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看你好说话,好欺负。江家的?表娘子,凭什么鸠占鹊巢,享了多年富贵,反倒像是您欠了她似的?!”
春纤口没遮拦,谁知夏柔也来应声?。
“但求江夫人莫再来。”
夏柔比春纤考虑得深一层,唯恐太子妃真跟着开国侯府回去了,太子降罪下来,谁也难逃责罚。
师暄妍垂落清湛的?眸子,细想,江夫人回去以后,不知会如何同?师远道说,他们夫妇俩,真的?舍得江晚芙么?即便自己加了太子妃的?身份,是否在他们两人心中,仍然抵不过他们亲爱的?女儿?
师暄妍对两人并无期待,只有好奇罢了。
“对了,太子几时能回来?”
今早,也不知那个男人上哪儿去了,师暄妍差点把他忘记了,此?刻才想起来问一句。
师家人不来最好,宁恪最好晚上也不要睡她的?屋。
昨夜能留他打地铺,肯定已?经是最后底线了,她不可能再退。
绝无可能。
回到府上,江夫人召集众议,将今日与师暄妍的?谈话告知众人。
堂上众人听罢,群情激愤。
江夫人有心,避过了江晚芙,怕女儿听到心中惶惧。
二房的?林氏受不了师暄妍的?气焰,嘴角往上扯:“还由得她了?做了一个太子妃,她就要登天去,侯府日后都是她说了算了?”
三房也有些难以理解:“般般怎么会这样呢,她平素不是最乖巧温婉,不抢不夺的?么。”
林氏看见江夫人也满腹憋屈,看出江夫人舍不得刚认的?女儿江晚芙,她便心中更有底,索性一同?斥责起师暄妍来:“长嫂,这事你可不能心软,晚芙来我们家中也有快十年了,早已?就是我们师家的?女儿。我们师家阳盛阴衰,女君不旺,好容易得了这么懂事柔顺的?女儿,莫被?师暄妍三言两语挑唆。”
江夫人呢,也自是舍不得江晚芙,否则在行辕时,她当场就应许了。
芙儿的?确比般般听话懂事,可般般却已?是太子妃……
她犹豫着,望向正堂上一言不发的?家主,师远道。
师远道冷眉峻目,一双深邃的?长眸眼观六路,在被?夫人打量时,他微微抬高?下颌。
江夫人走了过去,微咬唇瓣,显现出疑难之?色:“夫君,你意下如何?”
二房三房的?郎君都在外地任官,常年不在京中,这家里能话事的?男人便只有家主一个。
二房三房的?女眷,平素里也只听家主调遣,师远道说一不二,是开国侯府上下顶天立地的?主心骨。
江夫人这一问师远道,二房三房的?两位夫人,也齐齐看来,征得家主的?意见。
师远道一阵沉凝之?后,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夫人,”他肃颜地将长臂往衣袖间一拢,看不出一丝奴颜媚骨,只是风姿卓然地倚在堂上檀木椅中,语调亦沉着冷静,“芙儿的?事,或也可依了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