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你让侍女来找我,她们就知道,那天的人是你了。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没等顾修昀发难,秦舒宁便解释了。
可说完之后,秦舒宁发现,厅里坐着的两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姐,其实……”
秦舒予刚开口,就被顾修昀打断了。
顾修昀抬眸,拧眉问:“这就是你昨天不开心的原因?”
秦舒宁下意识反问:“这是重点吗?”
顾修昀抿了抿唇,没说话。
秦舒予听不下去了。
他拽了拽秦舒宁的袖子,小声道:“姐,顾大哥是来送帖子的。”
“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秦舒宁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顾修昀:“……”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儿了,秦舒宁索性又道:“你放心,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我会想办法让人压下去,不会影响你仕途的。”
顾修昀半垂着眸子。
闻言,他漫不经心道:“旁人言语,何须在意。”
“哎,我还以为你会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呢!”
秦舒宁想活跃一下气氛,结果发现,她说完这话,前厅里更冷了,她只得干巴巴转移话题:“什么帖子?”
秦舒予将帖子递给秦舒宁。
帖子是顾修昀亲自写的。
他乔迁新居,于后日在新宅设宴,故来邀请秦家三人。
送完帖子得了答复后,顾修昀便告辞了。
只是出了秦家后,顾修昀站在日光下,盯着他的影子,兀自出了会儿神才走。
之后流言越传越夸张。
传到最后,竟然还有人说,秦舒宁和顾修昀早已珠胎暗结,两人眼下已经开始议亲了。
秦老爷听到这些话时,气的火冒三丈。
“这帮天杀的,还没完没了是不是!!!”
最开始,秦老爷本打算,动用人脉将此事压下去的。
可顾修昀说,这种事,百姓议论个三五日,自然就消停了。若动用人脉去压,反倒显得他们心虚似的。
秦老爷觉得有道理,便没理会。
可谁曾想,这谣言竟然越传越离谱。
“看来他们是吃太饱了!”
秦老爷一拍桌子,冷笑道:“来人,通知咱们商号,从今天起,粮油一律提价。谣言一日不止,咱们商号的粮油一日不降价。”
上京的粮油行,有大半是秦家的产业。
秦老爷完全有底气说这话。
“爹爹爹,您消消气,消消气!”
秦舒宁听到这个消息,忙让人拦住传话的小厮,亲自来找秦老爷。
粮油乃民生根本,轻易不可儿戏。
秦老爷也是被气晕了,在秦舒宁的劝说下,他意识到了不妥,便没再提这茬,可他仍愤愤不平:“这事难不成就这么算啦?”
秦舒宁苦笑。
三人成虎,他们又失了先机,现在再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秦舒宁道:“外面不都说,我跟顾修昀那珠什么嘛,等再过几个月之后,他们自然就知道,这是假的了。爹,您不用将这事放在心上,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动怒生气,不值得的。”
这件事里,最受伤害的人是秦舒宁。
可现在,反倒是秦舒宁在安慰他,秦老爷心疼自家闺女:“阿宁,委屈你了。”
放在心上才委屈。
不放在心上,就不会觉得委屈了。
之后,秦家便没再搭理这事。
慢慢的,这些流言就淡了下去。
直到花朝节当天,本已战死的徐展旌,出现在城门口时,上京百姓顿时群情激奋。
徐展旌所过之处,挤满了百姓。
以往每次徐展旌归来时,百姓们都会夹道欢呼,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这次百姓们,除了欢呼外,看徐展旌的眼神有些奇怪。
其中还有许多人,不住往徐展旌的头上望。
但徐展旌压根没有注意到。
他的心里只有秦舒宁。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府去看秦舒宁。
可是不行。
他得先进宫面圣。
徐家世代忠烈,徐展旌战死后,永璋帝哀恸不已,除了辍朝一日外,还令太子为其扶棺。
如今徐展旌死而复生归来,永璋帝宛若楚弓复得,激动的几欲泣泪。
君臣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永璋帝才放徐展旌离开。
徐展旌迫不及待想见到秦舒宁。
一出宫门,他便纵马朝将军府奔去。
秦舒宁,我回来了。
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让你等我那么久了。
徐老夫人听到消息后,拖着病体站在府门外等。
徐展旌离家时,徐夫人精神饱满,身体康健。
他离家不过半载,徐夫人已是华发丛生,病骨支离。
徐展旌眼眶一热。
他翻身下马后,快步上前跪下,双目泛红:“母亲,儿子回来了。”
看着儿子死而复生归来,徐老夫人顿时泪如雨下
一众侍女小厮们也跟着抹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徐老夫人才勉强控制住好情绪,她将徐展旌拉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先进府。”
徐展旌扶着徐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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