看得宁烟屿身上很?不舒坦。
太子妃以同情的口?吻道:“你还逞强,华叔景老大夫的药都开?到行辕来了,殿下是该补了,不用怀疑,补那儿的。”
“师般般!”
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宁烟屿咬牙切齿道。
面对太子殿下的气急败坏,师暄妍显得很?是镇定。
“你以前还说我讳疾忌医,殿下,做人不可这样,一味要求他人,却宽以律己啊。”
“……”
口?说无凭,实干出?真知。
太子妃最近的放肆,得益于他忙于缉拿长安异常的蕃商,与她缺少了一些“交流”。
师暄妍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就想挖苦宁烟屿到底。
可惜太子自?小心高气傲,哪里是容得了人这般挑衅的,三两?句话没说完,师暄妍身上的寝裙便被撕成了碎布。
唇瓣嘤嘤间被封堵,呼喊不得。
意识到了什么的师暄妍已是后悔莫及,如受惊的小鹿般瑟瑟发?颤起来。
总之这一夜过去之后,从此太子妃再?也?没提什么“壮阳补肾”的旧话题。
那张华叔景老大夫好心好意送来的药方子,也?被太子妃揉着酸胀的腰窝给锁进了箱箧里,纵使于以后漫长的岁月里积了灰,也?都再?没拿出?来过。
如此也?好。
她虽被他操练得狠了一点儿,以至于两?日都没能下来床榻,但宁恪终于不再?说起江拯了。
师暄妍问心无愧,也?不怕他非要来找她算账,大不了日子不过了,可,只要提起江拯,师暄妍便不免会想起去年冬天洛阳江家他满脸肥油地贴上来要亲吻她、妄图占有?她的那一幕幕。
每每想到,她都会被恶心到饭也?吃不下的。
第三日,师暄妍起来了。
伸伸懒腰,看见天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绿纱窗,院落之中?绿意葳蕤,忽惊春到小桃枝。
“云销雨霁,”师暄妍眺望窗前新绿,眉眼舒展绚烂,“春天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