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姜鉴这种一个多星期没睡好觉的,骆书新眼底的青黑浅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约是因为他本身皮肤白,所以看着格外明显。
姜鉴昨晚一晚上没睡着,乱七八糟的也琢磨了挺多,可惜直到天亮也没琢磨出结果。
这些问题此时直接顺延到早读时间。
别人早读都在玩命的背文言文和古诗词,姜鉴则在专心致志的自己跟自己打架。
脑海里的小人还是分成左右两个派系。
左边的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才不到一星期,睡眠尽毁,再这么下去还活不活了,不如干脆摊牌得了。
横竖现在骆书新也在疏远自己,还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吗?再坏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直接摊牌,听天由命,骆书新要是乐意接受自己的不轨之心咱们就接着做朋友,他要是不乐意咱们就分道扬镳,干脆果断,潇洒自在。
右边的小人则反复举起红叉叉的小牌子表示反对。
什么叫做再坏也就不过这样了?至少现在这么苟着,大家还有表面太平,见面还能打个招呼。要是被对方知道自己的变态心思而且接受无能,以后骆书新岂不是见到自己就退离三里地?
还有,怎么就要摊牌了?你确定是喜欢,而不是吊桥效应了?过去十几年也没见你喜欢过谁,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情感是喜欢呢?
两边小人儿唇枪舌战,到最后干脆动了手,你掐我脖子,我扯你头发。
姜鉴本人全程面无表情,觉得爱卿们讲的都有道理。
一个早读就这么过去了,吃早饭的时候姜鉴骆书新都没出门,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补觉。
区别是姜鉴满打满算准备睡到上课前,骆书新只是浅浅的睡了二十来分钟。
补觉睡太久有害无益,只会让脑子更昏沉。
随着吃早餐的同学回来,教室也逐渐恢复嘈杂。
姜鉴皱着眉头,哪怕已经被吵醒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这时班上有人说起了闲话,问大家知不知道殷英和殷栩被退学的事情。
殷栩打了他们班的杜立安,并且杜立安很有可能要因此耽误至少半个学期的课程。
受害人是自己班同学,其他人无论主动或被动,多少都有有关注。
“这两兄妹的扑满估计早就差不多了,这次是赶上了。”
“不过要我说,还是最开始拍照在群里说闲话的人不对……要不是那人胡说八道,杜立安也不会挨揍。”
“我听说殷英昨晚还闹自杀了,闹的挺大的,好多认识的同学都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见过她?”
“天,那救回来了吗?”
“救回来了,好像说是去跳桥的路上被鉴哥给拦下了——是吧鉴哥?”
“嘘……小点声,鉴哥补觉呢。”
“……”
姜鉴没睡着,聊到这件事的时候睁了一下眼睛,但没打算回应。
也是巧,他睁眼的时候,骆书新刚好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骆书新:“你昨天不是回老家吗?”
姜鉴:“……”
为了推掉去八中做导航这件事,姜鉴撒了个小谎,没想到在这里被戳破了。
姜鉴开口说了个“我”,似乎想要找理由辩解一下。
但还没说完,就被骆书新截断了话头,他说“抱歉”。
说完这句话,骆书新便去桌肚里拿试卷了,没有和姜鉴多说的意思。
姜鉴一颗心不上不下的卡在那儿了,没着没落的。
骆书新问他,他确实尴尬,不知道该怎解释。
骆书新及时收回提问,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姜鉴依旧觉得不高兴。
姜鉴心道,他道歉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变化,外面像是要下雨,气压变化导致呼吸不是特别畅快,肺里闷的厉害。
姜鉴偏过头,对着窗户。
看着外面天色沉沉,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舒服,干脆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走廊上走走说不定能放松一点。
在姜鉴离开之后,某人写题的手顿了一下。
觉得不自在的又何止姜鉴一个人?
骆书新努力将心头的异样感压下去,强迫自己继续看题。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前桌男生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嚷嚷新闻——说刚刚姜鉴在卫生间为骆书新打架了。
骆书新一愣。
前桌男生看他表情变化,微微吓到,
“我也是听旁边班男生讲的,好像是有人在卫生间说你坏话,说的还挺不好听的,被鉴哥撞见了——不是,新哥你怎么这个表情,怪吓人的。”
骆书新这个表情不是针对前桌的,更不是针对有人说他坏话。
姜鉴的扑满已经满了——上次那个诬陷他作弊的,再到现在的殷英殷栩,无一不证明“扑满满了就滚蛋”这条隐形校规是真实存在的。
骆书新:“他们人呢,还在打?”
前桌:“好像是被叫到太子妃办公室去了。”
骆书新放下笔,出门上楼直奔太子妃的办公室。
心里着急,也就忘了礼貌,到了地方直接推门就进。
动静不小,办公室里的老师学生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除了太子妃,还有二班的语文老师也在。
学生只有两个,一个是邵星,还有一个是陈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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