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燕涿城,是以城内人知晓他的名号,但见过他人的不多。
“你别打主意。”阿虺了解飞奴,不定又动了什么馊主意,与他耳语道:“白二爷的东西动不得,动了要出人命的。”
“他的东西哪来的?不都是咱们身上来的?你忘记叔父怎么没的?倒在他家码头上,裹着一张破席子就抬走了。”飞奴很恨道。
“那时当家的不是白二爷。”
“都姓白。”
花儿冻得在地上跺脚:“走不走!冻死了要!”她像一个细棍子,脚跺在雪地上那坑儿都比别人浅些。商队里有人认出她,卯足力气远远地喊:“是那吃不饱长不高的花儿吗?”
其余人都笑,好像自己都能吃饱长高,花儿呢,哼一声,脸一扭,走了。
那人又说:“好歹是比去年长开点,去年像小耗子。”
那顶厚轿子里有人咳一声,其余人登时安静下来,那笑闹的汉子甚至吐了一下舌头,转眼就蔫了。花儿回过头丢下一句:“该!”扯着小阿宋就走了。
身后的飞奴问阿虺:“轿里坐的是白二爷不是?”
“瞧那架势,是了。”
“呸!”飞奴也回身吐了一口,眼睛扫过那打头的高头大马,扭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