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坠落, 静江水面波光粼粼,草地周围隐约响起抽泣声,许是在见证绚烂之后不得不面对长久的落寞。
缠绵而漫长的吻,后半段全靠他搀着温桐才不至于软下去, 到底还是她先支撑不住, 大喘着气抽离。
晶亮的眸子水汽盈盈, 在霓虹下愈加迷离恍惚,像被亲得失了神,懵懂无知地看着他。
可?怜极了。
江劭庭眼底噙着笑, 垂眸捻开黏在她唇边的发丝, 低声调侃了句:“水宝宝要融化了。”
温桐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凛声警告:“在外面呢, 别瞎说!”
男人一声不吭静静凝视, 大有一种她才是那?个干坏事的人,于是嘟囔道:“被人听到多不——”
手心传来湿濡的痒意, 像在水里被小鱼嘬了一口,她倏然闭嘴。
“怎么不继续捂了?”江劭庭抬起眉, 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别扭的某些人。
温桐脸色涨红,长叹一口气无奈怼他:“你是小狗狗吗?”
江劭庭被这个新鲜的说法逗得发笑,揽着她的腰往出口方向走,“就许你舔嘴边的东西, 我?就不能?”
温桐算是明白了,脸皮厚怎么说都没?有用, 索性不搭理他。
烟花大会虽已?结束, 但夜晚的静江河景色秀丽, 仍旧有不少?情侣沿着江边漫步。
“你还没?回答我?呢?”
温桐一愣,下意识侧过头问:“什么?”
江劭庭骤地停下步子, 来回打量后?确认她果真忘了,一把将人蛮横地扯进怀里,半威胁半玩笑道:“再想想,实在想不起来晚上我?来帮你。”
温桐脑内警铃大作,细细回忆了一遍才试探性开口:“我?们不早就是吗?”
不是男女朋友的话,谁要和他做那?种事。
见他不吭声,温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难道江总不是这样想的?”
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又想哪去了,江劭庭用指腹点了点她的额头,反问:“那?怎么不来问我??”
要是今天他没?主动提起,恐怕这个没?良心的这辈子都想起不来。
“我?还以为你默认了。”确定关系这种事情,以前?都是陆初霁主动说的,温桐潜意识觉得以江劭庭的性格,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你很了解我??”他哼出一个不屑的音节,俯首衔住那?枚近在咫尺的耳垂,白玉一样,凉凉的。
“之?前?有人不是觉得我?要包养她吗?”
有点痒,温桐摇晃着脑袋往他怀里躲,忍不住笑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江总是正人君子。”
一番嬉闹下来,除了拎着她回家干点该干的事情,江劭庭再没?有其他想法。
“走慢点。”温桐几乎要被他夹起来,脚有好几次还没?落在地面,就被带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透过人群的缝隙瞟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高大挺拔,还是穿着在宜杭的那?身黑色冲锋衣。
是哥哥。
温桐急忙叫停不知为何疾走的CEO,“我?哥哥,在那?边!”
江劭庭眉心一跳。
还没?来得及说话,怀里的人便挣脱他朝人堆里挤过去。
温桐跑出去几步才记起来把另一个男人忘在了原地,又倒回去攥着他的手在人群里穿梭。
“到时候可?以先在这边找份工作,周末跟着教学计划自学。”江月晚迟疑了一会,轻声补充,“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来江家的企业。”
温杨心不在焉,恍惚间听到了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定在原地。
江月晚跟随他的视线环顾四周,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温杨默了半晌,转过头若无其事笑了笑,“应该是听错了。”
虽然她也?在京港,但聊天里谈到的工作地点并不在这边。
“嗯,我?们去吃晚饭吧。”江月晚亲切地挽上他的胳膊,本以为会被甩开,但他低着脑袋什么也?没?说。
江面倒映着岸上的霓虹,寒风吹过来夹着水腥气的湿润空气,钻进鼻腔时冷得呛人。
温桐好不容易追上,隔着距离远远大喊:“哥哥!”
黑色背影顿住,像个生锈的机器人缓缓扭过来。
“江总,真的是我?哥。”她欣喜地看向牵着的男人,对方却只冷冷“呵”了声。
温桐没?深究,小跑着赶过去,毫不犹豫扑到他身上,“哥哥,我?刚才就看到你了!”
“桐桐。”温杨眉心松动,清隽的脸上闪过担忧,手掌轻轻抚着怀里人的背,“大晚上的怎么来这里?”
“今天有烟火大会,我?过来看。”温桐仰起头,手跟着揣进他的口袋,好奇问道,“哥哥什么来京港了?也?没?和我?——”
她的下半句话在瞥见旁边站着的女人时硬生生憋了回去。
温桐、温杨,他们竟然是兄妹?!江月晚还没?从这件事情里缓过神,另一个不慌不忙走过来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下。
“大哥?!”她不由得喊出了声。
江劭庭蹙起眉,淡淡颔首。
江月晚纵然跋扈娇气,但在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堂哥面前?依旧垂着脑袋战战兢兢。
温桐晕乎乎厘清在场几个人的关系,只感慨世界也?太小了。
江月晚正是毕业前?夕让陆初霁从她和陈依棠里挑一个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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