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绪宁!”程竞舟抓住她的手腕,稳住她后,来到徐咏华的身边。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他凝了凝神,太突然了,只要再给他两秒的时间,他就能抓回徐咏华。
“宁宁。”
徐咏华孱弱的一声轻唤,让魂飞魄散的章绪宁瞬间回了神,“妈。”
“宁宁,妈疼。”
徐咏华话音未落,章绪宁泪水汹涌而出,将徐咏华紧紧地搂在怀里,“妈,你忍忍,我们去医院,程竞舟你在干什么,开车啊,快去开车!”
章绪宁崩溃大吼,程竞舟担忧地看了一眼,正准备转身时,陆东廷赶过来,“车子马上就到。”
“妈,你坚持一下,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徐咏华很疲惫,没什么气力,如若游丝,眼神恍惚的很却又有难得清明,“宁宁,你相信妈妈,真的不是妈妈,他们认错人了,你相信妈妈好不好?”
“妈,我相信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一直都相信你,”见她想睁却睁不开眼,章绪宁只觉得喘不过气,“妈,你别睡,千万别睡,我们很快就去医院,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你看看我。”
任凭章绪宁怎么哀求,徐咏华闭着眼睛,天地不应。
车祸导致脑内出血,徐咏华经抢救后便陷入昏迷,被转入重症监护室后也没有醒过来的意向。
“你今晚回去吧,茗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有诗桐陪着呢,还有我哥,这几天也是有空就回去,不会有事儿。”
“医生说了,我妈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这儿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顿了顿,她又道,“困了,我就在小床上睡一会儿,你别担心,回家好好陪陪茗姨,告诉她一切都好,让她也安心。”
这些天,她在医院守着徐咏华,陆东廷担心她一个人,公司医院两边跑,都没回过家。
陆东廷想了想也行,“明天早上给你带早饭。”
陆东廷到家的时候,陆东域也刚到家,两人一起去了客厅。
“大哥二哥倒是舍得回来了,亲妈病了不管,对着别人的妈倒是殷勤的很。”
陆东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陆东域性子相对温和,只是微微蹙眉,没与她计较。
“你少说两句,”蒋茗不悦,转头看向两人,“我听说绪宁妈妈已经脱离危险了,是真的吧?”
陆东廷嗯了一声,“只是人还没醒。”
陆东域道,“过两天应该就能转去普通病房。”
“那就好,那就好,”蒋茗舒了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是菩萨保佑。”
“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陆重海问。
陆东域摇头,“这个不好说,有可能很快,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闻言,蒋茗看向陆重海,又看向陆东域,“如果醒过来,精神状态怎么样?是跟之前一样,还是会恢复正常?”
“也不好说……”
蒋茗没等陆东域说完,再次看向陆重海,“我瞧着那天,咏华也不是全然疯了,有些事好像都还记得。”
陆重海眉峰微敛没有说话。
“所以说要看醒来后的情况。”陆东域道。
“那天车祸的时候,你徐姨有没有跟你说什么?”陆重海看向陆东廷问。
徐咏华疯了,说的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陆东廷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问,但也没多想。
“还能说什么,就说不是她,还说他们认错人了,让章绪宁相信她。”陆东廷摇着头,徐姨在疯了的情况下,念念叨叨的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蒋茗抿着唇,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微抖,倒是身边的陆重海神色如常。
“一个大活人还能认错?那些人又不是瞎子。”陆诗桐讥讽道。
婚礼那天,宾客说的那些话应该都是真的。也是,一个人疯了不是没有原因的,徐咏华的原因就是二十年前的那桩丑事。
“自己不洁身自好,疯了也是活该!”
“你闭嘴!”陆东廷冷声道。
“二哥,你对我凶什么,你没听那些宾客说吗,徐咏华穿着暴露,四处招摇,她那样不就是要勾搭男人吗,”陆诗桐冷笑道,“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瞧瞧章绪宁,跟她妈一个德行,四处勾三搭四,水性……”
“够了!”蒋茗听不得她这些话,脸色气的发白,“你年纪轻轻,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陆诗桐吃惊又痛心地看向蒋茗,“妈,恶毒的不应该是章绪宁吗?明知道有那样一个妈,还想嫁到我们陆家,她藏的那些龌龊心思,还不够明白吗!”
陆东域拉过陆诗桐的胳膊,“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清楚。”
“大哥,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你还想知道什么?”她笑了笑,怒气难抑“也是,你刚刚也说了,人醒了说不定还能恢复正常,到时候好好问问,当年她跟那拨混混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诗桐说完走了,蒋茗眉头紧蹙,叹口气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说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刻薄,哪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陆重海握住她的手,顺势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陆东域,“恢复正常的几率有多少?”
“她之前一直被关在私人医院,那样的环境对她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医生会诊的时候,看了她之前的病历,她有严重的精神障碍,想要完全恢复正常不太可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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