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尔西脸色更难看了。张翰这才醒悟说错了话——应该说弄错了国家。
“但是找朱越有一个关键优势:你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他的行踪自然会被喂给你。”
这个理论,张翰部分解释过,图尔西还是将信将疑:“喂给我的情报,还能跟着去行动?那不是自己往陷阱里跳吗?”
“目前的条件只能这么干。我在中国也只能这么干。你星链都敢用,还在乎这个?”
图尔西想想也对。她匆匆进屋,一边走一边大摇其头。
「–」
四月初的南加州,阳光明媚。图尔西让分析组加班加点,自己带着其他人到后院透气。众人围着几张阳台桌散坐。新来的特工中,一个叫马修的似乎对安全屋很熟悉,从冰柜里拖出一大箱啤酒,每人发一支。
发到张翰时,他先开了瓶子。张翰接住瓶颈道谢,他却不松手:“你为什么戴着个MAGA帽子?”
“这几年美国又很流行啊。戴这个不会太扎眼。”
“知不知道MAGA是什么意思?”
“让美国重新伟大。”
“戴在你头上,觉得合适吗?还是专门戴着来群嘲的?”
“我在北京上飞机前就买了。中国义乌货,我爱戴就戴,你管得着?”
义乌货
义乌货
马修笑着把瓶子夺过去,喝了一口,才递给他。
“兄弟,那我先来,你就不用传给我了。你身上要是带着其它什么中国制造的小东西,我可有点怕。”
周围说说笑笑的特工们,突然安静下来。另一桌的图尔西转身就想说话。
张翰马上接过瓶子,咕嘟嘟往嘴里灌。听见图尔西松了一口气。他把MAGA帽舌拉到右边,顺手取下墨镜。阳光耀眼。
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喷了马修一脸。
马修大骂着后退,拼命擦眼睛。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张翰也站起来,一脚踏在椅子上,翘起大拇指对着自己的腮帮:
“抱歉!我以前这里被人打过一拳,打坏了神经。后来眼睛和鼻子有点混乱。强光照一下,这狗屁神经就以为有什么脏东西进了鼻子。”
“草泥马!肮脏的中国佬!”马修还没擦干净。
“放心!我上飞机之前彻底检查过,还打了好几针疫苗。肯定比你老婆干净。”
特工们围上来,好几个新来的站到张翰周围,挡住退路。一个跟图尔西去过中国的CCC特工,悄悄站到马修身后,准备拉住他。
图尔西摇了摇头,大喝一声:“马修,保持距离!张,把酒瓶放下!”
她一步跨到裁判位置,手有意无意放在枪套上。
马修终于睁开眼。长官下了命令,他确实不敢冲过来。
“黄皮猪!”
“白皮猪!” 张翰放下酒瓶。
“fucking康米!”
“fucking奴隶主!”
“fucking眯眯眼!”
“fucking红脖子!”
“吃蝙蝠的傻逼!”
“干姐妹的乡巴佬!”
观战的特工们刚才脸色铁青,现在都乐了:这两个人棋逢对手,都是种族污辱的活字典!
“fucking zipperhead!”(注:zipperhead是美国军队中曾经流行的对亚洲人的蔑称,年代较为久远。字面意思是“拉链脑袋”。据考证起源于朝鲜/越南战争期间,指亚洲人的头颅被机枪子弹正面击中,从中间裂开。)
这个张翰真不懂,便用汉语回骂:“草泥马的美国鬼子!”
观众都望向图尔西求助。她马上翻译:“effing American devil spawn.”
原来真正的高手在这里。对骂二人都觉得很没面子,各自消停了。
「–」
图尔西领着张翰进屋避风。特工们拉着马修在后院继续喝酒,评判胜负。大家都说马修挨了一口酒,但张翰被迫先换语言,平局。
图尔西埋怨张翰:“我从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大体的中国官员!”
“我很识大体。这种事如果让你给我出头,你手下人怎么看我?我跟他们还怎么合作?那个马修,见面第一眼就没有好气。我以后还要跟你们一起出外勤,现在爆出来,总比阴着好。”
他走到窗前,冲着后院喊:“马修!你是不是背后打黑枪那种人?是就直说,我永远不走你前面!”
“Fuck you!”
图尔西赶紧把他拽回来。还没来得及训斥,分析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特工快步出来,看见二人在一起,欲言又止。
“豪利,什么事?”
“前线状态更新。”
“中国的?”
“对。”
“说吧,不妨事。”
“半小时前海军在东海跟中国空军发生摩擦。两边各掉了一架飞机。”
图尔西跟张翰同时皱起眉头。
图尔西问:“不严重吧?在越南也掉过几架。”
“这次不同。都是有人的战斗机,应该没有AI掺和。现在脱离接触了,双方的飞行员救没救起来还不知道。”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豪利特工看了张翰入骨一眼,回去工作。
「–」
图尔西闷了片刻才开口:“你给我小心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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