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信息量过大,疑惑太多,姜鉴很没出息的躲了一下,转身就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小店,随便在店里点了点东西。
趁着老板拿东西的时候,他用余光瞄着那两人。
接近十年,两人的身高差距明显缩小,但是骆书新依旧要比姜鉴高一点。
身形也比少年时期更加挺阔,眉目五官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脸部线条更锋利了些。
除此之外,变化最明显的应该是身周的气场。
高中时代的骆书新只是疏离感重,身处闹市也能独自开辟出一片孤岛的感觉。
现在的骆书新看起来要更厚重些,如果不是姜鉴与他有旧,在路上看到这样的人,他应该会想起自己那天杀的万恶领导——严肃,沉默,不苟言笑,还有,苦大仇深……
他过得,不好吗?
“小哥,东西还要不啦?”
“要。”姜鉴回过神,拿出现金付账。
本该回自己家一探究竟的。
关于骆书新为什么会从那里走出来,而且还是和一个异性。
但姜鉴莫名有些近乡情怯。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提着行李箱转身出了巷子,打算去找家酒店。
也是巧,出巷子就遇到了出租车。
姜鉴离开不到三分钟,骆书新重新出现在了那家店。
“王叔,刚刚买东西的那个人往哪去了,你有看到吗?”
“不是小鉴啦,你是没看正脸,这种天气还戴着个大墨镜,小鉴哪是这种人?”
“……”
骆书新在姜鉴家住的时间不短。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街上看到一位背影有些相似的人就追上去,久而久之,街里街坊的隐约都知道骆书新在找姜鉴。
骆书新走出门,神情略有失落,但不多。
其实他刚刚看到那人背影的时候也觉得不大像,太高了,姜鉴应该要更纤细一点,所以他没第一时间进门抓人。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等你错过之后,就会越想越后悔,所以三分钟之后他又回来了。
门口的女孩举着伞,满脸好奇,
“是师兄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严格意义来说,这女孩也该是个熟人。
她是崔叔的女儿,叫做崔琪,和骆书新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家就住在这附近,现在在骆书新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上班。
女孩自认是个马路杀手,稍微下点雪就不敢驾车。眼看着今天要迟到了,厚着脸皮过来蹭骆书新的车上班。
她早上到的时候骆书新的猫打翻了豆浆,泡掉了几份文件,天气又冷,所以她进屋内等了骆书新一小会儿。
平时当归都是大爷样,对铲屎官爱答不理,今儿不知道抽什么风花式缠着骆书新阻止骆书新出门,这一折腾崔琪和骆书新都得迟到。
骆书新前脚进律师所的门,后脚就被人抓着去啃硬骨头——姜氏集团利用职务侵占财产的案子。
骆书新所在的律师所站在姜氏集团的对立面。
姜氏集团就是姜鉴的父亲的公司,以前在江水市也是如日中天,只是听人说大概十年前得罪了什么人,后来一直各方面被卡,发展不顺,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现在这个集团已经被拖的只剩空盒子了。
骆书新听过对方的分析,接过材料回到自己办公室简单看了看。
他知道这人是姜鉴的父亲,但心里并没有太多波澜。
如果姜鉴还在他身边的话,他大概会有吧。
看材料间隙,他的手机响了响。
骆书新本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看了才发现是夏一鸣。
夏一鸣虽然与骆书新不是同一个大学,但两人都是政法系的,毕业后也入了同一个行业。
骆书新毕业比夏一鸣晚了整整三年,等他入行的时候,夏一鸣早就是前辈了。
本来夏一鸣想将骆书新拐进自己的律所,她觉得有老同学这层关系,拿下这位大有前途的高材生十拿九稳。
结果这位高材生直接回了江水市,压根不乐意在一线待。
[寒蝉凄切:最近怎么样?]
[Lsx.:还行,有事?]
[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倒也没什么大事儿]
[寒蝉凄切:刚刚忙完一个案子,连轴转了几个月人快废了]
[寒蝉凄切:昨天案子结束,我放下心理重担,决定好好的休息一下]
[寒蝉凄切:所以我请了年假,准备待在家里,刷刷剧看看小说,躺一段时间,结果那天杀的王八蛋老板刚刚追杀我,逼我回去复工]
[寒蝉凄切:我辈可怜打工人,你懂的,虽然想把那王八蛋给咔嚓了,但不敢,我就准备去朋友圈好好的发发牢骚]
[寒蝉凄切:哭唧唧.JPG]
骆书新的输入框里面已经出现了“说重点”三个字,但还没发过去重点就来了。
[寒蝉凄切:骂完了老板顺带刷了刷朋友圈,然后我看到邵星的最近动态了]
[寒蝉凄切:你猜我看到谁了?]
骆书新突然心头猛跳了一下。
他没有邵星的微信,当年邵星对他进行了单方面的删除。
打好的三个字被一个一个删除,换成了一个单字“谁”。
这个字在骆书新的输入框里待了很久,骆书新始终没能把那个字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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