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还没开口,周围的人已经纷纷议论开了。声音不大,但食堂就那么大的地方,一字不差地都落到了耳朵里。
“听说陆医生老婆怀疑陆医生跟邢医生有那什么。”
“我上次看到她在食堂骂了邢医生,可难听了,邢医生脸都白了。”
“是吗?可没听说陆医生跟邢医生有什么啊。”
“就是,咱们医院要是有点什么,早就传开了,他老婆就是想多了。”
“没想到陆医生的老婆这么凶悍,看着不像啊,漂漂亮亮的,像个大家闺秀。”
“他老婆姓黎,黎家你们可能不知道,但九合知道吧,九合就是黎家的。”
“九合那种地方,黎家估计也不是正儿八经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出不了名媛。”
“你说陆医生怎么会看上她了呢?”
“是啊,真要说起来,这邢薇不比她强,身世清白,学历又高,颜值也没差到哪儿去。”
“你们不知道,陆医生一开始不同意,对方软硬兼施,听说还用了其他手段。”
“这陆医生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围观的人声音不大,可能是顾着陆东域的面子。但食堂就那么大的地方,一字不差地都落到了耳朵里。
一桩小事,她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议论声渐渐没了顾忌,她盯着始终不发一言的陆东域,酸楚填满胸口,涌到嘴角变成了一抹轻笑。
她转头看向邢薇,“你认为我是在报复你?那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邢薇抹了抹眼泪,委屈道,“嫂子,我知道你怀疑我跟师兄,但请你相信我,我跟师兄是清白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疑神疑鬼。”
是非总有源头,她的多疑成了罪恶之源。
她看向陆东域,“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迎着她的视线,从她的眼底看到满满的期望,“没烫到人就好,收拾一下,先去吃饭吧。”
眼底的期望随着他打圆场的一句话瞬间破灭。
他的回答总是如此清奇,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人是她用托盘推开的,对错已经很明显了,说再多都是狡辩,“行吧,你说是我报复,就当是我报复吧。”
高跟鞋的脚尖踢开脚边的冬瓜,她来到餐桌边,说了一声借用后,端起果汁来到邢薇的面前,对着她的脸,抬手泼了过去。
整个食堂的人都懵了。
果汁兜头浇了下来,沿着脸全部落在了身上。
冰冰凉凉的果汁,邢薇前心后背觉得冷。
“黎知音,你疯了吗?”她转头看向陆东域,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师兄。
黎知音的举动,陆东域倒是没太多意外,只是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邢薇,抱歉,我替她……”
“不用你替我,我是敢做不敢认的人吗?”她要是做错事会道歉,黎知音嘴角挂着笑,眼底满是冷意,她看向邢薇,“我这人有什么仇,向来当场就报了。”
她慢悠悠地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很多事也不愿意计较,但你做的那些事,真的上不了台面,别自作聪明!”
“你胡说什么!”
她双手放入风衣的衣兜,脸色沉静,颇有几分语重心长,“邢家门第不低,医学世家,邢老太爷当年有一针定阴阳的名号,我们家老爷子年幼时曾受过他的恩惠。你祖父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到了你父亲,虽不及前面两位,也博得了一生清誉,怎么到了你,成了这副德行。”
邢薇被羞辱的面红耳赤,“黎知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黎家算什么东西!”
真面目露出来了吧。
黎知音笑了笑,不再与她废话,而是看向陆东域,“我要去吃饭了,你要陪她去处理一下吗?”
她真的不是不讲理的人,强留他陪她吃饭,若是吃的不高兴,她也会觉得无趣,还不如交给他自己选。
陆东域正准备开口,那边邢薇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黎知音看了一眼,视线收回的时候扫到陆东域的双手扶住了邢薇的身子。她一颗心往下沉,不得不提着气去了餐桌前坐下。
陆东域打横将邢薇抱起出了西图澜娅餐厅,人潮散去,西图澜娅餐厅很快安静下来,吃饭的人时不时扫过来一眼,却没人再敢议论纷纷。
她拿起筷子吃饭。吃完后,将自己的餐盘和对面的餐盘全部送了回去,重新买了一份打包带回了办公室。
她将中午陆东域打包的那份放到袋子里,准备离开时,门从外面开了,陆东域走了进来,穿着衬衣,外套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到她手里的打包袋,“你要回去了?”
她说好陪他加班的。
“我就不陪你了,饭菜在桌上,你记得吃。”她避开他的视线。
“也好,你先回去休息。”陆东域双唇抿直,“邢薇没事了,人已经醒了。”
黎知音蓦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轻笑,“她有没有事,跟我有关系吗?”
陆东域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黎知音冷哼一声,“你想说,即便我不是故意的,但人是我推的,可如果我告诉你,是她先碰的我,你信吗?”
陆东域眉峰微敛,眼底流出诧异。
这种表情明显是不信了,黎知音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烦躁沉闷,痛苦和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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